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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忘忧草下的骨声,黑衣人的踪迹

疯和尚的素面馆后院种着片奇怪的植物,叶子像锯齿,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陈默蹲在花丛旁,看着疯和尚用骨剪剪下几株,扔进砂锅:“这就是忘忧草?”

“哪是什么忘忧草,是‘镇魂草’。”疯和尚往砂锅里添了勺泉水,“长在乱葬岗的边角,能中和怨气,就是味道有点苦,得多放两块冰糖。”

砂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混着药味飘出来。苏清月坐在院角的石桌旁,翻着从仓库带回来的账本——那是记录旧物流向的本子,上面歪歪扭扭记着十几个地址,都是市区的养老院。

“看来黑衣服的人把目标锁定在养老院了。”苏清月用红笔圈出一个地址,“幸福养老院,昨天刚丢了个老花镜,老人说那是他老伴生前缝的镜套。”

陈默舀了勺汤,舌尖尝到一丝淡淡的腥甜,不是镇魂草的味道。他低头看向砂锅,汤底沉着片细小的骨片,正随着沸水翻滚,泛着幽光。

“这汤里……”

“加了点‘听骨片’。”疯和尚盖上锅盖,“玄老留下的,说是用百年以上的菩提骨磨的,能让人在梦里看到执念的根源。那几个被骨祟缠上的老人,喝了这汤,昨晚都睡踏实了。”

陈默想起张老太的玉佩,心里一动:“要是让那个穿工装的男人喝了,能不能问出黑衣服的人的模样?”

“试试就知道。”疯和尚从怀里掏出个保温桶,装了满满一桶汤,“他被守陵人带去疗养院了,就在幸福养老院隔壁。”

疗养院的病房很干净,穿工装的男人——后来知道他叫李根——正坐在窗边发呆,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个笑容温和的女人。

“我妈。”李根看到他们,声音沙哑,“植物人五年了,医生说没希望了……”

陈默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李根没动,眼神空洞:“那个黑衣人说,只要我帮他收集十个执念最深的魂魄,他就有办法让我妈醒过来。我知道是假的,可我……”他突然捂住脸,肩膀颤抖起来。

苏清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我们能帮你妈,但你得告诉我们,黑衣人长什么样。”

李根犹豫了一下,端起保温桶喝了起来。汤刚下肚,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他梦里会出现黑衣人吗?”陈默看向疯和尚。

疯和尚掏出骨笛,轻轻吹了个单音:“镇魂草引魂,听骨片显影,等着吧。”

笛声悠悠,李根的眉头渐渐皱起,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别碰我妈……你是谁……黑衣服……戴帽子……手上有疤……”

陈默立刻拿出纸笔,根据李根的描述画起来:中等身材,穿黑色连帽衫,左手手腕有块月牙形的疤,说话声音像砂纸摩擦。

“这疤痕……”苏清月突然凑过来看,脸色微变,“玄老的笔记里提过,噬骨派有个叛徒,左手腕被骨刃划伤过,留了块月牙疤,后来不知所踪。”

叛徒?陈默的笔顿了顿。难道这黑衣人不是林野的人,而是更早的余孽?

李根突然惊醒,满头大汗:“我梦到他了!他在幸福养老院!手里拿着个银镯子,说是要找个戴银镯子的老太太……”

三人脸色一变,立刻赶往幸福养老院。

养老院的院子里,老人们正坐在树下晒太阳,有说有笑。陈默的骨纹印记微微发烫,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个戴银镯子的老太太身上——她正坐在石凳上,手里摩挲着镯子,眼神呆滞,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花坛旁,手里拿着个 identical(一模一样的)银镯子,嘴角噙着抹诡异的笑。

“就是他!”李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攥着根拖把杆,“放开我妈!”

黑衣人猛地回头,左手手腕果然有块月牙疤。他看到陈默,眼神一冷,突然将手里的银镯子扔向戴镯子的老太太!

银镯子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骨针,射向老太太!

“小心!”陈默扑过去,将老太太推开,骨针擦着他的后背飞过,钉在树干上,冒出阵阵黑气。

黑衣人趁机冲向养老院的后门,苏清月立刻追了上去。疯和尚扶起老太太,检查她的银镯子——上面果然有个极小的锁魂钉。

“还好来得及时。”疯和尚拔出锁魂钉,老太太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这镯子是我家老头子送的,他走了十年了……”

陈默看向后门的方向,苏清月还没回来。他心里一紧,刚想追过去,就听到院外传来苏清月的喊声:“陈默!他跑了,但留下个东西!”

他跑出去,看到苏清月站在巷口,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块沾着泥土的骨头,上面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个“骨”字,却多了个弯钩。

“是‘噬骨令’的变种。”苏清月的脸色凝重,“只有噬骨派的高层才能用,这符号代表‘召集’。”

召集?陈默想起李根说的话,还有账本上的养老院地址:“他在召集所有被控制的野骨祟,想干大事。”

疯和尚突然凑过来,闻了闻那块骨头:“上面有坟土的味道,是城西乱葬岗的土。”

又是乱葬岗。陈默想起槐婆婆,想起那些埋在地下的骸骨,心里泛起一阵寒意。

“他想在乱葬岗搞事。”陈默握紧拳头,“那里的怨气最重,要是被他召集的野骨祟引爆,半个城市都会被怨气笼罩。”

夕阳西下,养老院的烟囱冒出炊烟,饭菜的香气混着镇魂草的味道飘过来。戴银镯子的老太太正和护工说着什么,脸上有了笑容。

陈默看着这平静的画面,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他不知道黑衣人召集野骨祟的具体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引爆怨气,但他知道,自己必须阻止。

“今晚就去乱葬岗。”陈默的声音坚定,“不能让他们毁了这里。”

苏清月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两张镇骨符:“我已经通知守陵人了,他们会在乱葬岗外围接应。”

疯和尚把保温桶递给李根:“带你妈去疗养院吧,那里有镇魂草汤,能安神。”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小心点,乱葬岗的老骨头,脾气都倔得很。”

陈默笑了笑,接过镇骨符。他知道,乱葬岗的夜晚一定不好过,但只要能守住这尘世的烟火,再难也值得。

夜幕降临时,陈默和苏清月背着装备,走向城西的乱葬岗。月光惨白,照在光秃秃的坟头上,像撒了层盐。远处传来狗吠,更显得这里寂静得可怕。

幽冥戒的绿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指引方向,也像是在警告着什么。陈默摸了摸胸口的骨纹印记,那里隐隐传来震动,像是在和地下的骸骨对话。

他知道,今晚的乱葬岗,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