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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这条心吧,隐麟卫只为圣上办事。”

谢蘅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姜棠反应了一会,匆匆忙忙追上去:“那能不能有个后门走走?”

谢蘅站定,上下打量她,以一种轻蔑且嘲弄的眼神:“姜二姑娘,找我走后门?”

一双桃花眼眸弯得如同狐狸眼,妩媚且狡黠:“可以吗?”

不知过了多久,谢蘅才笑了一声。

“本指挥使从不做赔本买卖。”

姜棠一挑眉,蓦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今日从一个婆子嘴里问出来的,可惜她被毒哑了。”

谢蘅垂眼,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姜二姑娘,是想将这些图变成罪证!”

“我朝律例,无官府章印,便做不得罪证。”

“姜二姑娘是要拿这些翻身?”

姜棠自嘲地一笑:“顶多算是垂死挣扎。”

柳氏在姜府根基深厚,想要凭借这一纸罪证就想将其扳倒,异想天开了,她要的不是这些。

谢蘅唇一勾,他觉得姜棠像个天资出众的赌徒……

毫无根基,搅的姜府后宅不宁,姜膀抬张嘴,就敢找他谈条件。

“倒是看不出姜二姑娘有挣扎地迹象,反倒是……相当惬意。”

姜棠低笑了一声:“世间万物不是越刚硬就越能赢,我比较喜欢剑走偏锋。”

谢蘅眉梢微挑,沉默片刻,晃了晃手里的证据:“我就是那个偏锋?”

“指挥使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真是醉的不轻。”

上京城上赶着跟他做朋友的,姜二姑娘独一份!

谢蘅嘴上不屑,手却伸向旁边的追云,将手里的证据递给他。

见他收下了,便知此事已成,姜棠眉眼一弯,笑吟吟:“多谢大人。”

追云一怔,连忙接过来塞进怀里。

再一抬头,只见两人并肩走在寂静的街上,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一个身量修长,一个窈窕纤纤。

追云脑中冒出四个字,“郎才女貌。”

突然被这个念想吓一跳,赶紧甩甩头跟上。

长兴街的尽头左拐就是姜府。

谢蘅杵在原地,盯着那早已不见的身影,神色莫测,若有所思。

追云不解:“世子真的要帮姜二姑娘吗?”

“看她本事。”

语毕,谢蘅转身走了。

追云反应了一会儿,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翌日。

沉寂了两日的姜府再次活跃了起来。

柳氏弯腰拿起一根簪子:“七宝阁的首饰还没送到吗?”

郑妈妈一顿:“掌管的说,还要两日,时间太紧,他们已经在尽快赶工了。”

柳氏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瞧了眼四周。

“崔氏……还没动静吗?”

郑妈妈一愣,随即摇摇头:“自那日去祠堂见了二姑娘,回去便病得起不了身了。”

柳氏手头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直起身,看向郑妈妈。

“病了?可是争吵了?”

“未曾,听丫鬟们说,并无争吵,倒是,二夫人从祠堂出来时,面色不好。”

柳氏眯了眼,目光落在这满院子的嫁妆箱上。

如今这院子里的嫁妆箱子一半都是空的,若是没有崔氏的嫁妆,别说体面,瑶儿成亲后的日子都难熬。

一想到那季家送来的聘礼,她就气得心肝乱颤!

多半都是滥竽充数。

柳氏若有所思:“听说,清河崔氏的公子已经入京多日,府上近日可有拜帖?”

郑妈妈一愣,想了想:“夫人说的是清河崔氏的公子?”

“正是,按理说,也应该来拜见那崔氏了,这都几日过去了,还未曾有动静?”

“老奴稍后去门上问问,兴许是近日府里事多,耽搁了。”

崔氏当年嫁入姜府可是十里红妆,即便是与被崔氏除了名,也是崔氏血脉,瑶儿出嫁,作为外祖家,多少也要送些什么。

思及此,柳氏朝着郑妈妈招招手:“我们去趟崔氏院子。”

海棠苑的书房里。

姜棠捏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趁着这几日清闲,想要将上一世的事情理出个头绪。

徐妈妈则是抱着个针线筐,坐在她对面,低头为她做衣裳。

“老奴瞧着,大夫人已经在为大姑娘置办嫁妆了,满院子的嫁妆箱。”

“空的。”

姜棠笑了笑,眼都未抬应了一句:“大伯母是罪臣之女,当年嫁入姜府,嫁妆都是虚的,母亲又未有动作,就连老夫人都称病闭门不出,更别提添箱了。”

徐妈妈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夫人急匆匆地往二夫人院子里去了。”

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听闻大夫人请了好些大夫入府,大姑娘治伤。”

“她那身伤,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姜棠突然停笔,看向徐妈妈,眼睛亮晶晶地:“季府送来的聘礼,大多都是包金,此事姜之瑶还不知道。”

上一世她嫁入季府的第二日,季母就找了借口,将那几箱子聘礼要回去放进自己的库房了,竟是一半是包金,一半是租来的。

这一世,里面的东西还有曹盼儿的,用来充门面,待姜之瑶嫁过去之后,这些东西都要统统吐回去的。

徐妈妈一愣,面上皆是不信。

“大夫人亲自验了几遍,若是包金,岂不是……”

姜棠抿唇一笑,当即放下笔:“市面上的包金工艺已经炉火纯青了,肉眼难辨的地步,我朝律例虽然明文规定禁止造假,可架不住有人为了“体面”迎难而上。。”

徐妈妈咂舌,手里的活都停下来了:“若是造假的事情被人知道,生意岂不是丢了。”

“……”

见姜棠表情有异,沉思不语,徐妈妈不解地:“可是老奴说错了?”

姜棠掀唇一笑,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就往内室跑。

“姑娘,你找什么?”

姜棠翻箱倒柜地从自己小金库里拿了一支簪子,随手揣进袖子里。

想了想又觉得一支簪子怕是当不了多少银子,连忙又拿出一个质地上乘的镯子,塞进袖子。

“这两日你亲自去珍品阁盯着,那掌管一有转让的想法,你就把铺子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