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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犁地时犁出个刻满符咒的陶罐,好奇打开。

罐里只有一粒血红种子,异香扑鼻。

他随手种在院中,次日竟长成株妖艳红花,无叶,瓣如人唇。

当夜他梦见一红衣女子叩拜:谢主人赐土。

此后张家运势亨通,但家中牲畜接连暴毙,颈有齿痕。

红花日益娇艳,某夜竟结出个婴儿状果实。

张老汉惊恐欲砍,那花苞突然绽放——

里面坐着个三寸高的红衣女童,正对他咧嘴微笑,

嘴角还沾着邻家失踪幼雀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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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要咱把压棺材本儿的玩意儿都抖落出来啊!行,看在这份执着上,咱再掏一个。这第三十五夜,讲个关于“种”的邪乎事,叫“鬼种”。

这张老汉,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日在自家地里犁地,犁铧“哐当”一声,像是撞到了啥硬物。他扒开泥土一看,是个黑黢黢的陶罐子,罐身刻满了歪歪扭扭、看不懂的红色符咒,封口还用泥巴糊得死死的。

庄稼人好奇心起,也没多想,顺手捡起块石头,“啪”地一下就把那罐子给敲开了。

罐子里没有金银,也没有骨头,只有一粒种子。那种子有指甲盖大小,通体血红,像是用血浸泡过,放在鼻子底下闻闻,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异香,甜腻腻的,直往脑门子里钻。

张老汉觉得稀奇,回家后,就随手把那粒红种子埋在了自家院墙根的土里。

邪门的事就从这儿开始了。第二天一早,张老汉推开屋门,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昨天才埋下种子的地方,一夜之间,竟然长出了一株花!那花杆儿有筷子高,通体赤红,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顶端孤零零地开着一朵花。那花有碗口大,花瓣肥厚,颜色红得滴血,形状竟有几分像人的嘴唇,看着妖艳又疹人。

当天晚上,张老汉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穿着大红衣裳、看不清脸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走到他床前,朝他盈盈一拜,声音又软又糯:“谢主人赐土安身。”

张老汉惊醒,心里直犯嘀咕。可自打这红花出现后,他家倒是走了运。多年不下蛋的老母鸡开始天天报喜;走失的牛自己跑了回来;甚至他上山砍柴都能捡到罕见的山参。张家的日子,眼瞅着红火起来。

但好运背后,跟着邪祟。先是家里养的大黄狗,某天早上发现直接挺死在狗窝旁,脖子上有两个细细的牙印,浑身血液像是被吸干了。接着是猪圈里的猪崽,也以同样的方式暴毙。

张老汉心里发毛,隐隐觉得跟那株红花脱不了干系。他走到院墙根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连连后退——那株红花,比昨天更娇艳了,而且在那花朵下方,不知何时,鼓起了一个小苞,那形状……那形状竟有几分像一个蜷缩着的婴儿!

张老汉越想越怕,这哪里是花,分明是妖孽!他转身回屋,拎出砍柴的斧头,心一横,就要把这邪花给砍了!

就在他举起斧头,将要劈下的瞬间,那朵妖艳的红花和那个婴儿状的花苞,猛地颤动起来!紧接着,那个“花苞”竟像真正的花一样,一层层地绽放开来!

花瓣打开,里面没有花蕊,而是坐着一个东西——一个约莫三寸高、穿着红衣服的女娃娃!她皮肤雪白,头发乌黑,正抬着头,对着举斧头的张老汉,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

更让张老汉魂飞魄散的是,那女娃娃的嘴角,还沾着几根细软的、黄褐色的绒毛——正是邻居家前几天莫名其妙失踪的那只最疼爱的幼雀脖子上的绒毛!

张老汉“嗷”一嗓子,斧头“哐当”掉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逃回屋里,死死抵住了房门。

那株“鬼种”生出的红花,还有花中那个三寸高的红衣女童,后来怎么样了,没人知道。有人说张老汉连夜请了道士,也有人说他一把火烧了院子。只知道自那以后,张家迅速败落,而那“鬼种”的传闻,则成了村里人告诫小辈,莫要贪图来历不明之物,莫要惊扰地下邪祟的又一个血淋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