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拳脚功夫练完,稍作歇息后,便进入了兵器教学环节。演武场两侧的兵器架被搬到了中央,林小羽手持一杆长枪,枪身是上好的白蜡杆,枪头寒光凛冽,长达七寸,锋利无比。
“拳脚是护身之本,兵器是杀敌之器。”林小羽舞动长枪,枪尖划过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今日我们练长枪,长枪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但也怕‘一寸短,一寸险’,关键在于扎、刺、挑、劈、扫,要做到枪人合一,眼到手到,心到枪到。”
他将长枪一抖,枪尖瞬间分出三个枪花,虚实难辨:“这是‘三花聚顶’,用于迷惑敌人,看似三个枪尖都要刺向对方,实则只有一个是实招。枪法的核心,是腰马带动枪杆,力从脚起,经腰腹,传至手臂,最终凝聚在枪尖。”
林小羽走到一个木人桩前,木人桩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圆孔,模拟人体的要害部位。他双脚踩七星步,身形游走,长枪如灵蛇出洞,接连刺向木人桩的圆孔。“噗噗噗”几声,枪尖精准地刺入每个圆孔,深浅一致,拔枪时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沓。
“扎枪要‘直、快、准’,直则力道集中,快则敌人难防,准则一击制敌。”林小羽说道,“你们练扎枪时,要对着木人桩的圆孔练,先慢后快,先稳后准。”
学生们纷纷拿起长枪,开始练习。王小虎性子急,拿起长枪就猛刺,结果枪杆晃动,枪尖根本无法命中圆孔。“林院长,这长枪看着简单,怎么比飞刀还难控制?”
林小羽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枪杆:“长枪是长兵器,枪杆有弹性,要借着枪杆的弹性发力,而不是硬刺。你看,扎枪时,手腕要稳,腰腹要转,脚要蹬实,让力道顺着枪杆传递到枪尖,就像你扔飞刀时,借着腰腹的力道让飞刀飞行一样。”
他松开手,让王小虎再试一次,同时提醒道:“吸气时蓄力,呼气时出枪,气要与动作配合,不能脱节。”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腰腹一转,脚一蹬地,长枪猛地刺出。这一次,枪杆稳了许多,枪尖精准地刺入了圆孔。“成了!”王小虎兴奋地喊道。
林小羽笑了笑,又拿起一把朴刀,刀身厚重,刀刃锋利。“接下来练朴刀,朴刀是步战常用兵器,既能劈砍,又能刺挑,比长枪更灵活,比短刀更具威力。”
他挥舞朴刀,刀风凌厉,劈、砍、削、刺,动作连贯流畅。“朴刀的发力,与铁线拳相似,都是腰马合一,气贯刀刃。劈刀时,要像泰山压顶,力道下沉;砍刀时,要像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刺刀时,要像毒蛇吐信,迅猛精准。”
林小羽走到一个铁制的盾牌前,这盾牌是影视道具,厚度足有一寸,坚硬无比。“你们用朴刀砍我,我用肉身挡,让你们感受朴刀的力道和劈砍的技巧。”
学生们再次犹豫,陈峰说道:“林院长,这朴刀是开刃的,万一……”
“无妨,我的肉身能挡刀剑,你们尽管用力砍。”林小羽说着,将铁盾牌扔到一边,赤手空拳站在那里。
陈峰咬了咬牙,拿起朴刀,双手紧握刀柄,腰腹一转,朝着林小羽的肩膀砍去。朴刀带着风声,凌厉无比,若是砍在常人身上,必然筋骨断裂。可刀刃落在林小羽肩膀上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朴刀被弹开,而林小羽的肩膀上连一道白印都没有。
“你砍得太直,力道太刚,没有借着刀身的重量。”林小羽说道,“劈砍时,要让刀身带着下落的惯性,腰腹发力要巧,不是硬砍,而是‘借势’。你看,这样砍下来,力道才足。”
林小羽接过朴刀,轻轻一挥,看似随意,却带着千钧之势,朝着铁盾牌砍去。“咔嚓”一声,铁盾牌被劈成两半,切口平整光滑。“看到了吗?力道要顺,要与刀身合一,而不是蛮干。”
学生们见状,纷纷拿起朴刀练习,林小羽在一旁逐一指导。他时而亲自示范,时而用肉身作靶,让学生们感受力道的控制。在他的指导下,学生们的兵器技巧进步神速,演武场上刀光剑影,枪尖呼啸,气氛热烈而紧张。
正当学生们练得热火朝天时,演武场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外籍男子站在门口,金发碧眼,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身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和迷彩裤,肌肉线条分明,腰间挎着一把特制的短棍。他身后跟着两名翻译和几名工作人员,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敬佩。
张导匆匆赶来,笑着对林小羽说道:“林院长,这位是来自巴西的功夫演员,卡洛斯先生。卡洛斯先生从小学习巴西战舞,拿过多次国际冠军,这次来中国是为了交流学习传统武术,特意来拜访您的学院。”
卡洛斯走上前,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林先生,久仰大名!我看过您拍摄的《飞刀杨宗英》片段,您的飞刀绝技和肉身功夫,太令人震撼了!”他伸出手,与林小羽握了握。
林小羽微微一笑,回握道:“卡洛斯先生客气了,巴西战舞威名远扬,以灵活的腿法和凌厉的攻势着称,我也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卡洛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这次来,就是想向您和您的学生们学习传统武术,同时也想展示一下巴西战舞,希望能与大家交流切磋,互相学习。”
“求之不得。”林小羽说道,“传统武术讲究兼容并蓄,中外功夫各有千秋,互相交流才能共同进步。”他招呼学生们围拢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卡洛斯先生,巴西战舞的高手,接下来我们就和卡洛斯先生交流切磋,大家要虚心学习,也要展示出我们传统武术的风采。”
学生们纷纷鼓掌,眼中满是期待。卡洛斯走到演武场中央,接过身后工作人员递来的短棍,说道:“巴西战舞,又称卡波耶拉,起源于巴西,融合了武术、舞蹈、杂技等元素,注重腿部攻击、地面技巧和身体的灵活性。接下来我给大家展示一下基本套路。”
话音刚落,卡洛斯便舞动起来。他双脚交替跳跃,身形如陀螺般旋转,短棍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与身体的动作配合得恰到好处。他的腿法极为凌厉,时而高抬踢向空中,时而横扫地面,时而旋转踢击,每一脚都带着强劲的劲风,速度快如闪电,角度刁钻诡异。他的动作中还融入了舞蹈的韵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杀机,防守与进攻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