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是制度。”陈序斩断通话，“老赵，你代管欧洲业务。”
赵知远红着眼圈摇头：“我哪懂销售...老刘的客户只认他...”
清晨的会议室烟雾弥漫。销售团队低着头，有人小声啜泣。
“沃尔玛的合同...只有老刘能谈...”
“德国大众那边...说只认刘先生...”
顾明烦躁地翻看客户名单：“周天明的人已经在接触这些客户了！”
这时医院传来好消息：手术成功，但刘建明仍在昏迷。
陈序突然起身：“我去欧洲。”
“你疯了？”众人齐声阻止。
“当年是他把破产的我从天台背下来...”陈序系领带的手在抖，“现在该我背他了。”
令人意外的是，登机前医院传来消息：刘建明苏醒了。
视频里，他虚弱地比划着口型。护士翻译：“他说...合同在行李箱夹层...”
全场泪崩。
更震撼的在后头。刘建明用颤抖的手写纸条：“告诉客户...我很快回去...”
赵知远对着视频吼：“你都半身不遂了还回去个屁！”
“那就...让他们来中国谈...”刘建明露出艰难的微笑，“来见我...最后一面...”
这招苦肉计奏效了。德国大众总监亲自飞抵医院，在病床前签下续约合同。
“刘，”德方代表握着他的手，“你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中国人。”
周天明的阴谋不攻自破。他派来挖墙角的人，被客户直接赶出会议室。
“我们不会和逼死合作者的公司签约。”沃尔玛代表公开声明。
深夜病房，陈序为老战友擦拭身体。刘建明突然开口：“老板...”
“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行李箱里...”他喘息着，“还有三份机密协议...”
原来他早就料到会倒下，提前准备好了所有预案。
当月光照进病房，这个为企业奔波二十年的老兵轻声说：
“值了...”
窗外，整个序言大厦为他亮起祈福的灯牌。每一盏灯，都是一个被他帮助过的同事。
在生死边缘，团队找到了比利润更重要的东西。
顾总，我是摩根士丹利的猎头。电话那头的女声优雅从容，我们客户愿意提供三倍年薪，外加股权。
顾明正在加班审阅财报，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我在序言很好。
五倍。对方轻笑，而且不需要您立即入职，可以等序言...渡过当前难关。
他沉默地看向办公室外。赵知远正和团队熬夜调试设备，所有人眼里都带着血丝。
让我考虑。
第二天，更丰厚的条件出现在邮箱。某跨国集团开出八倍年薪，职位是亚太区总裁。
他们连别墅和私人飞机都准备好了。妻子翻阅着材料，孩子明年要出国...
顾明烦躁地揉着太阳穴：现在走等于临阵脱逃。
可序言还能撑多久？妻子轻声问，刘总都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