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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官场推演:我设计的未来震惊全球 > 第98章 刘三当场崩溃,老赵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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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刘三当场崩溃,老赵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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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录音笔的播放键被按下,声音戛然而止。

世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那台便携式投影仪的风扇还在“嗡嗡”作响,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夏蝉,用单调的噪音,丈量着这片凝固的时间。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来自于地上。

是刘三的喘息声。

他瘫在地上,像一袋被戳破了的米,身体里的所有骨头和力气,都随着那两段录音,流淌殆尽。他那件昂贵的丝绸衬衫,此刻被冷汗浸透,紧紧地黏在肥硕的身体上,勾勒出狼狈的轮廓。脖子上那条曾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大金链子,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而上下起伏,像一条沉重的锁链,正一点点勒紧,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一台破旧的风箱,拼命地想吸入空气,却只能吸入越来越浓的恐惧。

“假的……都是假的……”他还在喃喃自语,但声音微弱得像蚊子的嗡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他试图用手撑地爬起来,但手臂软得像面条,试了几次,都只是徒劳地在光滑的地板上蹭动,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像一条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他那双曾经写满嚣张和轻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涣散的瞳孔和动物般的惊恐。他看着林舟,那个从头到尾都平静得不像话的年轻人,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

如果说刘三的崩溃是外放的、歇斯底里的,那么县长老赵的崩溃,则是内敛的、无声的,却更加致命。

他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姿势甚至没有变过。但他的生命力,仿佛正被一个无形的抽水泵,从身体里一寸寸抽干。

他脸上的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从官场上常见的红润,变成僵硬的蜡黄,最后沉淀为一片毫无生气的灰白。他那双总是精光四射、懂得如何审时度势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而茫然。他看着墙上那份已经熄灭了的报告标题,又看看地上那滩烂泥似的刘三,最后,目光死死地钉在林舟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

完了。

这两个字,像一口沉重的铜钟,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敲响,震得他神魂欲裂。

他不是没见过风浪,官海沉浮二十余年,什么阴谋阳谋,什么威逼利诱,他都经历过。他自诩为一个高明的棋手,懂得布局,懂得取舍,懂得在关键时刻弃车保帅。

可今天,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棋盘上。

他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从林舟一行人踏入红山县的那一刻起,他就落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对方的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从那封求助信,到深夜拜访秦峰,再到故意泄露的建厂消息,最后到今天这场所谓的“谈判”。

这根本不是谈判,这是一场公开的处刑。

对方要的,从来就不是那块地。

对方要的,是他们这群盘踞在红山县上空多年的秃鹫,连根拔起!

赵文德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说点什么。想拿出县长的威严来呵斥,想用长辈的口吻来规劝,想用利益来交换,想用前途来威胁……无数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在绝对的、碾压式的证据面前,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甚至能想象到接下来的画面:纪委的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入县城,他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地“请”出办公室,红山县官场发生剧烈地震,他赵文德的名字,将和那个被双规的前任一样,永远地刻在红山县志的耻辱柱上。

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冰冷,从他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瞬间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

会议室的另一边,林舟的团队成员,反应各不相同。

李瑞脸上的亢奋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和快意的复杂神情。他看着地上丑态百出的刘三,又看看面如死灰的赵文德,忍不住凑到马叔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马叔,你说……这十个亿的征地款,现在还算数不?打个骨折价,一折,不,零点一折,卖不卖?”

马叔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帆布包里摸出他那根用了多年的旱烟杆,放在手里轻轻摩挲着。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微微翘起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这出戏,比他听过的所有评书都精彩。

苏晓则像一个严谨的收尾者。她走到投影仪前,拔下电源线和数据线,将线材整齐地缠绕好,和投影仪一起,放回那个黑色的设备包里。然后,她又走到会议桌前,将那份被赵文德丢在一旁的“预算报告”拿了回来,仔细地抚平了上面的折痕,夹回自己的文件夹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多看刘三和赵文德一眼,仿佛他们只是两件无关紧要的陈设。

她的冷静和专业,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蔑视。

终于,林舟动了。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会议桌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起了那支小小的录音笔。他没有再看地上的刘三,也没有理会已经形同活死人的赵文德。

他只是平静地对自己的团队说:“东西都收好了吗?”

“好了。”苏晓回答。

“走吧。”林舟说。

就这么走了?

李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才是最狠的。把炸弹点燃,然后转身离开,把所有的恐惧和煎熬,都留给这两个即将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人。

他连忙站起身,跟在林舟身后。马叔也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将旱烟杆插回腰间。

当林舟一行人走到会议室门口时,背后突然传来赵文德嘶哑的声音。

“林舟……林组长!”

那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半分县长的威严,只剩下最后的、绝望的挣扎。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赵文德扶着桌子,勉强站了起来,他看着林舟的背影,声音颤抖,“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林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三年前,水库底下那个叫张伟的工人,他未来的路,也还很长。”

一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赵文德。他“噗通”一声,重新瘫坐回椅子上,双目无神,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

林舟拉开会议室的门,外面的光线涌了进来,有些刺眼。

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当着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办公室人员的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没有拨打发改委孙主任的电话,也没有联系市里。

他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只存了代号,却被他置顶的号码。

那个号码,是省委周书记的秘书,在上次召见后,以一种非正式的方式,私下给他的。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

林舟的语气平静而公式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是省发改委,林舟。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向省纪委第五巡视组,实名举报红山县县长赵文德、红山矿业董事长刘三等人,涉嫌重大工程安全事故、贪污腐败、结成黑恶势力团伙。所有证据,我将在五分钟内,通过加密渠道,发送到巡视组的指定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