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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王妃杀疯了,王爷连夜扛她跑路 > 第180章 心跳加速,身份暴露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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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心跳加速,身份暴露的危机

第180章:心跳加速,身份暴露的危机

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像是在追赶着什么,又像是在逃离着什么。

车厢内昏暗得像一口倒扣的棺材,将外界的光与声响都隔绝在外,只剩下摇晃的颠簸感,以及柳惊鸿自己愈发清晰的心跳。

那颗在听风阁内被她用绝对理智强行压制住的心脏,此刻终于挣脱了枷锁,在她一个人的黑暗空间里,开始疯狂地擂动起来。

咚、咚、咚……

一声重过一声,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抬起手,想去倒一杯车上常备的凉茶,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茶杯与壶身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当”,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暴露了。

不,不是暴露。是差一点就暴露了。

柳惊鸿的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衣衫上。她靠着车壁,缓缓闭上眼,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方才在听风阁的每一个细节。

从她踏入书房的那一刻起,上官宏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都像一张无形的网。而她,就是那条自以为聪明的鱼。

她犯了一个错误。一个顶级特工不该犯的错误。

错误不在于她偷看了地图,那一瞥快如闪电,精准无比,绝不可能被肉眼捕捉。

错误也不在于她与上官宏的言语交锋,她的每一个回答,每一次歪解,都堪称表演的典范,将一个“疯批美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真正的错误是……她太过完美了。

一个真正的、被娇惯坏了的、脑子时不时抽风的王妃,在面对兵部尚书那种积威甚重的老狐狸时,不可能表现得如此滴水不漏。她可以刁蛮,可以撒泼,可以胡搅蛮缠,但她不应该在那种泰山压顶的威压下,还能精准地找到对方言语中的每一个陷阱,并用一种天马行空的方式将其消解于无形。

她的应对,太“巧”了。

她的镇定,太“假”了。

就像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士兵,却能对兵法对答如流。这种不协调感,才是上官宏那双鹰眼捕捉到的最大破绽。

他最后那句“希望王妃今日,没有被风迷了眼”,根本不是试探,而是结论。他在告诉她: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也知道你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柳惊鸿的头顶浇下,让她从方才脱险的侥幸中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执棋者,是用现代特工思维降维打击这群古代人的顶级玩家。但她忘了,能在南国朝堂这种绞肉机里爬到兵部尚书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傻子。上官宏,这只老谋深算了一辈子的狐狸,他的嗅觉远比她想象的要敏锐。

刚才的举动,不是危险,是玩火。她几乎是将自己的脖子,主动伸到了对方的刀口下,然后凭着一股疯劲和精湛的演技,硬生生地又缩了回来。

可刀,已经出鞘了。

“王妃,您……您的手在抖。”

绿萼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她一直安静地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王妃身上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和此刻无法抑制的颤抖,让她再也无法沉默。

柳惊鸿猛地睁开眼,车厢昏暗,她的眸子却亮得吓人。

她看了一眼自己仍在轻颤的手,然后缓缓地,一根一根地将手指蜷起,握成拳头,直到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颤抖,停止了。

“风大,吹的。”她吐出四个字,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绿萼张了张嘴,想说马车里哪来的风,可对上王妃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只能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马车终于在七王府门口停下。

停得有些急,车身猛地一晃。

柳惊鸿没有等绿萼来扶,自己掀开车帘,径直跳了下去。初冬的冷风迎面扑来,带着萧瑟的草木气息,让她滚烫的头脑和冰凉的四肢,都感到了一丝舒缓。

她需要立刻将情报送出去。北国的行动迫在眉睫,多耽误一刻,就有成千上万的袍泽要因她获取的这个情报而陷入死地。

但她也知道,从她踏出尚书府的那一刻起,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盯着七王府。上官宏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快步穿过府门,一路朝着自己的惊鸿院走去。夜色已经降临,廊下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忽长忽短。

就在她即将踏入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时,一个身影,毫无征兆地从旁边的假山阴影里滑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萧夜澜。

他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没有惊动任何下人。身上那件玄色的长袍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只有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在灯笼的光影下显得轮廓分明,苍白如玉。

他的出现,比听风阁里上官宏的审视,更让柳惊鸿的心跳漏了一拍。

“回来了。”

萧夜澜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喜怒。

柳惊鸿停下脚步,迅速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换上一副惯常的、带点不耐烦的娇蛮模样。“王爷好兴致,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扮鬼吓人吗?”

萧夜澜没有理会她的讥讽,他控制着轮椅,缓缓靠近。轮椅碾过地面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毒蛇在草丛中游弋。

他停在柳惊鸿面前,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静静地看着她。

“王妃今日,是去抄书了,还是去抄家了?”

他的问题古怪至极。

柳惊鸿一愣,随即嗤笑一声:“王爷说笑了,我一个弱女子……”

“你身上,”萧夜澜打断了她,他微微倾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衣袖,轻轻嗅了一下,“有百年书卷的沉腐气,有上等熏香的清雅气,还有……”

他顿住了,抬眼看着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却足以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还有一丝,人从鬼门关前打了个转,才沾染上的,那种又冷又鲜活的惊惧气。”

柳惊鸿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僵住。

萧夜澜的手指,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精准地踩在她那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鼓点上。

他幽幽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锥子,精准地刺向她最深的伪装。

“本王不好奇你见了谁,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这具皮囊中活生生剥离出来,仔细审看。

“本王好奇的是,你这身寒气,是为了谁而沾染的?还是说……”

他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吐得极慢,极清晰,带着一股残忍的玩味。

“……你终于玩脱了,‘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