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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写的真…好啊!好字,好字!

宁芙城的南境,断念崖

我独自蹲在断念崖边缘,脚下是翻涌的云海,远处宁芙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传说拜尔初王当年就是在这悬崖边上,看着脚下战火纷飞的土地,一腔愤懑与不甘硬是烧出了那霸道绝伦的焚恨斗气,从此开启了揍遍四方的拜尔建国之路。

这地方也因此成了着名景点,平日里总有些憧憬英雄传奇的愣头青跑来感悟,试图沾点王霸之气。

现在北境刚打完仗,百废待兴,大家都忙着搬砖重建家园,没多少闲人有空来这里搞什么圣地巡礼。

也好,落个清静。

风很大,吹得我法袍呼啦作响,也吹散了特训后的疲惫。

虽然身上还有酸痛感,但比起在熔炉宫殿里被当成铁砧敲打,这里的寂静反而让我的思维清晰了不少。

斗气……

熔炉老登的路子,是纯粹的“燃”与“爆”,像岩浆,炽烈而直接。

可我的底子是黑暗,是死亡,是冰霜,是那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力量。

强行去模仿那种炽热刚猛,总觉得隔了一层,像让一个亡灵巫师去给教皇跳招魂舞,实在是过于别扭了。

不过,经过熔炉行者这段时间的特训,我能感受到,斗气就像个矜持的贵族小姐,明明能感受到她就在门槛后徘徊,却始终不肯对我这个野路子出身的黑法师敞开大门。

唏,熔炉老登的巨剑都快把我脑浆子砸匀了,怎么这斗气比处女座还难伺候。

我想起了熔炉行者对我的提点,“力量要像熔炉之火”、“意志就是风箱”……

火?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魔力在掌心静静燃烧。

死亡与生命,枯萎与绽放。

或许,我根本不需要按部就班地走什么刚猛炽热的斗气路线。

既然我的根基是黑暗与死亡,那让斗气的每一次吐息都带起亡魂的低语,也是可以的。

或者更极端点,弄个【即死斗气】剥夺生机,湮灭灵魂,让敌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呼吸间死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老登,”我依旧蹲着,目光没离开掌心那团魔力,“你说,要是初王当年在这,看到的不是烽火狼烟,而是一堆明天就要还的高利贷、女友的分手信、自己的病危诊断书。他烧出来的会不会是摆大烂斗气”

正说着,一个金灿灿的果子突然朝我飞来。

我随手接住,发现又是金穗果。

熔炉行者抱着臂膀:“照你这个思路,你现在这团乱七八糟的,该叫脑子有坑斗气。”

我捏着金穗果,狐疑地看他:“怎么又吃这个?你该不会又去偷金穗果了吧?”

“金穗果能平复能量躁动,”熔炉行者笑了笑,“免得你把自己炸成烟花。”

没有否认啊,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又是去偷金穗果了吧。

哈基炉,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晃了晃果子:“你这么爱吃金穗果,该不会是因为拜尔初王当年也爱吃这口吧。”

“老拜尔喜欢吃的是霜纹蜜瓜。”熔炉行者立刻反驳,说完才意识到失言。

我立刻抓住把柄:“这都记得?人都没多少年了,连人家爱吃什么瓜都门儿清,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吗?”

虽然不太理解“白月光”的具体内涵,但熔炉行者显然从我贱兮兮的语气里读懂了揶揄。

他缓缓抽出背后的巨剑:

“看来你精力还很充沛。今晚加练?”

我立刻把金穗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大声赞美:

“咳咳!我是说,您真是博闻强识、关爱后辈、因材施教的模范导师。连初王陛下喜欢蜜瓜这种珍贵史料都悉心传承,此等情怀真是令我动容。”

熔炉行者:“……”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直到我把最后一口金穗果咽下去,才开口:

“我给枯荣那边递了信。”

我差点被果核呛到:“你给凯厄斯的分身写信了?写的什么?‘你家徒弟借我玩几天’?”

“只是让他暂缓召你回去。”熔炉行者语气平淡,“我说你需要特训。”

我顿时来了兴趣:“他这就答应了?你这么有面子,要不给铁王座写封信,让他把安维斯打输的战争赔款付一下。”

熔炉行者从甲胄缝隙里抽出一张信纸抖开。

“铁王座如果真付了赔款,那我们该担心的就不是赔款了。”

“我们应该担心,他是不是和写这封信的家伙一样,彻底疯了。”

看着那张纸,我也猜出了,这大概是枯荣尊者的回信。

我有些期待,支柱本身就承载着不同规则,他们的字迹也象征着意志的延伸,一幅支柱真迹,它的价值就足够换上几张圣域卷轴了。

而大陆学者们就曾对支柱字迹进行评述:

七色岚的字迹带着月华般的清冷,是上品。

剧痛使的字上缠绕着无声尖啸的痛苦灵光,口味有点重。

至于二代至高法师,有些像精密的法术公式,太规整了反而没什么特色,下…中品。

我怀疑,如果普就不是有石釜领袖的身份,学者们大概会给他的字迹排到下品了。

我凑过去看,枯荣尊者的字迹又是另一番气象。

笔画时而恣意张扬如藤蔓;时而又干涩枯瘦如残枝,两种矛盾的特质诡异地交融在同一行字里。

【多学一些。若萌芽发不出新芽,就多施肥。但莫拖沓——

否则,吾亲自来摘人。】

“他还挺关心你的。”熔炉行者把信放入甲胄。

“看这说话方式,怕不是善良人格,干翻了那个只会念叨万物皆枯的邪恶人格。”

我沉默片刻,幽幽道:

“不,这不像是善良打败了邪恶,倒像是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突然觉醒了绑匪副业。”

“大概就是:噫!悲歌城旁的河岸声是真响啊,我今天才真正明白,我原来是个反派啊。”

似乎是被我这比喻给噎住了,熔炉行者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在这蹲了半天,除了吐槽前辈,你还领悟了什么。”

我望着崖下翻涌的云海,认真思索了三秒:

“风挺冷的。我现在深刻怀疑,当年拜尔初王在此悟道时,肯定裹了件特别厚的大氅。”

熔炉行者用巨剑敲了敲我们脚下的崖壁。

“如果你蹲了半天就只有这点感悟,我那个生死危机锻炼法也该提上日程了。”

“这个悬崖就不错,也不算高,来回爬上三遍大概也能突破什么风之斗气了。”

我眼角抽搐地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云雾:

“老登,你管这叫不高?这破悬崖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腿软,当年初王没摔死纯属命大。”

哗啦!

一只沾满泥土的手猛地扒住了我们身旁的崖壁边缘。

我和熔炉行者同时转头,看着一个身影极其狼狈地从悬崖下面爬了上来,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那人灰头土脸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我有点眼熟的脸。

我眯着眼辨认了两秒,不太确定地开口:

“汉斯?”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