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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僵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抬袖掩唇,含糊其辞地,“不小心碰的。”

谢明漪微微一愣,目光随即就转移到谢蘅唇上。

“你碰着我兄长了?……”

在两人唇上的伤口上来回扫了几次,谢明漪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

姜棠瞳孔震颤,气急败坏地,“……谢明漪!”

谢明漪被吓了一跳,满脸愕然地望向姜棠,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大反应。

反倒是兄长,正襟危坐,面无波澜地饮着茶,就好似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一样。

……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你刚刚说到是有个什么人?”

姜棠咬牙切齿地,强硬地岔开话题。

可即便她已经将话题岔开,姜棠这脑子里却像是不受控了一样,将她刚刚还没来得及细想的猜测全变成了画面,在脑海里层出不穷,挥之不去。

偏偏这画面中的另一个人,此刻正坐在她旁边,若有若无的气息都让她感到尴尬。

“婉宁姐姐知道兄长在茶庄,特意来拜访。”

谢明漪将拜访两字咬地极重,话是对着姜棠说的,但是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谢蘅身上瞟。

姜棠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兄妹两人。

“婉宁是谁?”

“英国公的嫡女,张婉宁。”

姜棠恍然大悟,这人她知道,昨日还在烟雨阁见了。

“哎,张婉宁……”

谢明漪见姜棠无动于衷,伸出手戳了戳她,“我在同你讲话,你听到了吗?”

姜棠被她说的一愣,低头看看她戳自己的手指,又看看垂眸不语的谢蘅。

“英国公嫡女,张婉宁,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国公夫人与母亲是手帕交,然后呢?”

好,明白了,姜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挣扎了半晌才压低声音,凑近姜棠,一字一句,“若没有那道赐婚圣旨,现在嫁入侯府的可能是她。”

“……”

姜棠哑然,哟!还有这层关系呢?

闻言,谢蘅拧眉,抬头斜了一眼谢明漪,“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说,婉宁姐姐最喜欢黏在你身后,连母亲都有意她嫁侯府。”

谢明漪反驳地干脆利索,

姜棠猝然发出一声冷笑,“走,人家都找上门了,去瞧瞧。”

谢明漪张了张嘴,“你真去啊。”

“怕什么!”

从谢蘅身边经过时,她用手背用力在唇上擦了好几下,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

“脏男人!”

目送谢明漪和姜棠的身影消失,谢蘅的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

出了房门,姜棠就更加暴躁的擦嘴。

一旁的谢明漪看的瞠目结舌,“出血了!你是准备出去吓死张婉宁?”

“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姜棠没走几步,突然想起来,看着谢明漪问道。

“兄长抱你回来的啊,你都晕了,所以,你们昨日到底干了什么。”

“昨日大夫一直都在吗?”

谢明漪觉得姜棠怪怪的,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在啊,你醒了大夫才走。”

姜棠一挑眉,好,清楚了,她终于明白他们到了哪一步。

“……”

谢明漪就觉得,她还是不要掺和了,那张婉宁她还是不要去见了。

其实她本来还想说,张婉宁之所以千里迢迢赶回上京,就是因为听说兄长成亲了,这才有了被掳走的一遭。

“我昨日没休息好,我想回去休息。”

谢明漪转头就想逃,刚走两步就被姜棠抓回来了。

“现在怕了,晚了,如今已经跟我一条船上了!”

谢明漪面露忧色,“她可是英国公嫡女,她母亲又是母亲的手帕交,你悠着点啊……”

姜棠突然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两眼。

“你为何要跟我说,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吗?”

“比起你……我更讨厌她,非要选一个的话,我宁愿你是我嫂嫂。”

谢明漪脸上的戏谑之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正经和一点点的勉为其难。

姜棠掀唇一笑,当即拍拍她的肩膀,“还是你有眼光。”

“你说……”

姜棠抬眼看向谢明漪,眼里亮晶晶地,“要是我将她轰走……你兄长会生气吗?”

谢明漪失笑,“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兄长为谁动过怒?”

姜棠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谢明漪。

随即冷嗤了两声,当即做了个决定,径直朝着茶庄大门走去,脚步矫健得根本不像刚解了剧毒的人。

谢明漪一愣,也忍不住快步跟了上去,“你真想好了,要去轰走她啊?你不怕母亲责罚你啊!”

“怕啊!”

“怕你还去。”

“怕是一回事,想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姜棠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明漪脚下一个踉跄,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道理,竟然被她说的理直气壮的,然而她听起来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徐妈妈刚端着一碟子点心,要给姜棠送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徐妈妈只能看向紧跟在身后的谢明漪。

谢明漪神色极其复杂,“她去轰走英国公的嫡女。”

“什么?”

徐妈妈大惊失色。

从客栈赶到茶庄,张婉宁只用了一盏茶功夫,她匆匆跳下车,让人去敲了门,满心欢喜地站在一旁等着。

“吱呀” 一声门开了。

可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个身着素色襦裙的女子,容貌脱俗的女子。

“你是?”

张婉宁脸上的笑意顿了顿,目光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

“这茶庄是我的!”

姜棠直截了当地吐出一句话,随后笑吟吟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眸。

“原来是这茶庄的掌柜,”

与谢蘅无关,便松了口气,可,这张脸她总觉格外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们是在哪里见过?”

姜棠眉眼一弯,“昨日,烟雨阁,暗牢。”

“昨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张婉宁变了脸色,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侯府暗卫怎会听她差遣?朝着身后的女使招招手,暗自咬牙,“给这位姑娘拿一百两银子。”

女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姜棠。

姜棠扫了一眼,笑了出来,“英国公的嫡女,一条命,就值一百两?”

“虽是俗物,但是我能给出的也只有这些。”

姜棠眼眸低垂,口吻似是讥嘲,“张姑娘明明有很多种法子来感谢我,偏偏选了最让人难堪的法子,你这银子,我不接,便是不识好歹,若是我接,便是救人图钱财。”

张婉宁眸光微颤,生平第一次羞辱一个人,被当面戳穿,脸色难看极了。

还没等她斟酌好言辞,姜棠确实率先出声了,“姑娘来此是寻人还是品茶?”

“品茶也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