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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犹如一道惊雷。

崔氏怔怔地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姜棠却没有再说第二遍,她一言不发地转身端了碗清水,放在柳氏和姜之瑶面前。

柳氏一愣,低头,碗旁还放了根银针。

“大伯母,母亲与姜之瑶的血不相融,不如,你也试试?”

柳氏眸光一颤,盯着那碗半晌,手一挥。

啪地一声。

碗和针砸在地上。

怒斥姜棠:“你也配!”

“今日大伯母叫了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找出那个,私生女吗?”

姜棠唇角微勾,嘲讽的盯着地上,再抬头,眼里带着一丝忧愁,故意将私生女三个字咬的极重。

“你怀疑我?”

姜之瑶低着头看看地上的碗,又看看柳氏,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姜棠身上。

姜棠说她不是姜府的血脉,简直无稽之谈。

比起姜棠,她是这府里说一不二的嫡女,父亲宠,母亲疼,倒是,姜棠,从出生就被送出府,竟然反过来污蔑她!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她嗤笑了一声,走向姜棠,弯腰捡起地上的碗,拿起银针对着指尖一刺。

咚的一声。

柳氏别过头,绝望的闭上眼。

姜之瑶瞧了一眼,抬手递给姜棠:“让你死心。”

姜棠皱了皱眉,接过姜棠手里的碗,一转身对上柳氏的视线:“大伯母你呢?”

“拿开,我不验,你们二房的事情,与我何干。”

隐隐约约的,姜老夫人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柳氏,既如此,你就验一验吧,好堵了她的嘴。”

柳氏猛地甩开崔氏的手,朝着老夫人扑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

“儿媳自嫁入姜家以来,勤勤恳恳,每日打理府中上下,不曾有半分怠慢,如今竟因为一个身份不明的野丫头,受此屈辱,这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府里待。”

话落,朝着老夫人重重磕了个头:“不如,老夫人让大爷给我一纸休书,我离了府,便如了她的意。”

在这一场你推我驳的”私生女“闹腾里,老夫人的耐心被耗费地所剩无几。

“何至于此,不就一滴血,明渊和崔氏都滴了,你怎么就不行,还是说,你有事情瞒着?”

柳氏伏在地上,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老夫人觉得是小事?儿媳在这后宅掌家竟然被一个丫头欺辱致此,还被污蔑清白。”

听这话意思,这是要摆长辈脸面了……

姜棠在心中冷笑。

“大伯母,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父亲母亲的脸面不重要一般,我父亲还是户部尚书呢,不也滴血了。”

紧接着,姜棠转头看向姜明渊:“父亲,今日事关女儿清白,这妇人嘴巴一张,女儿就被认定是私生女,祖母要将我打死以证门风。”一转头对着崔氏:“母亲虽缠绵病榻,却拿出自己的嫁妆维系府邸开销,没有苦劳也有功劳。”

“倒是大伯母,拿着二房的钱财,还要踩二房一脚,母亲只有两个女儿,还要被污蔑,又该找谁说理。”

姜之瑶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姜棠:“你在说什么?明明你才是私生女,人证还有你胎记的物证,狡辩什么?认命吧,滚出姜府。”

姜棠踉跄了几步站定,面无表情地:“我的胎记在清河崔氏实属常见,而你没有,该滚出府的也是你。”

姜之瑶猛地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指着姜棠,又看向崔氏。

“母亲,她说的是真的吗?”

别说胎记,她浑身上下除了眼角有颗痣,并无其他。

崔氏的目光在姜棠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便移开:“确实如此。”

姜之瑶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里,不可思议地望向众人:“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或许之事没有遗传……对,胎记之说并非绝对!”

姜明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看了跪着的柳氏一眼,眼中滑过一丝痛心,张口便道:“够了!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目光在姜棠身上停留了片刻,咬牙,一句一顿:“姜府没有私生女!”

语毕,一拂袖转身离开。

柳氏攥紧的手猛地松开,伏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

姜棠面上不动声色,可指尖却死死扣进了掌心里,力道大得像是恨不得扎穿手掌一般。

尽管她心中就已经猜测到如此结局,可在得到印证的一刻,她心里还是一阵一阵地痛。

“老爷,隐麟卫送了份供词,说是交给二姑娘。”

姜明渊一惊,不明白什么意思。

“隐麟卫,供词?给谁?”

东荣朝着身后的人指了指:“二姑娘。”

姜棠心中一喜,一转身,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追云朝着姜明渊一揖,随后绕过姜明渊朝着姜棠走来。

“姜二姑娘,大人说,近日审理一桩旧案,让我送来交给姑娘,核实之后记得送回隐麟卫。”

说罢,从怀里掏出那份证词,递给姜棠。

姜棠接过,翻看了两页,只见那证词上盖着章印,没想到,他竟然特意让隐麟卫的人送来。

如此一来,倒是帮了她大忙。

姜棠朝着追云点点头:“好,我知晓了。”

姜明渊站在一旁,早已被姜棠与那隐麟卫的人一问一答的话震得满脸愕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那我便不打扰了,告辞。”

姜明渊一推东荣:“去送……送。”

直到追云的身影消失不见,姜明渊才缓步上前,走近姜棠。

“什么证词?”

姜棠死死盯着心虚到不敢直视她的柳氏,将证词往姜明渊面前一递:“父亲不如自己看看,大伯母到底做了什么!”

姜明渊的目光落在那叠证词上,脸色愈发的难看,证词往手里一攥,重新折返回了屋内。

一把攥着柳氏的手腕,阴沉着脸,恨恨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柳氏望着姜明渊,唇角微动,最终化作一抹嘲讽的笑,不辩解。

屋内其他人不明所以,看看两人又看看姜棠。

崔氏目光越过姜明渊看向姜棠:“什么东西?”

姜棠缓缓掀起眼,对上崔氏的视线:“大伯母偷换了你的孩子,姜之瑶才是那个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