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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三国:西凉狼王 > 第228章 全城清洗,京观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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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全城清洗,京观立威!

邺城的陷落,并未带来征服后的安宁。当最后负隅顽抗的守军被碾碎,当城头飘扬的“袁”字大旗被黑色的狼旗取代,一场更为冷酷、更为彻底的“消毒”行动,如同冰冷的铁梳,开始刮过这座河北心脏之城的每一寸肌理。

这不是秩序的恢复,而是旧有的一切被连根拔起,用血与火烙上全新印记的过程。

晨光熹微,却照不进邺城弥漫的血色与绝望。

“砰!”

又一扇华丽的朱门被沉重的撞木轰开,碎木飞溅。

“狼王军令!藏甲不交者,杀!袁氏余孽,杀!面露怨愤者,杀!”带队的小校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他手中的环首刀还在滴血,刀锋指向门内惊恐失措的男男女女。

这里是邺城昔日一位袁氏旁支将领的府邸。抵抗?在城破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意义。现在进行的,是清洗,是甄别,是狼群用以确立绝对统治的必要残忍。

无需审判,没有辩驳。几名狼群老兵眼神毒辣如鹰,迅速从人群中揪出那名试图将家族印信藏入怀中、眼神闪烁不定的原家主。

“求……”

“噗!”

刀光闪过,求饶声戛然而止。头颅滚落,无头的尸身被粗暴地拖到一旁,与之前几具尸体堆叠在一起。女眷的尖叫被狼群士卒凶狠的目光死死压在喉咙里,只剩下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呜咽。

这样的场景,在邺城无数条街道、无数座府邸、甚至平民聚居的闾巷间,同步上演。

狼群士卒以什伍为单位,如同梳虱子般,进行着拉网式的筛查。但凡身上带有旧军烙印(刺青、特定伤疤)、家中搜出制式兵甲、甚至仅仅是因为在狼群士兵看过来时下意识握紧拳头、眼神流露出仇恨或恐惧的人,都会被毫不留情地拖出来,当场处决!

哭声、惨叫声、哀求声、兵刃入肉的闷响……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邺城陷落后最初的主旋律,也是它旧时代最后的哀歌。街道上,尸骸横陈,鲜血汇聚成细流,沿着青石板的缝隙,恣意流淌,将这座古城染成一片惊心动魄的暗红。

当清洗进行到午后,城内的主要反抗势力和潜在威胁已被物理清除大半。更多的尸骸,包括那些在巷战中毙命的守军,以及清洗中被处决的人,被狼群辅兵用大车拖拽,或者直接就地拖行,汇聚到南北通衢的主干道上。

这里,将树立起狼群权力的恐怖丰碑。

无数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骸被如同垒砌土石般,层层堆叠。用缴获的长矛、戈戟,甚至就是守军自己的兵器,将这些尸体贯穿、固定,增加结构的稳固。这个过程冰冷、高效,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敬畏,只有纯粹的功能性。

一座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建筑”正在迅速成型。

底座直径超过二十丈,高度接近三丈!扭曲的四肢、破碎的甲胄、空洞的眼眶、凝固着各种死前表情的头颅……所有这些,构成了它令人作呕的肌体。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每一寸“砖石”,黏稠的浆液从缝隙中不断渗出,在地面汇聚成一片片小小的血沼。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吸引着成群的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不祥的啼鸣。

而在京观的最顶端,是三颗经过简单处理、最为醒目的头颅。

正中,是河北霸主袁绍!他怒目圆睁,须发戟张,脸上凝固着霸业成空的无尽不甘与惊怒。

其左,是审配!面容扭曲,仿佛仍在无声地诅咒这毁灭他理想与忠诚的狼群。

其右,是逢纪!脸上则写满了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郭图等其他重要谋臣、将领的头颅,则如战利品和警示牌般,散布在京观的中上层,无声地诉说着反抗者的下场。

这座血肉京观,不仅仅是一座尸山,它是一件艺术品,一件用死亡和恐惧雕琢而成的、宣告新秩序降临的宣言书!

就在京观即将合拢,那冲天的煞气让阳光都似乎黯淡了几分时,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兵,护卫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抵达了残破的南门。

车帘掀开,独眼闪烁精光的王老五利落地跳下车。他无视脚下粘稠的血污,无视空气中令人晕眩的腥气,甚至没有多看那正在筑起的恐怖京观一眼——那独眼中只有一片见惯生死的漠然。

他快步穿过肃立两旁、如同地狱鬼卒般的狼牙卫士,来到静立京观前的韩破军身后,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主公,属下已按令,将中原粮草军械大部转运至黄河渡口,建立中转仓廪。后续物资正依计划源源不断北运。闻主公已克邺城,特先行赶来听用。”

韩破军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座血肉丰碑上,只是微微颔首:“清点府库、户籍、图册。这座城,以后如何运转,由你规划。”

“属下领命!”王老五没有任何废话,独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带着随他而来的一批精干文书、算吏,如同最精准的机械,投入了对大将军府乃至整个邺城财富与资源的清点工作中。

他的高效、冷静,与身旁那座由死亡垒砌的京观,形成了无比诡异的和谐。一个负责用恐怖摧毁旧世界的精神,一个负责用数字和规划重建新世界的骨架。两者共同构成了狼群冷酷而高效的统治基石。

当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在这座血色京观上,将其染上一层更加诡异、更加不详的暗金光泽时,整个邺城,陷入了一种死寂。

幸存的军民,无论是被驱赶出来被迫观看的,还是躲在残垣断壁后透过缝隙偷窥的,都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们的咽喉,连哭泣都变成了一种奢侈。反抗?复仇?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在这座由他们同袍、亲人、乃至昔日主宰者的血肉筑成的恐怖造物前,被碾得粉碎,连一丝残渣都不剩。

张合与高览,这两位新降的将领,也被勒令站在不远处观看。他们脸色惨白如纸,身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拳头紧握,指甲深陷入肉,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尘埃里。看着袁绍那怒目圆睁的头颅,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同僚以如此凄惨的方式“聚集”在一起,一股混合着屈辱、悲愤、以及深入骨髓的寒意,几乎将他们冻结。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认识到——河北,天变了!从今往后,唯一的规则,便是狼王韩破军那用无数尸骨铸就的铁律!

韩破军玄甲血氅,静立京观之前,仿佛与这座死亡之塔融为一体。他终于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幸存者,扫过脸色惨白的张合高览,最后投向远方暮色渐沉的天际。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刺破死寂,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便是规矩。”

话音落下,天地间唯有乌鸦的啼噪与血溪流淌的细微声响。

战后清洗!京观立威!全城缄默!顺昌逆亡!旧的河北,在这一天,宣告彻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