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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科幻小说 > 混沌幻灵珠:我执斧辟命 > 第153章 巫咒对决,噬魂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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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巫咒对决,噬魂焚天

雷纹锤插进碑底的刹那,地脉搏动骤然加速。我还没来得及稳住气息,三百只噬魂鸦已如黑云压顶般俯冲而下。

第一只鸦喙张开,露出森白骨刺,直扑卜旻面门。它速度极快,却在接近他身前三尺时猛然顿住,仿佛撞上无形屏障。其余鸦群紧随其后,层层叠叠围成半圆,赤红双目齐刷刷转向我。

我知道它们察觉了——刚才那一道血咒,已经改写了控制权。

可我还来不及喘息,左眼金瞳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灼痛。识海翻腾,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刺神经。我咬牙撑住身形,指尖仍残留着画咒时的温热血迹。那道以真灵之血勾勒的符文此刻正悬浮于空中,微微震颤,如同活物吐息。

“小丫头有点门道。”卜旻立在罗盘上方,声音沙哑,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意。

我没回应。右手悄然滑向雷纹锤柄,准备随时拔出反击。刚才那一咒耗力极大,若他趁机发难,我未必能再撑一次。

话音未落,七根乌黑长钉自他袖中激射而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每一根都精准钉入一只领头鸦的头颅,钉尖没入瞬间,鸦身剧烈抽搐,随即化作缕缕黑烟崩散。

其余鸦群触碰到那些黑烟,顿时僵滞不动。它们悬在半空,翅膀微颤,仿佛被某种更高阶的意志压制。紧接着,所有鸦体开始扭曲、萎缩,最终尽数被吸入卜旻掌心。

他五指合拢,轻轻一握,掌中黑气便彻底湮灭。

“但逆命推演的代价,你可付得起?”他低头看着我,语气平淡,却像一块沉石砸进水面。

我没有退后。反而向前半步,将雷纹锤斜指地面,锤面残留的血光尚未褪去。“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我说,“你要我帮你活到日出,那就先让我知道——凭什么是我?”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审视,又像确认。

“因为你踩中了逆命盘的核心规则。”他说,“它不认修为,不认血脉,只认命格是否被外力强行扭转过两次以上。一次是生死簿篡改,一次是本源剥离……而你,”他顿了顿,“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我心头一紧。

这不是我能轻易解释的事。穿越本身已是禁忌话题,更别说涉及混沌幻灵珠的存在。但我没有否认。

“你说对了一半。”我缓缓道,“可你呢?一个被钉在谷底三百年的残魂,凭什么还能操控噬魂钉?玄蚑氏的控魂术,向来只传嫡系。”

卜旻沉默了一瞬。风掠过残碑,卷起几缕灰雾,在我们之间飘荡。

“我不是玄蚑氏正统。”他终于开口,“我是叛族者。当年为求长生,偷炼禁术,结果反噬肉身,只剩一缕残魂依附逆命盘苟延。这三百载,我靠吞噬怨气续命,也学会了怎么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活。”

他说得坦然,没有掩饰。

可越是这样,我越不敢放松警惕。一个甘愿承认罪行的人,往往比死不悔改的更危险。

我悄悄调动识海中的混沌幻灵珠。它依旧安静,但当我集中意念,它便在深处泛起微光,自动模拟出三种可能结局:若我现在发动第二咒,能否压制他?若他所说属实,逆命推演究竟需要多少寿元?若我拒绝合作,这些残碑是否还能再次启动?

推演速度极快,几乎在呼吸间完成。

结果显示:胜算不足四成。代价未知,极可能致命。而脱离此地的路径,已被地脉异动封锁。

也就是说,我只能暂时与他共存。

“刚才那一咒,我能反控鸦群。”我盯着他的眼睛,“也能反控你。”

这话不是虚张声势。《玄蚑噬魂咒》的核心在于“命格压制”,只要对方魂体未固、依赖外物维系存在,就有机会侵入其神识链路。而卜旻显然符合这个条件。

他笑了,笑声干涩。“你以为我没防着?”他抬起左手,袖口滑出一道暗金锁链,缠绕在手腕上,末端隐入虚空,“这是我自己刻的封印,一旦神识被动摇,立刻引爆残魂本源——你想控我,就得先准备好陪葬。”

我没有动。

空气凝滞了几息。

然后,我松开了紧握锤柄的手指,改为横置于胸前,做出收势姿态。“我不杀你。”我说,“至少现在不杀。但你也别想耍花招。下一咒,我不保证目标是谁。”

他点点头,神色略缓。“好。那我们继续。”

“你说我能引动逆命盘。”我追问,“那就证明给我看——为什么是我?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把命交给你。”

他仰头望了望天。灰暗的穹顶下,怨气仍在缓慢流转,像是某种古老阵法的余波。

“因为你身上有‘断线’的痕迹。”他忽然说。

我一怔。

“凡人命格如丝线,轮回有序。可你的线断过两次。”他指向我胸口,“第一次,是你原本的世界终结;第二次,是你被选为宿主,强行接入原初之心。这两断,让你成了‘无籍之人’——不在生死簿,也不归轮回管。这种命格,百年难遇一个。”

我默然。

他说的没错。那次暴雨夜,金瞳观测者降临图书馆,我亲眼看见书架间的光影扭曲,接着整个人被拖入混沌漩涡。那是第一次断裂。第二次,则是在幻灵珠觉醒时,我的意识曾短暂脱离肉体,与原初之心融合。

两段经历,我都记得。

“可这和逆命推演有什么关系?”我问。

“因为推演的本质,就是篡改命运。”他说,“要改别人的命,自己必须站在命格之外。否则,就会像我当年一样,刚改完一半,就被天道反噬,落得魂飞魄散。”

我明白了。

所以他需要我来做施术者,而他自己,只是提供方法与媒介。

“代价呢?”我直视他,“你说要活到日出,那你准备付出什么?”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每推演一次,折寿十年。”

我猛地抬头。

“不是我的寿,是我的残魂年限。”他补充,“我靠逆命盘续了三百年,每一次延命,都是透支未来。现在,我能拿出最后七十年——够完成一次完整推演。但前提是,你得愿意接下这份因果。”

我没有立刻回答。

七十年寿命,换来一次窥探命运的机会。听起来划算,可我知道,这类交易从来不会真正公平。

更何况,他刚才镇压鸦群时,气息明显衰弱了些。那不是装出来的。说明他确实在消耗本源。

“你怕死吗?”我忽然问。

他一愣。

“你明明可以等下一个逆命者出现,何必非找我?”我继续说,“除非……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看着我,良久,才轻声道:“日出之后,逆命盘会重置。如果我没能在那一刻脱身,就会彻底消散。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有没有选择的问题。”

我懂了。

他不是不想等别人,而是等不起。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腥味,地脉的搏动仍未停止。残碑静立,像一群沉默的见证者。

我缓缓抬起手,指尖还有未干的血痕。

“我可以帮你。”我说,“但有两个条件。”

“第一,推演全程由我主导,你只提供信息,不得擅自干预;第二,若我发现你在骗我,下一咒,我会直接锁你神识,把你炼成新的控魂桩。”

他盯着我,眼神复杂。

然后,他点了点头。

“成交。”

我深吸一口气,将雷纹锤重新插入碑底凹槽。真灵之力顺着锤身流入地脉,激起一圈微弱震荡。四周残碑底部的沟壑开始泛起幽光,像是沉睡的机关被唤醒。

“准备好了吗?”我问。

“随时。”他说。

我闭上眼,识海中混沌幻灵珠缓缓旋转。与此同时,我调动记忆深处蚑萤留下的巫咒烙印,开始构建《玄蚑噬魂咒》的第二层符序。

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防御。

而是为了掌控。

血从指尖滴落,在空中划出一道细线。我以血为墨,以魂为引,再次勾画咒文。每一笔落下,幻灵珠都会微不可察地闪烁一次,自动修正偏差。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整片山谷忽然陷入死寂。

连地脉的搏动都停了一瞬。

我睁开眼,看向卜旻。

“现在。”我说,“告诉我——该怎么启动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