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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玄幻魔法 > 黑法师的求医日志 > 第72章 看到这种黑历史还真是感到爷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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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看到这种黑历史还真是感到爷青回

书箱斜斜地滑开了一半,有几卷书册散落在石棺旁地面上,上面布满了灰尘,但墨迹依旧清晰得刺眼。

好奇心驱使着我弯下腰,极其谨慎地拈起最上面的一本,纸张的质地细腻,边缘泛着暗红色斑点。

是绯红王室常用的泣血木浆纸,至于上面的字迹…

那是一种极其狂放潦草、甚至可以说是张牙舞爪的字体。

笔锋锐利得像要戳破纸背,行文间毫无贵族书写的优雅克制,充满了年轻人的滔天怨气。

【致该死的命运、腐朽的国家、以及那个瞎了眼的导师!】开篇就是一句愤怒的咆哮体标题。

我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这本书扔出去。

这口吻,这内容,怎么看都像是某个叛逆期的热血青年在无能狂怒写日记啊。

这让我想起了…我刚修行时写的那些不堪回首的随笔。

每次我闯祸后,我的德鲁伊老师都会让我罚抄《自然者守则》一百遍,在每个夜晚我含泪写到手腕发酸后,第二天的日记随笔里就会出现某人写下的血泪控诉。

鉴定完毕,一头青春期叛逆综合症晚期患者的小鬼。

我强忍着既视感,继续往下看:

【今天又被那群老棺材按在议事厅听了三个小时的血脉荣光和传统至上,整个大厅密不透风,满墙都是褪色的贵族纹章,他们嘴里的绯红,就是让新生儿从落地起就被刻上血奴的身份,让平民永远只能跪在用贵族的台阶下。】

【荣光?传统?荣光就是让我对着比我曾祖父还老的老蝙蝠画像行礼,却对边境小镇被魔物啃食的哀嚎充耳不闻?】

【传统就是让我娶一个高贵表妹来保证血统纯净?我呸!】

我感觉自己好像认出了作者,捏着纸张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大君,我虽然不知道七色迦的母亲是谁,但我还是希望您能逃离真香定律,毕竟下面你要是说表妹的滋味真不错啊,这也太地狱了。

不过这么针砭时弊绯红国度的政策,也就你敢这么想这么写,换个人怕是刚提笔就得被抓去净化这些思想了。

【说到那个高贵表妹伊莎贝拉,那群老家伙们把她夸得天花乱坠,什么血统纯净如初雪,仪态优雅似天鹅,性格温婉如月光…全是放屁!】

【我第一次被安排偶遇她,在虹月花园,她正对着一朵花嘀嘀咕咕,我以为她在吟诵什么诗歌,结果凑近一听——小玫瑰啊小玫瑰,你说我要是用蝙蝠尸体给你施肥,你会不会长得比七色封陛下的假发还茂盛?我当时脚下一滑,差点一头栽进荆棘丛,这丫头怕不是个天然呆吧。】

【不过,如果和伊莎贝拉一起渡过一生的话,还不坏。】

唏,我瞧不起你啊七色岚。

用蝙蝠尸体施肥,还拿上任血红大君七色封的假发做比较,这姑娘是个吐槽界的人才,这么天然呆的女生,居然和七色岚生出一个妒恶如仇的七色迦,命运还真是有趣。

【导师那个老顽固,居然说我独创的穿刺矛是离经叛道,放屁!像他那样慢悠悠地凝聚腐血领域,实战里早死八百回了,而我的血矛快、准、狠!一矛下去,管他什么矮人盾还是圣骑士的龟壳,统统捅个对穿!他懂个屁!】

大君您对血矛的执念简直还挺深啊,您可是绯红国度万年难得一出的剑术天才啊,王庭的绯月之剑优雅凌厉,号称能斩断月光。

你居然放着祖传帅炸天的剑术不精研,天天沉迷于搓血矛,还起了个这么直白又暴力的名字。

我觉得穿刺死棘之枪这个名字就比你的要好,虽然中二一些,但起码听起来像个绝招。

【最可气的是卡萨斯!那个该死的、背信弃义的的面具男,说好了要一起去看弗拉德湖旁的星泪雨林,结果呢?就因为我训练时不小心用血矛擦破了他的宝贝面具,他就翻脸不认人!提着法杖追了我三条街,我的新礼服全毁了!这可是要和伊莎贝拉一起约会时穿的,预言家都是混蛋啊!】

我抽了抽嘴角,是不是看错了,卡萨斯和七色岚年轻时居然是这么要好的朋友吗,我还以为是表面兄弟呢。

还有,这明显就是你的错吧混蛋七色岚,那个宝贝面具可是卡萨斯的第二张脸。

而且他们那一代支柱怎么都互相认识,就像死党一样,好羡慕这种关系啊!

【力量,我需要力量,足以掀翻这些条条框框的力量,足以让那些老家伙闭嘴,让他们看看这个国家已经被贵族蛀空了!足以…呃…下次见到卡萨斯能跑得更快。】

【圣血墓是绯红的最高机密之地,我或许可以把这些日记藏到里面,也许我该找个机会溜进去看看?那群守墓的老古董总打瞌睡】

写到这里就突然没了,最后几笔拖得老长,估计是写嗨了把笔甩飞了。

我:“…………”

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中二暴躁,还有那糟糕透顶的交友经历…

基本算是毫不掩饰了,这就是属于某个血红大君的青春期黑历史。

嘶,七色迦知道他爹当年是这德性吗。

血红大君七色岚知道我看他的日记不会要灭口吧,呱,早知道就该假装没看见了!

就在我放下这卷日记,准备带着密藏再生秘术功成身退,溜之大吉的时候。

一声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低鸣,陡然从那蚀月末日石像鬼初号机的方向传来。

我突然感到脑海中的神祝之毒猛然欢呼雀跃,瞬间开启了重金属派对。

不好,我的脑袋!

那低鸣就像苏醒的叹息,从那蚀月末日石像鬼的方向传来。

我眼前突然炸开一片血红,耳边是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却盖不过脑子里那片震耳欲聋的轰鸣。

这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像有柄烧红的铁锥直插进太阳穴,又猛地往深处搅动。

就像有无数把锤子在里面疯狂敲打,要把颅骨从内部敲碎,要让脑浆顺着裂缝一点点淌出来。

比以往猛烈十倍的后遗症瞬间撕裂了我的意识,我察觉了源头,是那石像鬼原典之机的神骸核心传来的波动。

它的波动传入我的脑壳,又与神祝之毒产生了共鸣,原本被勉强压制的痛苦被唤醒,这让我感觉我的天灵盖要飞起来了!

我手脚颤抖着拿出麻醉药剂一饮而尽。

现在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坏了!偷看别人黑历史遭报应…不对,是有踏马刁民要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