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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

茶盏被重重摔在地上,瓷片伴着茶水四溅。

“怎么又伤了,怎么就又伤了,我怎么交待的,你们,还有你们,来来,给朕说清楚!”

萧邺叉着腰,怒气冲冲地指着跪在地上的追云和逐风。

追云和逐风两人跪在地上,头垂的极低,一句话不敢说。

“好,不说是吧,朕今日就把你们打到说为止,来人,拖下去,打!”

侍卫上前,拉起地上的两人,往外拖。

“陛下……与他们无关。”

萧邺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转身就瞧见榻上的谢蘅正撑着身子看着他,一抬手示意他。

“你快躺下,让太医诊治!”见他执拗的盯着他,一转身,朝着侍卫挥挥手:“下去,先不打,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来跪着!”

谢蘅重新躺回榻上,脸色惨白如纸。

萧邺手指着谢蘅的伤,问太医:“怎么样了?”

太医躬身回话:“回禀陛下,世子连日奔波,胸口处的箭伤未曾及时处理,引发了体内的余毒,这才昏厥。”

“那便快治,杵着做什么。”

太医抬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手里拿了把刀:“世子,忍着些疼,这伤口要先祛除清淤,再除去腐肉才行。”

谢蘅点点头:“臣伤势丑陋,恐污陛下圣目,请陛下暂避。”

“暂避个屁,朕什么没见过!”

说着,又朝前走了几步,瞧着那伤口都变得乌黑,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再晚半日,小命就保不住了!”

“臣心里有数!”

“有数个屁,朕早就告诉过你,早一点娶妻生子,你倒好,整日查案查案,你就不怕把这条命搭进去,连个给你打幡送葬的人都没有。”

“嘶!”

谢蘅猛地攥紧被子,咬牙出声。

“你不会轻点!”

萧邺怒斥太医。

“是,臣再轻些!”

待太医包扎好,萧邺才一撩衣袍,坐在床榻沿上,语重心长。

“我与你舅父情同手足,你舅父战死,我的痛不比你少,朕把你当子侄一样养大为的就是让你好好活着,可是你呢,一不娶妻,二不生子,一门心思埋在你舅父的案子里,不爱惜身体,你母族的血脉真的要断送在你手里吗?

“臣活不久的,宁可孑然一身!”

“放肆,你这条命是朕救回来,是你说活不久就活不久的吗,你真是要气死朕!”

谢蘅咬牙,忍过一阵痛:“臣无心情爱之事,只想在有生之年查清是谁陷害了舅父。”

萧邺被他一噎,痛心疾首地指着他:“此事由不得你!”

目光从胸前的伤口移开,落在他惨白的脸上,滑过脖颈!

“等等!这是如何伤的?”

说着弯腰上前,伸手扯开他的衣领,猛地瞪圆了眼,一排牙印!

谢蘅伸手,将拉过衣领,重新盖住。

“无妨!”

见他遮遮掩掩的样子,萧邺一愣,转过头去看地上跪着的两人,

“等你伤好了再说,这几日就呆宫里,哪都不许去!”

一拂袖,转身出去了。

走到追云和逐风面前,朝他们使了个眼色。

两人看了榻上的谢蘅,欲言又止,只得乖乖起身,跟在萧邺身后。

萧邺咳了一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你们俩谁说说看,他脖子上的牙印哪里来的!”

自玉门关一战之后,他就患上了严重的洁症,谁碰他一下,就要换身衣衫,更别说让人在脖颈上咬一口了。

此事定有蹊跷!

“臣不知!”

两人异口同声。

“哼,哼,这俩,倒是仆随主样。”萧邺气笑了,手指点了点地上的两人,话是朝着身侧站着的刘公公说的。

“你说,把你家世子这两日的行程统统给我讲述一遍!”

萧邺手一指,指着逐风,还不信了,套不出谢蘅的话,还套不出这俩的话!

逐风看了眼追云,头一低,将谢蘅这两日因何事情出了京城,又因何受了伤,最后为什么耽误了治伤。

“受了伤不第一时间回京治伤,去白虎寨剿什么匪?”

“世子根本不是去剿匪,只是顺手剿匪。”

追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逐风猛地侧眸瞪了他一眼。

“嗯?”萧邺手一指逐风:“你闭嘴,让他说。”随即满含期许的盯着追云。

追云缩了缩肩,心虚得朝谢蘅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用看,他听不见,尽管说!”

追云压低声音:“世子是去救人,才不得已耽误了治伤,剿匪是凑巧!”

“救谁?”

“救一个……姑娘!”

追云被逐风瞪的脖子一缩,声音越来越低。

“怎么救的?”

“那姑娘的石头被山匪打劫了,她去白虎寨赎,结果,碰上了寨主的少主,被绑了,后来,世子就也被绑了,两人关在一间屋子里,我们冲进去的时候,那匪首儿子还说要杀了世子和世子的心上人……”

追云有声有色将他看到的统统讲了一遍。

萧邺越听眼瞪的越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上人?

逐风越听越心惊,实在忍不住,低声打断他:“或许是权宜之计!”

“你能有我看到的多吗,我亲眼目睹,世子跟姜二姑娘紧紧抱在一起,世子脖子上的伤就是她咬的,你见过世子让谁近过身吗?”

追云一股脑的说完,才后知后觉说快了,猛地住嘴,低下头。

“紧紧抱在一起?”萧邺眼睛猛地一亮,抬手指着脖颈处:“是那姑娘咬的?”

追云点点头,不说话。

萧邺一挑眉,微微前倾着身子:“那姑娘是谁?”

追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转头去看逐风。

“不许看他,就你说!”

追云心一横,眼一闭:“户部尚书姜明渊的嫡次女,姜棠!”

“姜明渊?嫡次女,嘶!……那姜明渊的女儿不是前阵子沸沸扬扬,嫁给了什么书生了?”萧邺咂摸了片刻,蓦地瞪眼:“难不成,被人挖了墙角?这才不愿意说?”

“不是那个,是嫡次女,二姑娘!”

“嘶,姜明渊还有个女儿?”萧邺看向身边的刘公公。

刘公公躬身回话:“姜大人是有两个女儿,出嫁的是长女,如今不是了。”

“姜明渊的女儿?哼,传进宫,朕要问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