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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银州塬上采茈胡调少阳,医堂线上传方愈童疾(上)

车子驶进银州地界时,窗外的风景从伊犁的草原雪顶,慢慢换成了连绵的黄土塬。塬上的沟壑被秋阳染成金褐色,沟底那条清浅的洛河绕着坡地蜿蜒,风里没了奶香,换成了黄土的醇厚气,混着坡上野菊的淡香——人参精的须子从梁大宽领口探出来,绒毛蹭了蹭车窗,突然绷直:“嚯!这风里藏着股‘通透气’,不像伊犁那么软,倒适合茈胡扎根!你看那向阳的坡地,草长得不密不疏,土是松的,茈胡的根准能扎得深!”

梁大宽顺着须子指的方向望,果然见塬顶有片开阔地,丛生着半人高的草本植物,叶子细长如剑,茎秆直立,顶端缀着细碎的淡紫色小花,风一吹,花穗轻晃,像撒了把紫星子。副驾驶的赵建国中医笑着递来个布袋子:“梁先生,您这‘小助手’真灵!那片就是咱银州最好的茈胡地,去年我采过,根粗得能当筷子,断面有黄白色的放射纹,闻着苦里带甜,入药最管用。”

赵中医是银州中医药堂的老大夫,之前听王伯提起梁大宽寻药治病的事,特意来高速口接车。他手里的布袋子里装着晒干的茈胡根,棕褐色的根上还带着泥土:“就是今年雨水多,有些茈胡长在低洼处,根泡了水,断面发暗,药效差些——得往坡顶走,地势高,土干,茈胡才‘精神’。”

人参精的须子凑过去蹭了蹭布袋子里的干茈胡,突然拧成一团:“这根不行!像晒蔫的面条,药气跑了大半!坡顶那几棵,茎秆粗得能掐出水,根里准藏着劲,挖出来闻着,保准苦中带甜,不是死苦!”

梁大宽刚想应声,手机突然响了,是秋雁。屏幕里,她站在参仙古医堂的诊桌前,身后坐着个穿蓝白校服的男孩,男孩低着头,脸蜡黄,双手揣在袖筒里,旁边的妇人急得眼圈红:“师父!这娃叫小虎,十岁了,连着五天了,每天中午都发冷,冷得抱着暖水袋还打哆嗦,过一个时辰又发热,热得满脸通红,还出汗,晚上倒不烧,但总说口苦,不想吃饭,连最爱吃的红烧肉都不动筷子。我给他摸了脉,弦细得像绷紧的棉线,舌苔薄白,有点干——我觉得像少阳证,但不敢确定,怕开错药。”

梁大宽让秋雁把镜头转近,小虎慢慢抬头,眼白里带着淡淡的红血丝,嘴唇有点干,说话时声音发虚:“大夫姐姐,我冷的时候,连牙都打颤,热的时候头晕,想睡觉,嘴里发苦,啥都不想吃。”

“就是少阳证!”梁大宽还没开口,人参精的须子就凑到镜头前,绒毛蹭得屏幕发花,“秋雁丫头,你想啊,咱人体的少阳就像门轴,管着表里的气往来——门轴转得顺,表里气通,就不冷不热;现在门轴锈了,转不动,表气进不来,里气出不去,就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口苦是因为少阳火往上飘,没地方去,烧着嗓子;不想吃饭是因为少阳连着脾胃,门轴卡了,脾胃也转不动,自然没胃口!”

秋雁赶紧拿笔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响:“那该用小柴胡汤?我记得这方能和解少阳,就是不知道剂量咋拿捏,小虎才十岁,怕药劲太猛。”

“对,小柴胡汤最对症,但得减剂量,用‘轻和’的药。”梁大宽放缓声音,指尖轻点屏幕,“柴胡6g当君药,就像给门轴上润滑油,疏解少阳的邪气;黄芩3g当臣药,清少阳里的热,把锈迹擦掉;姜半夏4g降逆和胃,不让胃气往上顶,缓解口苦;太子参5g补正气,别让祛邪的时候伤了娃的底气——比党参温和,适合孩子;再放3片生姜、2枚大枣,护着脾胃,像给门轴裹层布,别磨坏了;最后加炙甘草3g,调和诸药,像粘门轴的胶,不让零件散了。”

人参精的须子突然晃了晃:“丫头,煎药有讲究!柴胡得先煎五分钟,让它的‘疏通气’先跑出来,再下其他药——就像煮饺子,先把水烧开,再下饺子,不然煮不熟!还有,小虎喝了药后,要是出汗,别让他吹风,不然风邪又钻进去,门轴又得卡!”

秋雁赶紧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圆圈,标上“柴胡先煎”:“知道了师父,还有参爷爷!我现在就去煎药,煎好让小虎妈妈带回去,明天再跟您说情况。”挂了电话,赵中医叹服地竖大拇指:“梁先生,您这辨证真准!这几天银州好几个娃都这样,我用了感冒清热颗粒,效果不好,原来得用小柴胡汤!”

“都是对症用药,关键是辨清病机。”梁大宽笑着把手机揣进兜里,“小虎的药里,柴胡得用新鲜的才好,药效更足——咱现在就去坡顶采茈胡。”

往塬顶走,路有点陡,脚下的黄土松松软软,踩上去能陷个小坑。那几棵茈胡果然长得壮实,茎秆有手指粗,叶子翠绿发亮,顶端的紫花还沾着晨露,风一吹,带着股清苦的香气。人参精的须子缠上一棵茈胡的茎,淡白色的光纹在须尖转:“就这棵!往下挖,根能有一尺长!小心别挖断,茈胡根断了,药气就跑了,跟断了的水管似的,水漏光了咋用?”

梁大宽拿出小铲子,顺着茎秆周围的土慢慢挖,黄土一层层剥开,果然露出一条粗壮的根,棕褐色的外皮上带着细密的根须,断面黄白色,布满了放射状的纹理,凑近闻,苦中带着清甜,比布袋子里的干茈胡香多了。“好根!”赵中医凑过来看,手指轻轻摸断面,“这茈胡至少长了三年,根里的‘气’足,晒干了能卖好价钱,新鲜用效果更好。”

人参精的须子凑上去,光纹更亮了:“快收进内空间!西侧莽草的暗绿光域旁边,有片松松土,正好放茈胡!茈胡的淡黄色光域能和莽草的劲气搭——莽草是‘硬劲’,茈胡是‘软通’,以后治少阳证,药气能顺着‘门轴’走,不卡顿!”

梁大宽闭眼凝神,指尖轻轻捏住茈胡根——下一秒,淡黄色的流光从根里渗出来,顺着指尖钻进百会穴。内空间里,西侧那片暗绿色的莽草光域旁,茈胡根稳稳落在松土上,瞬间亮起淡黄色的光域,光气缓缓散开,像塬上的秋阳,不燥不烈,慢慢与南侧忧遁草的鲜绿、北侧柳华的淡青、东侧雷丸的浅褐交织,竟生出股通透的气,在空间里绕了一圈,最后缠上莽草的暗绿光,像给硬劲裹了层软布,刚柔相济。

“成了!”人参精的须子舞得欢,“你看这淡黄色多亮!以后再遇着小虎这样的‘门轴卡’,茈胡的气一调,门轴就转顺了!再采几棵,多存点,万一银州还有娃得这病,秋雁丫头用药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