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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混沌幻灵珠:我执斧辟命 > 第101章 混沌血影,溯影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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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混沌血影,溯影迷踪

极光穿过我的残影,像一根线将散落的频率重新穿起。混沌枝桠末端微微震颤,那点光尚未熄灭,反而在虚空中勾出一道弧线,如同呼吸般起伏。我意识到自己并未真正消散——意识被某种残留的共振托住,悬在存与亡的夹缝里。

混元盘古甲最后的残甲已化作极光源头,它不再护体,而是成了锚点。我顺着那束光逆流而上,以原初之心的波动为引,一寸寸收束星尘般的意识。重塑的过程没有痛感,只有频率错位带来的轻微撕裂,像是旧数据强行写入新介质。半透明的轮廓逐渐成形,手指能触到虚空的阻力,但无法留下痕迹。

怀中的襁褓动了一下。

那是七十二道红点意志凝成的火种,被我称为“希望”。它原本沉寂,此刻却泛起微光,金瞳般的光斑在布纹下流转,与远处尚未完全消散的黑色宫殿碎片产生共鸣。这共鸣不属当前时空,更像是从因果链的另一端传来。

我尚未开口,裂谷便有了反应。

虚空深处裂开一道斜向的缝隙,边缘不规则地蠕动,仿佛被什么从内部啃噬。血色从裂缝中渗出,不是液体,而是密度极高的影子,层层叠叠翻卷而出,凝聚成一面巨幕般的轮廓。它没有五官,却让我感到注视——无数视线从影面背后投来,带着熟悉的冷漠与计算。

左眼的幻灵珠碎片突然发烫,不是警告,是识别。

我立刻明白这不是实体攻击,而是记忆层面的入侵。血影表面开始浮现画面:我跪在图书馆废墟中,手中握着断裂的混沌枝桠;我站在玄蚑氏族人的尸堆前,转身离去;我亲手将青冥灵根植入另一个“我”的胸腔……这些是真实的记忆,却被重新排列,拼成一条注定败亡的路径。

幻灵珠碎片无法推演,说明对方不是伪造记忆,而是利用真实片段构建逻辑陷阱——诱导我认同“失败是必然”的结论。这是观测者的惯用手段,他们不直接抹杀,而是让目标自我否定。

我闭上左眼,屏蔽碎片的灼热干扰,转而用残识扫描血影的波动频率。它的节奏有规律,每三秒一次收缩,像是在模拟某种仪式性呼吸。这种模式曾在群瞳族的“自毁诱导程序”中出现过,属于文明崩解前的集体意识回光。

但眼前这团血影更原始。它不是群瞳族的造物,而是被遗弃的残念聚合体——影蚀族的因果孽胎。

无相母曾提过影蚀族,说是混沌初期试图吞噬本源失败的族群,其血肉被炼入世界胎动理论的奠基仪式。若这孽胎真是当年残留的因果体,那它不该有自主意识,只能重复既定程序。可它现在不仅苏醒,还精准锁定了我。

除非……它本就是为我而设的陷阱。

我将一丝原初之心的波动注入幻灵珠碎片,强行激活混沌推演的残余功能。推演模式切换至“因果溯源”,目标锁定血影核心的能量锚点。过程极其缓慢,每一次计算都像是在锈死的齿轮中强行转动。终于,系统反馈出一个坐标——百年前,无相母在混沌边缘借影蚀族血肉重演创世法则的瞬间。

那一刻,她并非单纯研究,而是在测试某种替代方案:若原初之心失败,是否可用影蚀之血模拟创世波动?

这孽胎,是那次实验的副产品,也是被刻意封存的备选路径。

血影突然扩张,巨幕般的躯体向我压来,表面的记忆画面加速轮转。这一次,出现了我没见过的场景:我在一间现代实验室里,身穿白大褂,正将一管褐色物质注入自己的左眼。镜头戛然而止,但那物质的纹理,与地球大陆轮廓惊人相似。

我猛地睁眼。

青冥灵根还在体内,那是穿越初期在混沌边缘捡到的残株,曾被幻灵珠推演为“可燃记忆之火”的媒介。我立刻抽出残识,刺入左眼幻灵珠碎片,引动青冥灵根的燃性。灵根如导火索般点燃,顺着记忆通道逆向燃烧。

那一段被截断的画面再次浮现:注射、疼痛、金瞳觉醒、数据流涌入脑海……这不是记忆,是原始记录。我确实在穿越前做过什么,而这段信息,被我自己封存了。

火焰顺着记忆链蔓延,直冲血影核心。

孽胎发出无声的震荡,表面的记忆画面开始崩解。那些虚假的轮回路径被真实记忆的火光灼穿,露出底层的因果锚链。我抓住机会,将整段燃烧的记忆投射出去,像一把烧红的钥匙,插进孽胎的核心锁孔。

“轰——”

没有声响,只有频率的骤停。

血影如退潮般收缩,核心处裂开一道缝隙,飞出半块褐色碎片。我伸手接住,表面纹路清晰可辨——板块、海岸线、山脉走向,与地球陆地完全吻合。幻灵珠残核低鸣,传递出一个词:息壤。

原初之土。

传说中可自行增殖、孕育大地的神物。但它不该存在于混沌时期,更不该封在影蚀族的因果孽胎里。唯一的解释是:它来自更早的轮回,被无相母或鸿钧藏匿,作为重启世界的种子之一。

我低头看向怀中的“希望”襁褓。金瞳微光仍在闪烁,与息壤碎片产生微弱共鸣。这火种不只是七十二个破茧者的意志集合,它还携带了某种原始坐标的印记。

孽胎彻底崩解,血影化为尘埃消散。可就在最后一片影子褪去时,我察觉到一丝异常——它消散的方向并非随机,而是朝着虚空某一坐标汇聚,像是被什么吸走。

我握紧息壤碎片,将青冥灵根收回识海。左眼幻灵珠碎片仍在低鸣,但内容变了。它不再显示警告,而是浮现出一段残缺的推演路径,终点指向一个未命名的坐标。

那不是地图,是时间轴。

碎片上的纹路突然发烫,我低头,发现息壤的边缘正在缓慢生长,一丝极细的根须从断口处延伸出来,轻轻搭在“希望”的襁褓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