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双眼无神跪在地上，手中牌洒落一地，一张张都被黑色泪液所侵染，所看到的一张张牌被慢慢染黑，他仿佛望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带着满意的“作品”去见老师。
“都没了，做了半辈子的事情，一切都是徒劳，都是不值得的蠢事！哈哈哈哈！哈哈哈！”牟控制不住蔑视自己，大笑不止。
“牟，你好点了吗？快下来，不要再这样下去，你会崩溃的！快认输结束，我们回去，不玩了，好吗？”大娘匆匆忙忙跑过去，敞开心扉说着许多有趣的、与他生活息息相关的幸事。
一个个都看直眼了，没有想到牟是这么一个人。
“我能怎么办！我...”大娘见牟没有反应，直接摆脱阻拦触摸进擂台的边缘导致自己一段手指直接被边界磨灭！
“啊！”大娘喊了下，这下牟像是被击中了灵魂一般回过头来看看大娘，“大娘，这里不关你的事，赶快离开这里！”
他还是没有留意到大娘为了他而损伤自己，不顾安危也想他安然无恙的活着。
大娘忍着伤痛说：“我没事，我只想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不要再因为以前的深陷进去，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看看未来，看看现在，多美好。”
这一牟彻底按耐不住，指着大娘吼道：“你懂什么！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要借着你为我做的一些自以为的对我好就能指指点点我了！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做好一个服务员，坐好位置品尝日常的欢喜事就行了！他们找你来只为了所谓的照顾我，可笑！我呸，说我有什么病，到头来不还是想把我控制住，好瓜分那三瓜两枣吗？你不会也是想讨好我，早晚在我这里讨到好处吧！哈哈哈，你们都是一类的，你、他们、所有所有都是同样的令人恶心！”
“喂！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把自己看成畜生我不反对，但这样对大娘，你的良心不会疼吗？她为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是有见证的，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劝你赶紧收回刚才说的话，为大娘道歉！”
牟：“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是一介马夫，我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吗？刨好坑再把我推下去是吧！”
“对，牟”，大娘哽咽着，“你说的没错，大娘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开始就是虚伪地包装自己拥有管理疾病的能力，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治愈大师然后举荐受到邀请来到你身边。我也好恨我自己，我对不起你，只为在你身边捞好处，获得地位，最后再把你无情抛弃，这是我们的想法，算得上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恭喜您，你说对了。”
大娘腿软一阵子扑倒在地，“我，我希望你能，呜呜...”
“你还有脸说出来，果然你们这群混蛋！怪不得一开始我就在嗅到你身上的气味是多么熟悉，原来是与他们合作而采取的手段，你们都罪该万死！”牟看向家里的成员，怒目而视。
他们也一样，针锋相对，各不相让。
思瀚早已收回一切盘坐起来，平心静气意念感受。
牟看着他，本还有的冲动竟神奇般削弱了，“我不服气，我还能战斗，但，我的身体，为什么提前认输了！”
他不服输，这不是真正的他，他的坚韧在督促他快速捡起地面上的手牌。
但是手牌一张张在他惊愕的神情上瞬速腐朽，结成一张张冰冷的木牌。
“笑话，到头来我才是那个笑话啊，哈哈哈，还是你们害的，害得我丧失斗志，这样就好控制我，好让你们提前达到目的！你的开心啦！可以毕业了，是吧？”牟还是一样，但情况好转了许多。
“秋，这下子好看了，打完还有话剧耶，你怎么看？”
“秋，秋，你去哪了？”
大娘颤颤巍巍站起来，看见牟流泪了，内心很是难受，她很自责地浮在脸上的表情柔情似水，这一眼的假象直击牟记忆深处。
“等等！”
“老师！”
随后她一股气冲向边界想一走了之，就在擂台播出胜者名字时牟紧紧抱着大娘，滴在她脸上的泪液一滴滴流下，面容一点点清晰，一副少女模样渐渐呈现。
“哇塞！大娘深藏不露啊！居然欺骗我们，好歹我们如此尊重她，她是真把我们当小孩来照顾啊！拜托，我都老大不小了，这样会让我感觉怪怪的，一会想起之前她对我说的话，我就...”
牟十分激动，语无伦次地说着：“老师，呜呜，是你啊，多少节度了！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你，你，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还对你说了如此畜生不如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还在擂台上的思瀚神色凝重:“牟，结束了！现在麻烦你告诉我，我的所有朋友在哪？思柔小姐在哪？”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刃——刀刃上所有神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