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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总坛的秘辛,未尽的传承

从雪域归来,守陵人总坛的石室里多了一抹温润的白光——三块陨骨拼合成的圆玉被供奉在石座中央,与镇骨阵的九根石柱遥遥呼应,整个总坛都萦绕着淡淡的地脉气息。

陈默坐在石桌前,手里摩挲着爷爷留下的那把骨钥匙。骨巫已经带着被解救的女儿阿瑶离开了雪域,临走前他说:“守陵人不只是一个头衔,是刻在骨血里的责任,你们守住了陨骨,更要守住这方土地的安宁。”

“这钥匙到底能开啥?”疯和尚蹲在旁边,看着陈默把钥匙在手里转来转去,“总不能是老掉牙的首饰盒吧?”

苏清月正在整理从总坛密室翻出的古籍,闻言抬头笑了:“玄老笔记里提过,总坛地下有间‘守心阁’,藏着守陵人历代的手札,说不定钥匙就是开那扇门的。”

陈默站起身,走到石室角落的石壁前。那里的墙砖与其他地方不同,砖缝里隐约能看到个钥匙形状的凹槽。他将骨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拧,“咔哒”一声,整块石壁缓缓向内转动,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壁灯自动亮起,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还真有密室!”疯和尚眼睛一亮,第一个冲了下去。

地下密室比想象中宽敞,四壁摆满了书架,上面整齐地码着手札和卷轴。最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青铜鼎,鼎里插着三炷香,烟雾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这是守心阁。”陈默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手札,封面写着“玄山手札”,字迹苍劲,正是玄山公的笔迹,“里面记的都是守陵人的往事。”

手札里没有惊天动地的秘密,只有平淡的日常——玄山公记录着何时给陨骨擦拭,何时修补总坛的裂缝,甚至记着某年某月帮山下的村民找回了走失的牛。最后一页画着个简单的图腾,旁边写着:“守陵,守的是人间烟火,不是孤芳自赏。”

苏清月翻开另一本手札,是陈默爷爷陈玄风写的,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玄风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背景是守陵人总坛的入口。“这是……你小时候?”

陈默凑过去,照片上的婴儿皱着眉头,像只小老头。他摸着照片边缘,眼眶有些发热:“我妈……在我两岁时就病逝了,爷爷说她是最支持他守陵的人。”

疯和尚在角落里发现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些小孩的玩意儿——拨浪鼓、布老虎,还有颗用红绳串着的小陨骨,骨头上刻着个“默”字。“这是你小时候的?”

陈默拿起那颗小陨骨,指尖传来熟悉的温润感,与三块拼合的陨骨隐隐共鸣。他突然明白,爷爷从未想过让他孤单地继承守陵人的责任,这些小小的物件,都是藏在时光里的温柔。

就在这时,守心阁的门突然被推开,疤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封信:“山下的村长送来的,说邻村出现了奇怪的瘴气,像是……迷雾沼泽的余毒。”

陈默放下手札,眼神瞬间变得坚定:“看来地脉虽然通了,但残留的邪气还没散尽。”他看向疯和尚和苏清月,“去看看?”

“走啊!”疯和尚扛起藤蔓,咧嘴一笑,“总坛待久了骨头都痒,正好活动活动。”

苏清月将手札放回书架,拿起药箱:“我带了新配的解毒药,应该用得上。”

灰棱从石阶上跑下来,蹭了蹭陈默的腿,喉咙里发出兴奋的低吼。阳光透过总坛的入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三块陨骨的光芒透过石壁,在光斑上折射出流动的纹路,像一条蜿蜒的河流,连接着过去与未来。

陈默握紧那颗小陨骨,将它塞进怀里,与三块大陨骨的气息融为一体。他知道,守陵人的故事不会因为陨骨合一而结束,那些藏在人间烟火里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守心阁的门轻轻关上,留下满室的书香与松木香。石台上的青铜鼎里,三炷香还在静静燃烧,烟雾顺着通风口飘向总坛上空,与雪域吹来的风、沼泽升起的雾,在阳光下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网,温柔地笼罩着这片被守护的土地。

一行人踏着晨光下山时,灰棱突然对着东边的林子低吼起来。陈默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稻田上空浮着一层淡紫色的瘴气,像打翻的墨汁在宣纸上慢慢晕开。

“是迷雾沼泽的‘蚀骨瘴’,”苏清月翻开药典,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记载里说这瘴气会腐蚀草木,沾到皮肤会起红疹,得用向阳花的花蜜混合艾草汁才能驱散。”

疯和尚已经撸起袖子往林子里冲:“我去摘向阳花!小时候在老家见多了,黄色的大花盘,跟着太阳转的那种是吧?”

“别莽撞!”陈默喊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陶罐,“装花蜜用这个,瘴气边缘的花可能被污染了,往东边走三里地,那里有片向阳花海,是村民种的,干净。”

灰棱蹭了蹭陈默的手心,率先窜进林子开路,尾巴高高翘起,在草丛里扫出一条清晰的路径。陈默和苏清月跟在后面,沿途撒下艾草粉,紫色瘴气遇到粉末便像冰雪遇热般消融,露出底下枯黄的稻苗。

“村长说这瘴气是昨晚突然出现的,”苏清月蹲下身,用银针沾了点瘴气,针尖立刻泛黑,“比记载里的蚀骨瘴弱些,像是有人刻意引导过来的,目的可能是破坏稻田。”

陈默望着瘴气最浓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个废弃的砖窑,烟囱里飘出的烟柱与瘴气缠绕在一起。“砖窑里有东西在催化瘴气,先处理源头。”

两人赶到砖窑时,正撞见个穿黑袍的人往火堆里扔黑色的粉末,火堆上悬着个陶罐,里面咕嘟咕嘟煮着绿色的液体,正是瘴气的源头。黑袍人见他们来,转身就想跑,被追上来的疯和尚一脚踹在地上。

“是影阁的人!”疯和尚扯下他的兜帽,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前几年被逐出总坛的叛徒,没想到投靠了迷雾沼泽的邪修。”

黑袍人啐了口血:“守陵人早就成了摆设,这世道,谁拳头硬谁说了算!这瘴气只是开胃菜,等沼泽里的老东西出来,你们都得死!”

陈默没理他的疯话,接过苏清月递来的解毒粉,往陶罐里一撒,绿色液体瞬间凝结成块,瘴气的源头断了。他走到火堆前,将三块陨骨拼在一起,置于火上。陨骨吸收着火焰的温度,渐渐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白光所及之处,淡紫色的瘴气如潮水般退去。

“影阁的人怎么会和沼泽邪修扯上关系?”苏清月绑着黑袍人,疑惑道。

“或许不止是他们,”陈默看着陨骨上流动的纹路,若有所思,“迷雾沼泽的封印松动了,这些人怕是想趁机搞事。”

疯和尚扛着黑袍人往村里走,嘴里嚷嚷着:“先把这货交给村长,让他领赏去!等会儿我请你们吃向阳花饼,我刚从村民那儿学的做法!”

夕阳西下时,稻田里的瘴气已完全散去,村民们在田埂上摆起了长桌宴。向阳花的花瓣被编成花环,戴在孩子们头上,疯和尚正和几个大娘比赛剥花生,输了的被抹了一脸锅底灰。苏清月坐在月光下,给受伤的灰棱包扎爪子,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易碎的珍宝。

陈默坐在田埂上,怀里揣着那枚刻着“默”字的小陨骨,三块大陨骨在他脚边静静躺着,吸收着泥土的气息。远处传来村民们的笑闹声,混合着稻禾生长的沙沙声,像首温柔的歌谣。

他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站在高处孤守一方,而是融进这片土地的呼吸里,听着它的喜乐,陪着它经历风雨,在烟火气里,把日子过成细水长流的模样。

灰棱凑过来,把脑袋搁在他膝盖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陈默摸了摸它的耳朵,看向天边的星辰——那里有爷爷的目光,有妈妈的笑容,还有无数守陵人未曾言说的牵挂。

“走了,吃饼去。”他站起身,踢了踢脚边的陨骨,“再不去,疯和尚那货该把饼都吃完了。”

陨骨轻轻晃动,像是在应和。月光下,一人一狼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慢慢汇入远处的灯火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