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桢白着脸问:
“柔笙,你这是过敏了或自己挠的吗?”
宁柔静听到这话都不敢信。
都这时候了,叶桢还要替宁柔笙找借口?
宁柔静气得打断了他:
“姐夫,都是成年人,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我姐就是水性杨花,背着你在外面乱搞男人。”
宁宇忍无可忍冲上前,“啪”地给了宁柔静一个响亮的巴掌。
“宁柔静,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
“水性扬花跟三个老头乱搞的人分明是你。”
宁柔静骤然被一向实在又温和疼人的大哥打,气不打一处来。
她反手一个巴掌打了回去。
一时间。
两人的左脸纷纷都肿了起来。
“啪——”
宁柔笙见大哥被打,狠狠打了宁柔静一个巴掌。
替大哥还了手。
宁柔静以亲妹妹名义养在她家多年,她从不曾朝她动过手。
但此次她属实是过分。
宁柔静冲她的亲兄弟求救,“哥,给我按住宁柔笙这个贱人狠狠打。”
宁柔笙冷冷提醒:
“谁敢对我动手就是开罪叶家,以后宁德的公司休想在海市混下去。”
以往。
她看在都是家人的份上并未利用叶家这豪门之权对付宁德一家。
但不代表她不懂这个道理。
宁柔静的亲哥一听,果然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宁柔静气结。
一转身,愤恨去挠宁柔笙,被叶桢挡在前面。
眼看着叶桢的脸被抓花,宁德急了,生怕自己的家业被影响。
只得呵斥女儿:
“柔静,做什么,快跟你姐夫道歉。”
宁德说着,自己立马先上前跟叶桢道了歉:
“侄婿,真是抱歉,你小姨子不懂事,惊扰到了你。”
“她犯了错,就让她来弥补,一会让她亲自陪你去上医院,怎么样?”
宁柔笙见宁德一家不会再打她大哥。
便也不再言语。
从宁柔静手上抢回围巾,虔诚地叠好。
垂眸看到上面绣着的“枭”字,她的眼眶再次发热。
这是叶枭送她的情侣围巾。
近几日他自己脖子上总戴着绣有她名字的另一条。
想到他。
宁柔笙心中一酸,生生逼回自己的眼泪。
又听被亲大哥给拦住的宁柔静朝她破口大骂:
“臭狐狸精。”
“勾着家里的,还要在外面乱搞。”
宁柔笙是真的不解。
她不知道妹妹为何会如此讨厌她。
就因为叶枭喜欢她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宁柔笙气上心头。
气叶桢。
也气宁柔静。
更气她自己。
宁柔笙转身逼近几步,先走至叶桢面前,回答他刚才那个问题。
“叶桢,我脖子上不是过敏,更加不是被挠了,而是被我心爱的男人亲的。”
此话一出。
全场静寂。
叶桢的面色直接苍白如纸。
脸上被宁柔静抓的那几条血痕也跟着痛苦地抖动了起来。
宁柔静闻言哈哈大笑。
“你们听到没,她自己亲口承认了。”
“宁柔笙竟敢给她的豪门老公戴绿帽子。宁宇,你等着吧,没了叶家的扶持,你的公司完了。”
“姐夫,赶紧带你的三个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看看是不是你的种。”
叶桢听闻此话。
心中更痛。
因为叶屿修确实不是他的。
宁柔笙转身睨向眼前笑得嚣张的宁柔静。
轻声问她:“知道昨晚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吗?”
宁柔静脸上的表情甚是得意,挑眉问:
“谁?”
“是男模,鸭子,还是清贫男大?”
宁柔笙粉唇轻启,盯紧宁柔静,一字一句说:
“是叶枭。”
宁柔静听到这个答案,脸上的嘲笑神色立马消失不见。
整张脸开始变得扭曲。
“你胡说。”
“枭哥哥一向洁身自好,会看上你这种给老公戴绿帽的破烂。”
宁柔笙冷哼:
“我们昨晚温存了一整夜,来了很多次,确实很激烈。”
“我彻底得到了他。而你呢宁柔静,你最多只能做美梦幻想一下罢了。”
宁柔静更气。
她愤愤挣脱拦住她的兄弟,又被死死抓住。
“宁柔笙你这个贱人,臭不要脸。”
“胆敢勾引我老公,我跟你没完。”
宁柔笙丝毫不理会她的叫嚣。
反道笑了,“你知道为什么套会剩下中号跟大号吗?”
“因为加大号被叶枭用掉了。”
宁柔静气到暴喝:
“贱人,臭不要脸的婊子。”
“你去死,你给我去死。”
宁柔笙看着她这气到暴走的模样。
顿觉解气。
这才小心翼翼抱好怀中的枭字围巾,转身上了楼。
留下一屋子惊讶到错愕的人。
他们大都半信半疑,更加倾向于宁柔笙是故意来气宁柔静的。
毕竟这跟他们所认识的宁柔笙差距过大。
他们不太相信她能干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
待宁柔笙一走。
宁宇赶紧上前,再次跟叶桢解释:
“妹夫,我妹妹就是一时气话,她故意说出来气宁柔静的,请你千万不要相信。”
“等柔笙冷静下来,我们再跟她好好聊聊,我们宁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如若,”宁宇面色严峻,顿了顿后刚正地说道:
“如若确实是我妹妹做得不对,叶家要提出离婚,我们宁家没有任何异议。”
“犯错之人也不需要分任何家产,让她净身出户就行。”
宁宇之所以如此说,主要还是不想叶家找宁柔笙的麻烦。
也不想波及到妹妹的三个子女。
尤其是她的大儿子屿修。
反正不管她再怎么错,始终也是宁家人的宝。
大不了回来宁家。
他这个当大哥的养她一辈子就是了。
叶桢听闻宁柔笙亲口承认跟叶枭睡了一整晚。
原就心痛不堪。
却见大舅子提出来的解决方案竟然不是叫宁柔笙跟外面的男人断掉。
而是反过来让他这正牌老公离婚。
这是他的死穴,他如何会离?
叶桢笑得很苦:
“大哥,如若真是柔笙出轨,你们宁家不是应该叫她跟外面那个野男人断掉吗?”
“怎么是叫我离婚,你是不是搞反了?”
宁家所有人听闻此言,全部怔住了。
包括宁康夫妇。
毕竟在宁家人看来,被豪门离婚便是弃妇,这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怎么。
叶桢却要反其道而行之?
随即,叶桢很快轻轻地笑了:
“爸妈,大哥,刚才是我跟柔笙在跟你们开玩笑。”
“我故意问她是不是过敏或被她自己挠的,实际我们夫妻俩自己都清楚这是我留下的痕迹。”
宁康一家人闻言,狠狠松了一口气。
宁德一家则瞬间觉得没劲。
搞半天是这夫妻俩自己搞的,害他们还想看热闹吃瓜。
宁老太太小心翼翼跟叶桢确认:
“贤婿,此话当真?真是你们夫妻俩自己留下的痕迹?”
“千真万确。”叶桢心中苦涩,面上依旧笑着点头。
“柔笙就是气我不知节制,弄疼了她,这才一大早就躲回了娘家。”
“我也是特意跟过来哄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