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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大人不知,祸不殃及出嫁之女,即便是以后被夫家嫌弃,大不了和离,只要不丢小命,那些都不重要!”

姜棠思索了片刻,眉眼一扬。

“……”

谢蘅第一次感到无语,意料之外的道理,他竟无力反驳。

谢蘅自问,审过的犯人不下千种,越是会巴结奉承,逢迎讨好的人越是套不出一句实话,像姜棠这样上来就明牌的人,倒是让他猝不及防。

他这些年蛰伏,为了查清舅父战死的冤屈,是他活着的动力,姜棠身上那种我要活着复仇的气势深深震撼了他。

追云把姜二姑娘送下楼,折返回来,门一推开,就见谢蘅一个人靠坐在圈椅中,神色沉沉望着楼下。

明显感觉到他情绪低落了许多。

追云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恰好看见姜棠的背影。

“以后盯姜府的时候,必要的时候保证她的安全。”

追云有些意外,不由地多打量了几眼谢蘅,世子对姜二姑娘的包容度越来越高了,啧,这姜二姑娘,世子到底还杀不杀!

姜棠从茶楼出来以后,脑子里就开始琢磨珍品阁要如何装修。

“姑娘,你怎么又彻夜未眠的画图!”

徐妈妈端了粥进来,一推门就见姜棠对图纸苦思冥想。

“快来帮我看看。”

姜棠把手里的图纸摊开,呈到徐妈妈面前:“珍品阁已经盘下来了,一天不开业就是损失,如今我还欠着巨债!”

徐妈妈叹了口气,放下托盘,朝着那图纸看去,却见那上面的东面一团,西面一坨,乱七八糟,看不懂一点!

“……姑娘……你这是啥?”

“看不懂吗?”

徐妈妈实实在在的摇头:“完全看不懂!”

姜棠苦恼的对着那图纸上下打量:“怪不得她连找了好几个修缮的师傅,都摇头看不懂。”

白芷在就好了,想念白芷的第一天。

“对了,白芷那边的进度如何了?”

“每天早出晚归的,灰头土脸的,回来倒头就睡,说最多的话就是梦话!”

“……”

见徐妈妈一脸忧心:“姑娘啊,老奴瞧着,大把的银子砸进去,一点声响都没有,若是走错了一步,咱们所有的积蓄可就赔进去了。”

姜棠却是眉开眼笑,若无其事地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

一碗粥还没吃几口,崔氏身边的陶妈妈就来请姜棠去前厅。

忽地想起来,今日是姜之瑶回门的日子。

姜棠从海棠苑出来,就见姜之瑶冷着脸,一路气冲冲地朝她奔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姜之瑶就一把扑过来,双手掐住了她的脖颈,口吻怨毒。

“你这个贱人……毁了我的大婚,害的我在季府抬不起头!”

颈间的力道不断收紧,姜棠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了。

“我辛苦谋划的嫁妆毁于一旦!都怪你……”

姜之瑶眼底的恨意和怨气掺杂在一起,喷涌而出:“若不是你,我岂会被人笑话!”

姜棠眼尾的红晕愈发艳丽,她屏住一口气,抬起脚对着她的腿踹去。

“咳咳咳。”

颈间的桎梏消失,姜棠踉跄了两步,捂着脖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圈泛红的掌印极为刺眼。

姜之瑶猝不及防挨了一脚,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姜棠,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不去死!”

姜棠的脸色一冷,眯了眼,朝她缓步走来,微微弯腰,一把扯过她的衣领。

“得不到的你偏偏要抢,抢到了你又后悔,怎么,你拼死抢来的婚事,不如意了?”

姜之瑶一怔,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是被怒意熏染出来的。

“我才不后悔,后悔的是你们,你,还有你母亲,整个姜府,有一个算一个,将来,你们会哭着来求我的!”

姜棠掀起眼,忽然唇角一扬,竟是笑了起来。

“将来?你还有吗?”

姜之瑶一僵,眼底又惊又怒,一想到昨日,季崇礼看她的眼神,冰冷刺骨,两世加起来,他从用过那样的眼神看过她。

转念一想,定是那个妖里妖气的曹盼儿,等她把那贱人处理了,这季府依然是她说了算。

思及此,姜之瑶又打起精神。

“你别得意,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人见人宠的大小姐呢,冲到我院子里大呼小叫?姜之瑶,你真的很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有仇必报!”

说着,缓缓头上,从头上拔了簪子,握在手里。

“你要做什么?……你敢!……来人。”

姜之瑶盯着她手里的簪子,脸色骤变,张口就要唤人。

“来人?”

姜棠把她的脖子一扭,朝着一旁围观的下人:“你觉得他们还会来救你吗?”

只见下人们纷纷驻足,神色惊讶的看着她们,竟是谁也不曾上前阻止。

姜之瑶心里一慌,再望向姜棠的眼神多了丝惧意。

“你放开我,我现在是季府的大娘子,你不可以……啊!”

姜棠就这么冷着脸,举着簪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耳畔传来啪的一声,紧接着,刺痛袭来。

姜棠冷笑,捏着地上碎了的耳环,“不要惹我,……不然下次就不是扎耳朵这么简单了!”

她仓皇地站起来,本能的后退,可却因腿软的缘故,脚下踉踉跄跄,直到与姜棠拉开距离,才抬起手摸了摸耳朵。

一手血。

“你这个疯子!”

姜之瑶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手掌的血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跑,朝着柳氏的院子。

眼睁睁地看着姜之瑶的身影消失不见,姜棠才垂下眼,掏出帕子将簪子上的血迹擦干净,面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姜棠心里冷笑了一声,上一辈她成亲的第二日,嫁妆就被拿去为季崇礼的父亲还赌债!

如今姜之瑶的嫁妆被毁的七七八八,哪里有足够的银子去还债。

面子和里子尽失,不疯才怪。

姜棠朝着柳氏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依照柳氏心疼姜之瑶的份上,定不会坐视不理。

“姑娘,我找了半天,你怎么在这……是谁伤了你!”徐妈妈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姜棠眨了眨眼:“跟姜之瑶起了冲突,无碍,我也没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