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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将在府城的花费全部都说了一遍。

王二志临走的时候带着40两银子,冯家房租花费5两银子,购买的纸笔花了一两银子,买礼物花了大约二两银子,路上住两晚客栈,花去400文,回来的时候跟着镖车走,每家出了500文。

算下来总共花了九两银子,最主要的房租钱在冯家住的,伙食费没出钱,要是住在客栈,算上每天的伙食费,住上半个月,最少得花十五两银子。

幸亏王远一次就考过,要是多考几次,家里面早就被掏空了。

王二志剩下的钱都交给王大山,自己赚的钱则是留在小家里面,交给张氏。

因为王远的归来,王家又成为了热闹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没去过府城,都围着王二志听他讲述在府城的事情。

围着王远的则是一群小孩子,王远口袋里面装的全都是糖,看见一个小孩就给他两个,不一会儿,就围满了小孩儿。

三岁的小男孩子吃着糖,口齿不清的抬头问道:“王远哥哥,学习好吃吗?为什么我爷爷要送我去学习?”

五岁的小孩子捂着屁股哭着说:“王远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爹娘跟我说,要我跟你学习,成为聪明的小孩子,可是我不想学习,我的屁股好疼,呜呜呜。”

这下可不得了了,他一哭,剩下的小孩撇撇嘴,全都跟着嚎叫,王远赶紧再给每人给一颗糖哄他们,立马就不哭了,仔细一看,眼里根本没有泪水。

先哭的小孩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王远哥哥,你好笨哦,我们都是骗你的,可是我爹打人真的很疼。”

王远不禁扶额笑一下,现在的小孩子这么厉害了吗?

“我娘打人更疼。”

“不,我奶奶打人更疼。”

小孩子童言童语,一人一句。

王远实在招架不住,将口袋里面的糖全都分完之后,让这群小孩子去找他们的爹娘玩,赶紧逃离这片区域,躲到书房。

书房是王家的重地,里面都是珍贵的书籍,全都是王远这些年一本本手抄下来的科举用书,王大山特意开会告知,这些要留作传家宝,谁也不能损坏,最后深深地盯着最调皮的王全看了一眼。

两日之后,阿树和张定信架着牛车,从县城里面出来,绕到王家村,捎上王远一起去张家村看望张童生。

坐牛车速度很快,十分钟就已经到了张家村。

王远站在学堂门口,只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恍如隔世,门口的老槐树又变粗了一圈,里面传来阵阵读书声。

里面的学生换了一批新人,自己相识的同窗也已经不在,都离开这个学堂。

张定信推开门,看见王远没动作,回头喊他:“远弟,进来呀。”

王远回过神,点头进入学堂。

此时还没有到学堂小歇的时候,张童生在里面大声地教书。

王远特意站在窗户边上,仔细观看王全在干什么。

要是王全敢上课偷偷玩耍不学习,他定要向三婶告状。

却发现,王全坐在第二排,听得极为认真,坐姿端正,背脊挺直,耳朵竖起仔细听着张童生说的知识。

态度不错,今天就饶过你的小命,王远在窗外站了十几分钟,没发现什么问题,去正屋找张定信一起坐着等张童生。

张定信倒一杯茶给王远,问他:“今年不举办院试,明年才有,一年的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本朝的院试一般三年举行两次,主考官是学政,今年不会举办院试,明年才举办院试,地点时间还没确定。

按照往年惯例来说,时间上是六月份,在临山府府学举办。

王远摇头,他只不过是小小的童生,县学肯定进不去,只有秀才才能进入县学,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不确定的说:“应该在家里面学习吧。”

张定信喝了一杯茶,“要不要进我所在的私塾,我们一起学习,还有高辞憾,不过还没有问他。”

王远一脸惊讶,疑惑地问:“这个方法可以吗?秦秀才他会同意吗?”

张定信淡定的点头,“是我爷爷提的这件事情,他害怕你府试之后,没有人教导你,糊涂学习导致你可能会走弯路,才问的我老师。”

王远闻言,心里面一阵感动,张童生竟然连这种情况都替他想到了,这份师生情谊,完全不亚于亲情。

张定信接着说:“我老师说可以,再加上高辞憾,万一成的话,明年私塾一下出了四个秀才,更是一桩美事,我老师直接坐稳临安县第一私塾先生的名号。”

“定然是我老师同意之后,我才告诉你的,要不然没有谱的事情我怎么会告诉你?”

接着张定信话音一转,“只不过一年的学费加上伙食费住宿费是五两银子,你问过家里面的人之后,再决定去不去吧,之后还要问问高辞憾。”

王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他觉得爷爷他们一定会让他去的。

他们几个人都是学习刻苦的人,就连冯帆此人也改善了许多,彼此之间有几丝赶考的情谊。

和他们在一起学习,可以相互交流,有什么新鲜的消息也能快速知道,在家里面学习,容易受到影响,环境不利于学习。

半小时之后,张童生才结束教学。

进来看见两人,就是一顿哈哈大笑,一个是他的孙子,一个是他的学生,两人年纪轻轻,才十几岁的年纪,就成为童生,是让他最骄傲的人。

王远赶紧站起来,扶着张童生坐下,“先生,坐。”

“你们也赶紧坐下。”

坐下之后,抚须又是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们两个府试都能过,实在是太过惊喜。”

瞪了一眼张定信:“尤其是信哥儿你,府试那几天,老夫最担心你,你奶奶也是,晚上睡也睡不好,这次你也是险些过。”

张定信一脸愧疚:“让爷爷奶奶你们担心了。”

“最后过了就好,明年院试考试定要认真对待。”

又看向王远,警告般的说道:“远哥儿,你就算现在是府案首,也不能掉以轻心,之前也不是没出过府案首落榜一事,也要认真对待院试。”

两人听的一直点头,这都是张童生的肺腑之言。

最后,他们还有王全在张童生家吃的午饭,师母亲自做饭,尤其是红烧肉,色香味俱全,真是一绝。

张定信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星期,陪上爷爷奶奶一段时间。

王远下午的时候,又去外祖父家一趟,傍晚和王全一起走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