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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府门前,嬴弈顾不上敲门,直接越墙而进。

李家财力雄厚,府邸极大,嬴弈转了好几圈几乎迷路,好不容易来到一座楼前。

这是一座三层的阁楼,壮丽华美,如今正是四月天,天气已经转暖,阁楼窗户并未关闭。嬴弈绕着阁楼转了一圈,想要敲门又怕惊扰了下人,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索性直接跃到三楼,穿窗而入。

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幽幽的香气扑鼻而来,房内装饰的典雅大气,墙上挂着两幅装裱精美的诗作,靠墙的位置摆着妆奁等物。

嬴弈一怔,这股栀子花的幽香极为熟悉,正是香水的味道。而这股味道他不止一次在李沐月身上嗅到。

“竟然走错了,这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深夜闯入妙龄女子闺房,那误会可就大了。”嬴弈心中一慌,转身就向窗户窜去。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里?”李沐月的声音传来。

这李沐月醒的还真及时啊。

“来人,有......!”

嬴弈大惊,一个闪身扑到她床前,将她按在床上,一手捂着她的樱唇,截断了李沐月的呼救。

双方离得极近,李沐月望着他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大眼睛不住的眨动。

嬴弈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想要骂娘的冲动,陪着笑道:“那个......沐月,我要是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会相信吗?”

李沐月并不反抗,望着他不停的眨着眼,一语不发。忽然伸出玉臂环住他脖颈用力一拉,嬴弈被拉的倒在她怀中,她抱的很紧,想要强行挣脱又怕伤了她。

嬴弈本就做贼心虚,顾不得感受那惊人的柔软急忙道:“那个,沐月,先放开,我有要事和你说。”

“呜呜......”

“哦,对不起。”嬴弈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捂着李沐月嘴的手。

“弈哥哥,你真的来找沐月了,这不是做梦吧,太好了!”李沐月深深吸了口气,满面惊喜,轻轻闭上眼睛,嘟起樱唇向嬴弈吻了过来。

“沐月,别这样。我是真的有要紧事和你说的。”嬴弈握住李沐月藕臂,轻轻用力从玉臂锁喉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原来,弈哥哥并不喜欢沐月,是沐月自作多情了。弈哥哥,你走吧,你不喜欢沐月,沐月也不愿为难你,只是,沐月此生只认定你一人,沐月等着弈哥哥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李沐月顿时红了眼眶,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凄然道。

不是,这什么情况?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嬴弈一阵头疼。

“不是,沐月,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这么说来弈哥哥是喜欢沐月的?”李沐月通红的眼眶和眼中的泪水霎时不见,换成了如丝的水润,盈盈的凝注在嬴弈面上,语声惊喜说道。

真是没辜负这影后级的演技。

李沐月的这些表情变化嬴弈尽收眼底,心中一阵腹诽,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级别的对手。

“既然弈哥哥不讨厌沐月,那便亲沐月一下。”

李沐月越发大胆,玉臂环上他脖颈,双目微阖,樱唇凑了上来吻在他唇上,大胆的伸出香舌到他口中纠缠,嬴弈也被挑起心火,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尽情的攫取着她的香甜。

她的唇柔软且火热,吻技很生疏,吻到情动时,牙齿磕碰,甚至乱咬,但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些。

李沐月已经完全动情,不顾一切的解开自己中衣的衣带,伸出玉手到嬴弈身上乱摸,忽然,她浑身猛地一僵,离开了嬴弈的唇,浑身颤抖着摸到床头的火折子点亮了灯。

“啊!”李沐月失声尖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侍女的焦急声音在外间响起。

“没......没事,做噩梦了。”李沐月面色苍白,大声道。

“是,小姐。”侍女应了一声再无声息。

“弈哥哥,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般严重?”李沐月带着哭腔,上下打量着嬴弈身上的伤口,急忙下床手忙脚乱的翻箱倒柜,寻找纱布和金疮药。

“不妨事,一些皮外伤而已,沐月,你先听我说,你带我去见李伯父,有要紧事。”

“沐月先给你包扎伤口。”

方才两人的纠缠,李沐月衣服和手上染满了他的鲜血,看起来尤为可怖。

“可是......可是......你身上的伤......!”

望着嬴弈身上十余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李沐月面上挂着泪珠,担忧道。

“无碍,过几日便会自愈,你带我去见李伯父,快,现在就去。”嬴弈也冷静了下来,催促道。

李沐月穿上外衣,担忧的望着他想了想道:“弈哥哥,你有伤在身,岂能在奔波,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沐月去说。”

不等嬴弈回答,李沐月已经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向门外行去:“我去叫父亲过来,弈哥哥你躺好不要动。”

见李沐月态度坚决,嬴弈也没有坚持,他先前中毒无力抵抗导致受了不轻的伤,虽然不致命,但痛也是真的痛,还流了许多血,身上衣袍都已经染透了。

从戒指中取出一粒疗伤丹药服下,默默趺坐运功催化药力,好在九凝珠效果逆天,气海内九色雾气蒸腾,随着九凝珠的转动不停的大周天循环,伤口一阵麻痒,已经在开始收口。

李沐月刚走,没多久,柳敬义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谁干的?!”

柳敬义一眼望见遍体鳞伤的嬴弈,顿时大惊,一步冲到床前关切的上下打量着他,说到后半句杀气已经止不住的弥漫。

“宋先生。我潜入丞相府,探听到他和张淮济的密谋,随后跟着他,原本想着能探到他的老巢,却不曾想他把我带进了埋伏。”

“是我大意了,他下了毒,令我在瞬间失去了力量,这些伤就是那时受的。”嬴弈叹了口气冷声道。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困的?”柳敬义担忧道。

“我运转九凝珠,很快毒就解了,而后我杀了那些人,但还是让宋先生逃走了。”嬴弈懊恼道。

柳敬义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才望着他目光灼灼道:“从明日起,我与你同行。”

“好,多谢柳兄了。”嬴弈拱手行礼。

“我跟你说的话你忘了是不是?”柳敬义大怒伸手怒搓嬴弈狗头。

“别,痛,伤口又裂开了。”嬴弈忙不迭的求饶。

“哼!算你识相。”柳敬义拍拍手得意道。

“贤婿,贤婿呀,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发生了什么事呀?”李瑞麟和周媚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