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是吧，那就打败我！”
孤栾绕来绕去，目的就是，要跟程浩干一架。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程浩还真没有打败孤栾的信心了。
一个可以开辟出完整而稳定道则空间的家伙。
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蹭他空间破虚的家伙。
一个可以随时离开某个空间，或者是某个世界的家伙。
手里还时刻托着，一个让程浩有些发怵的光蛋。
程浩真的有点蔫了。
………………
说实话，孤栾一开始出现的时候。
在程浩的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搞得神神乎乎的，也看不出有多大本事。
接下来，孤栾在配合他，治理紫水的时候。
程浩也没觉得他，有多牛。
就是费点神识之力，用光柱在海面上，打几个洞。
都给他整得满头大汗。
还好几次，出现了身子在空中乱晃的症状。
一看就是累晕了。
不仅没有任何大能的风采。
还处处透着让人心疼的虚弱。
………………
可这家伙，最后这一会的功夫。
反倒把实力，一股脑地全都展现了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
不过，程浩也知道——
这架，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出手吧！”
程浩手掌一摊，黑匕首显现。
孤栾扫了眼匕首，目光一紧。
“神兵！”
“什么神兵？”
“你手中的匕首，竟然是神兵！”
程浩故意张扬地摆弄了一番黑匕首。
“很厉害吗？”
“来自于神界的兵器，你说厉不厉害？”
程浩没想到，这把他娘留给他的纪念品，竟然来自于神界。
虽然，他不知道神界有多牛。
但从孤栾的语气中，能听得出。
这家伙，对神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
那就好办了。
程浩直接将匕首往前一指。
“你既然知道这是把神兵，要不直接认输算了。”
“神兵是很牛，但是，要看在谁手里。”
很明显，程浩又被歧视了。
“有区别吗？”
程浩的这句反问，不是挑衅。
而是真心求问。
“当然有区别了。神兵在低道则世界的凡人手中，只能发挥出一成之力。在仙界的仙人手中，能发挥出四成之力。到了神界的神人手中，最少可发挥出八成之力。”
“你的意思是，在我的手中，只能发挥出一成？”
“没错！”
“我还倒不信了！”
程浩话音未落，直接一个破虚，便冲了过去。
身形只从虚空中闪出一小半，匕首便横削了出去。
他明明看到了孤栾，这匕首也削到了孤栾身上。
可孤栾却不见了。
………………
他只得现身出来。
却见孤栾笑眯眯地，就站在他不远处。
程浩也不破虚了，朝着孤栾的方向，就是连挥了上百刀。
一微息之内，连挥百刀。
他面前的空间，都直接被撕成了一条条虚空裂缝。
就如同一片烂布条一般。
孤栾的身影，也被削成了条状。
空间被撕裂时，还爆出一道道冷艳的弧光。
可发出弧光的空间裂缝， 闭合之后。
孤栾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还是笑眯眯的。
原来，孤栾被削成条，只是空间被撕裂，所造成的幻觉。
………………
程浩却懵了。
“怎么可能？”
以前都是别人冲他喊出这句。
可今时今日，却轮到他，喊了出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拼了命地砍，即便连空间都能撕开。可你却一直，都在乾界这个世界里忙活。”
虽然，孤栾话只说了一半。
但是，程浩多聪明。
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此时的你，不在乾界？”
“没错。”
“那我为何却可以看到你？”
“很简单啊，我只是将我所在的空间，跟乾界空间，做了点道则融合。但是，你只要在我的这个空间之外，你就一直处于跟我不同的世界。你又怎么能够，站在你的世界里，挥着你所在世界的那把匕首，却妄想着，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呢？”
听到这话，程浩差点疯了。
他不是疯在认知一次次被颠覆上。
而是疯在——
跟孤栾这么打的话，完全就是隔靴搔痒，屁用没有！
………………
“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孤栾此言一出，身影便直接闪现在程浩眼前。
一掌拍到程浩的胸口。
这家伙终归骨子里透着邪恶，这下手的确够狠。
他是瞬间出现的，比破虚还快。
程浩哪里躲得了。
当然，就算能躲得了，他也不见得会躲。
因为，他可以化虚啊。
无论是伤人，还是杀人。
你得有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才行。
这身子一虚，就是一堆粒子，散在空间之内。
你力量再大，又有何用。
两者的道则，都没有任何的关联。
就跟竹篮打水，一样的道理啊。
…………
最牛的就是，程浩不需要用神识来操控这一切。
身体显然拥有完全自主的直觉感应。
孤栾拍过来的并不只是肉掌，而是一种混合的杀招。
肉掌，
灵力，
道则，
三者都有。
果然是高手，随手一招，既快，又简单粗暴。
其实，打架就是这样。
讲究用什么力，用什么招式的，往往都是低手。
………………
正常情况下，孤栾这种牛叉的高手。
看似一掌，其他压根不会只是一掌。
既然贴上来打了。
那必定是一招连着一招，一直把对方击杀为止。
可是，这一掌击出之后，他却直接停了下来。
目光闪烁迷离…………
“想不到吧，就算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
身体已经散成一片虚无的程浩。
竟然还能利用空间道则，发出声音。
孤栾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可不见得。”
已经虚化的程浩，听了这话之后。
不知为何，每个散落在此处空间的微粒子，都一阵发紧。
他本能地意识到——
有危险。
绝对有危险！
…………
就在他则生出这个念头之时。
即便是散成了粒子，也依然能感觉到，所处的空间道则变了。
“完了，一定是被孤栾这家伙，搞到他的狗屁空间里去了。”
一股强烈的恐惧与绝望，同时涌现了出来。
反正是，涌出来了。
已经散成粒子的程浩，都不知道，究竟是从哪儿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