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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瑞金此时显得异常果断,扫了一眼高育良说道:

“赞成祁同伟同志兼任证法委书籍的请举手。”

沙瑞金率先举起手,田国富紧跟着举手。

李达康稍作迟疑,也把手举了起来。

吴春林、邱泉也都举起了手,唯有高育良始终未动。

穿军装的常委依旧弃权,十二票中十票通过。

李达康望着高育良的表情,太熟悉这个老对手了。

现在情况反常,若是寻常不满不会这般。

以往心有不快时,脸上总带着笑意。

如今面色冷峻,显然事有蹊跷。

莫非是装出来的?他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祁同伟将任命书放进抽屉,点燃一支烟。

这次任命,对他来说是个考验。

既是风险,也是动力。

证法委书籍一职,再加主管证法的副省掌身份。

俨然成为全省证法系统的核心人物,公检法大权尽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如今的祁同伟,已是名副其实的汉东第三号人物。

除了两位主要领导,其他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沙瑞金本不愿如此,但形势所迫,别无选择。

他必须完成上级交办的任务,这是当前首要之事。

没有哪件事比这个更令他焦虑。

原本的布局已被打乱,只能另寻突破口,最终选择了祁同伟。

赋予他权力,让他成为攻坚的利刃。

对祁同伟而言,这又是一次在刀锋上行走,但这次较量的范围,早已超出汉东,牵动全国。

祁同伟必须从更高层面思考问题,否则必然无功而返,这是毋庸置疑的。

赵立春的势力,比他想象的更为强大。

虽然主战场不在这里,但汉东必须明确表态。

也许这不是沙瑞金真正想要的,但对祁同伟来说已经足够。

两人处境不同,决定了选择各异。

某种程度上说,沙瑞金的成败,竟系于祁同伟一人之身,听起来荒诞,却是现实。

正思索间,祁同伟的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季检察长的声音:

“祁书籍,刘新建已经苏醒,但精神还比较虚弱,需要休养。”

电话另一边的老季,一时感慨万千。

当初一句玩笑话,如今竟成现实。

他曾设想过祁同伟会成为自己的上级,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内心仍有些复杂。

虽然祁同伟上次视察时是以证法主管身份前来。

不敢有丝毫怠慢,但他原本以为。

等新任证法委书籍到位后,还能借新领导的势稍作周旋。

没想到最后证法委书籍还是祁同伟。

这个现实令他绝望,祁同伟就像一座山。

沉沉地压在他肩上,无法抗拒,只能默默承受这个无法改变的现实。

此时的祁同伟并不在意这些琐事,他在意的是刘新建。

此人至关重要,他手中掌握的油气集团资产流失证据。

直接指向赵瑞龙,这不是小数目,虽然具体金额祁同伟尚未掌握,但数百亿是跑不了的。

相比之下,山水集团和美食城的资金问题,不过是九牛一毛,毫无可比性。

钱总会留下痕迹。

只要能抓住机会,哪怕远在天边,人也能被带回来。

所以这个时候,必须把刘新建控制住,把他当作关键证据牢牢攥在手里。

祁同伟此时也神情严肃地说道:

“老季,这事可不小,你也清楚,刘新建牵扯的面太广了。一定要保护好他,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是一丁点都不行,明白吗?”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老季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语气坚定地回应:

“明白!一定完成任务!”

港岛,望北楼。

赵瑞龙端着酒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就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只能逃到这个地方。

这个望北楼,在某种意义上,和民国时期的和平饭店差不多,

是内地一些落难官员、商人聚集的地方,他们在这里等待时机,希望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赵瑞龙在派人暗杀刘新建之后,让程度去收拾残局,自己则悄悄离开,一路逃到了港岛。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汉东这么多年,混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赵立春的支持。

如今赵立春升迁上位,按理说他也该顺风顺水、财源滚滚。

可偏偏从大风车那件事开始,霉运接踵而至。

山水庄园、长藤资本、美食城……

一连串的投资让他亏了上百亿,而这次刘新建的事,更是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知道,刘新建的问题牵扯极深。

一旦爆出来,不仅牵连到他自己。

更关键的是,油气集团曾违规为瑞龙输送利益,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这么大一笔钱,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真正放心,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才下狠手,不惜除掉刘新建。

这时,一个身影走近赵瑞龙身边,开口问道:

“赵公子,找我?”

来人是个有名的政商中间人,在圈子里很有名气。

据说在全国各地都有路子,许多逃到这里的权贵、富豪,都是通过他来办事。

他有人脉、有资源,靠着这些关系,他在望北楼的地位相当高,是这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

赵瑞龙之所以会来这个地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冲着他来的。

赵瑞龙一见他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两人来了个拥抱。

赵瑞龙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

“刘生啊,我可想死你了。”

面对赵瑞龙的热情,刘生不动声色地轻轻避开他的手。

随后坐下来,开口说道:

“赵公子,好久不见,

怎么,现在还有兴致来找我?”

刘生是地道的港岛人,虽然早年在内地做生意,也建立了不少人脉。

但他对这些所谓的“二代”并不感冒。

他清楚赵瑞龙的背景,但并不在意。

他只在乎一件事——对方有没有钱。

他干这行,目的很明确,就是赚钱。

和别的掮客不同,他不讲究什么感情维系、人情往来,他只认一个原则:给钱办事。

所以他面对这些权贵子弟时,也没有什么顾忌,谈吐自然,毫不拘谨。

毕竟,他是那个被需要的人。

赵瑞龙当然也清楚他的作风。

一边给对方倒酒,一边急切地问道:

“现在汉东的情况怎么样?

我怎么突然之间就陷入麻烦了?”

刘生听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现在的汉东,变化不小。

沙瑞金空降而来,目的很明确,就是清除赵立春留下的势力,从头到尾,目标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