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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 > 第105章 如果我要死了,我想把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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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如果我要死了,我想把你带走。

巡抚大人带着一众官差浩浩荡荡地进了烟雨阁,持着兵械的衙役们在门外层层把守,将看热闹的百姓挡在了十步开外。

烟雨阁里搜出了英国公的嫡女。

这事可就大了,逼得县衙不得不连夜赶来,甚至还惊动了城阳巡抚。

谢蘅拧眉,看着大堂里乌泱泱的人。

追云从楼上跑下来,“二楼已经没有人,未找到夫人下落。”

“……”

谢蘅一怔,抬脚就走。

追云和身后的暗卫连忙跟上。

一炷香前还人满为患的暗牢,顷刻间变得空荡荡,只剩下焦糊味儿。

谢蘅越往前走,脸越黑,心越沉。

身后跟着的追云也是心惊胆颤,大气不敢出。

烟雨阁的最下一层。

男子拿着淬了毒的刀架在姜棠脖颈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柳如烟是你救下来的吧!”

姜棠冷嗤一声,眼底不见半分惧意。

男子眼睛一眯,握着刀柄的手一顿。

“你到底是谁?”

姜棠扫了一眼他的表情,满意的笑了起来,“你以为将她换张脸,她就能成为这烟雨阁的掌柜?真是可笑!”

男子大怒,手一挥就要朝着姜棠砍去,然而还没开始有所动作,身后的暗卫就拔刀冲了上来。

男子只能放开姜棠,与暗卫纠缠。

姜棠忙不迭地朝后退了两步,还未站稳,一道寒光忽然刺入她的视线。

一枚暗器径直朝着她刺来。

姜棠瞳孔骤然缩紧,眼睁睁看着那暗器刺过来。

下一瞬,一道剑光滑过,挡在她面前,将暗器拦了下来。

“夫人小心,暗器有毒。”

姜棠的脸色愈发难看,“我没事,留活口。”

那男子见以一击未中,眼底滑过一丝狠厉,同时对付两个暗卫毫无胜算,只能擒了那女子。

暗卫相视一眼,一个护着姜棠,一个与那男子纠缠。

男子见逃脱无望,故意受了一剑,待暗卫稍微松懈之际,猝然一抬手,三枚暗器朝着姜棠袭去。

就在她退无可退之际,一股力道骤然落在她肩膀上,将她一把揽了过来,朝旁边闪开。

下一瞬,她整个人栽进一个清冷的怀抱里,与那人一同摔在了地上,身子却是摔在了那人身上。

她反应过来,一睁眼,入目就是谢蘅幽深的眼眸,“你……”

谢蘅眉头紧蹙,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才去看那放暗器的男人。

只见刚刚还拼死挣扎的人,此刻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姜棠脸色一凛,“死了?”

“此人是死士,即便你不杀他,他也不会活的!”

说话的是谢蘅,他一手扶着姜棠的胳膊,一手垂着,立在那人面前,辨不清神情。

姜棠可惜的叹口气,早知是死士,她就不让暗卫留活口,忽然,她有些不安,颤抖着手摸摸脖颈,“谢蘅……你刚给我吃的那药丸是解毒的吧……”

姜棠目光落在手指上的血迹,等着那人给她一句准话。

谢蘅没说话,循着那丝血腥味,看见了她脖颈处一条细细长长的划痕,深红血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我带你出去。”

“……”

暗卫说那暗器有毒,不会是见血封喉的那种吧?

霎时间,姜棠脑海里充斥着各种死不瞑目,嘴眼发黑,七孔流血,还有上一世做鬼的时候见过的毒发身亡的面孔,渐渐变成了她的模样……

谢蘅垂眸,就看见,姜棠低着头,一步都挪不动,扣在他手腕上的手微微颤抖着。

“姜棠……”

谢蘅薄唇轻启,“若是剧毒,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话音一落,就见姜棠的身子明显一颤,可她仍是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吓傻了的模样。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谢蘅的耐心也耗尽,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前走。

姜棠后知后觉地仰起了脸,“如果我要死了,我想把你带走……”

谢蘅喉头微动,神色复杂地垂眼看她,“我真是谢谢你……你不带走仇人带走我,安的什么心?”

“你要是死了,母亲肯定恨死我,于是,整个姜家都跑不掉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谢蘅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那你怕是要失望了!”

姜棠如玉的脸颊开始变得绯红,脑子也有点不清醒,她摇摇头。

“什么意思?”

“你死不了。”

姜棠一愣,顿住。

她将信将疑,一开口嗓音都有些哑,“你怎么知道?”

“若是要命的毒,此刻你已经毙命,怎么还能好好跟我讨论要把谁带走?”

“……”

姜棠脑子里只剩下死不了这三个字,好半晌,才仰起头。

“你中毒是合欢烬!”

“春……药啊!”

姜棠蓦地睁大了眼,心中刚燃起的欣喜瞬间又被击碎,只觉脑子轰的一声。

谢蘅垂眸,只见那双一向狡黠的眼眸里此刻却是震惊和慌乱,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暗器不淬毒,淬春药!有病啊!”

姜棠咬牙切齿,她挣扎着要从谢蘅怀里下来,还不如毒呢,这合欢烬她听说过,是那些腌臜地方用来治不听话女子的,沾着点边,就能把人骨子里的劲都卸了,再烈的性子,到最后也只能乖乖忍着。

谢蘅猛地收紧手臂,力道极大,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你能不能对自己稍微负点责任?春药!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你放我下去。”

姜棠眼尾的红愈发浓艳,却不是药效里的柔媚,是掺了羞愤的绯色。

谢蘅却不肯放手,目光在她面上逡巡着,“你在羞愧什么?”

姜棠闭了闭眼,轻飘飘地,“这场婚事本来就是面子上的,你大可不必将自己搭进去。”她喉间滚了滚,压下那股不受控的热意,语气更冷了几分,“一个区区的合欢烬而已,我还能忍得住,松手。”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可腰间的力道却纹丝不动,谢蘅的手臂像铁箍般锁着她。

谢蘅充耳不闻,“不可以。”

“……”

“姜棠,若我现在放下你,你准备找谁解毒?这楼里的伶人?还是你带来的伙计?亦或是,割腕放血?”

谢蘅抱着姜棠起初还走的闲庭信步,可越往后,步伐就越来越快。

姜棠的眼神飘忽到了一旁。

的确,她方才冒出的唯一念头就是躲起来,放血保持清醒,忍过药劲儿又是打不死的姜棠!她可以狼狈,可以落魄,可是她不愿意如此不堪的面目让别人看着。

是从什么时候,谢蘅竟变得如此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