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孙正明手中的雪茄掉在名贵地毯上，溅起一簇火星，二十亿？只占百分之十？
吴伟战战兢兢地重复：刚确认的消息，明远集团的投资已经到账。宋明远还亲自出席了序言的资金启用仪式。
孙正明猛地掀翻办公桌，文件如雪片般飞舞：宋明远这个老糊涂！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更麻烦的是，吴伟声音发颤，现在所有银行都在抢着给序言贷款，我们的金融封锁......彻底失效了。
孙正明跌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他突然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备车！我要立即见周总！
半小时后，孙正明跪在周天明的私人茶室地板上，额头紧贴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所以，周天明慢条斯理地沏着茶，你让一个成立不到两年的小公司，在你眼皮底下拿到了明远的投资？
周总，我......我没想到宋明远会......
没想到？周天明轻轻放下茶壶，我养着你，就是为了听你说没想到
茶室里只剩下茶水注入杯中的声音，每一滴都让孙正明浑身颤抖。
知道宋明远为什么投资吗？周天明突然问。
因......因为他们技术好？
蠢货！周天明猛地拍案，是因为你太无能！
他站起身，阴影笼罩着孙正明：宋明远这是在打我的脸。告诉所有人，我看走眼了。
孙正明冷汗直流：周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机会？周天明冷笑，你连陈序的底牌都没摸清，就让我损失了二十亿？
他按下通话键：冻结孙正明所有权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用一分钱。
周总！孙正明扑上前抱住他的腿，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天明俯视着他，眼神冰冷：
陈序最在乎的是他的家人，孙正明急切地说，我们可以从这方面......
闭嘴！周天明一脚踢开他，动家人？你想让所有人都与我们为敌吗？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序言科技的方向：这个陈序，比我想象的难缠。
秘书悄声进来：周总，刚收到消息，序言的新生产基地提前两个月封顶。
周天明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有意思。
他转身对孙正明说：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去查清楚，陈序下一步要做什么。
是！是！孙正明连连磕头。
记住，周天明语气转冷，如果再失败，你知道后果。
孙正明连滚爬爬地退出茶室，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吴伟等在门外，见状急忙上前：孙总，怎么样？
孙正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动用所有关系，我要知道陈序的每一个动向！特别是他们的新技术！
可是我们的权限......
那就用私人的关系！孙正明低吼，再不戴罪立功，我们都得完蛋！
当晚，孙正明躲在阴暗的酒吧里，一遍遍看着序言科技的资金启用仪式录像。
宋明远......他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小子......
酒保递过来一张纸条：先生，有人给您的。
纸条上只有一行打印的字：明远注资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孙正明惊恐地环顾四周，酒吧里人影绰绰，却找不到送信的人。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酒吧，拨通一个加密号码：黑三，帮我做件事。我要序言科技核心技术人员的黑料，多少钱都行！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孙总，这个单子我接不了。
为什么？
宋明远放出话了，黑三压低声音，谁敢动序言，就是与明远为敌。
电话被挂断，孙正明绝望地蹲在街边。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得到明远支持的陈序，已经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创业公司了。
而这场较量，正在滑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