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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开局户口本魔改,大佬逼我修行 > 第299章 禁言之秘 归乡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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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明媚,偶尔传来阵阵鸟鸣。

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仿佛那场惊心动魄、历时不知多久的北邙鬼域之行,只是一场漫长而离奇的梦境。

陆雪琪松开了手,静静地站在静室中央,月白道袍纤尘不染,仿佛刚才那剑破虚空、强闯鬼域的惊天举动与她无关。

她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姜润月身上,带着不容回避的审视。

“说吧!”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在那怨灵海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为何当世在你体内,察觉不到你的灵魂?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雪琪静静地伫立着,月白长裙衬得她身姿愈发清冷孤绝。

她那清澈如寒潭、却仿佛能映照人心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姜润月身上,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直指本源的审视。

姜润月闻言深吸一口气,杏眼之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深知师姐的关切与担忧,也迫切想将自己在那神秘意识空间中的离奇遭遇,那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以及那无比沉重的托付,一五一十地告知最信任的师姐。

她组织着语言,正准备开口。

然而就在念头刚起,嘴唇微张,试图说出第一个字的刹那——

异变陡生!

一股无形无质、却浩瀚如天威、冰冷如法则的神秘力量,毫无征兆地自她灵魂最深处轰然爆发!

这股力量并非攻击,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违逆的禁制意味,如同最坚固的枷锁,瞬间锁死她一切试图透露相关信息的意念与语言能力!

“呃……!”

姜润月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声带僵硬,无法振动。

她的识海中,所有与那神秘存在、晨钟暮鼓,以及天道本源法则相关的记忆画面,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浓稠的迷雾,变得模糊不清,想要清晰描述时,便有一股针扎般的剧痛直刺神魂核心!

她努力地试图冲破这层束缚,集中全部神念,想要哪怕说出“那位前辈”几个字,但换来的却是神魂更剧烈的震荡与几乎要撕裂灵魂的痛楚!

那禁制之力根植于因果,源自于灵魂,她根本无法抗衡!

尝试数次,皆以失败告终。

姜润月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眼中充满了无奈、苦涩,以及惊恐。

她终于明白,那位神秘存在在托付重任的同时,也在她身上种下了一道绝对的“禁言令”。

关于祂的一切,关于那场托付的本质,她无法向任何存在透露,即便是最信任的师姐陆雪琪!

看着姜润月那欲言又止,额头青筋暴动,最终化为一片绝望的沉默,以及她身上那隐隐波动、源自灵魂层面的压制力量,冰雪聪明的陆雪琪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那冰冷如霜的玉容上,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了然与极其凝重的神色。

她抬起手轻轻摆了摆,示意姜润月不必再勉强下去。

紧接着,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平静。

“不必说了。”

陆雪琪的目光深邃如星海:“因果禁言,大道封口,你能安然归来已是万幸。有些际遇、有些存在,其名不可轻提、其事不可妄论。”

她的话语点到即止,却蕴含了对高层次规则的深深敬畏。

她不再追问那无法言说的部分,而是将注意力转向可以触及的现实问题。

姜润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暖流与感激,师姐的理解与信任,让她几乎快要落下泪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翻腾,知道现在不是沉浸情绪的时候。

想起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她连忙从怀中取出那枚看似古朴无华、却蕴含着惊天威能的昆仑神镜碎片。

“师姐~”

姜润月将碎片托在掌心,递到陆雪琪面前,神色郑重地说道:“虽然有些事我无法详述,但昆仑墟的事情或许有转机,完整的仿制昆仑镜虽然已经彻底报废,但却找到了……这个。”

她斟酌着用词,避开了敏感部分:“这枚碎片,是一件神器的核心本源所化,虽然残破,但其中蕴含的镇封道韵与法则之力,远比我们之前得到的仿品更加古老、纯粹和强大。”

“我想或许它可以替代之前的仿品,用来稳定昆仑墟的意志,遏制其异动。”

陆雪琪闻言,清冷的眸子中骤然爆发出慑人的精光!

她立刻伸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枚青铜碎片。

碎片入手冰凉,触感极其古老,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厚重感。

陆雪琪将其托在掌心,凝神静气,调动神念,仔细地探查起来。

随后,只见她秀眉微微蹙起。

以她如今的道行修为,神念足以洞察秋毫,窥见法则微尘。

然而,当她试图深入感知这枚碎片时,却感到自己的神念如同泥牛入海,只能感受到碎片表面,那苍茫古老的气息和内敛到极致的磅礴能量,根本无法窥探其内部真正的奥秘与结构。

碎片表面的那些纹路看似简单,却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以她当下的境界竟也难以完全理解!

“果然……非同寻常。”

陆雪琪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反复查看了许久,最终不得不承认,这枚碎片的层次远超她目前的认知范畴。

她抬起头看向姜润月,眼中神色复杂,有关切、有探究,最终化为决断。

“此物……关系重大,其来历与威能,已非我一人所能决断。”

陆雪琪将碎片珍而重之地收纳入一个贴身的储物法宝之中,沉声道:“我先将其收好,此事需立刻与监天司长以及道门与佛门高层商议。”

“如何处置,是否真能用于镇压昆仑墟,需集合众人智慧,谨慎定夺。”

姜润月用力点头:“全凭师姐安排。”

她知道将这枚碎片交出,意味着昆仑墟的危机或许真的迎来转机,但也将引来更高层面的关注与风波。

而她自己身上那无法言说的秘密与重任,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

陆雪琪看着师妹那故作镇定却难掩疲惫的眼神,心中轻轻一叹。

她上前一步,罕见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姜润月的肩膀,语气放缓了些许。

“你先好好休息,鬼域之行对你损耗不小,余下之事自有我来处理。”

说完,她不再多言,身影一晃,便已消失在静室之中,显然是急着去寻监天司长等人商议要事。

静室内,只剩下姜润月一人。

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感受着体内不断沉浮的晨钟与暮鼓,以及神魂中那道无法抹去的禁制与因果,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短暂的安宁之后,将是更加汹涌的暗流,而她已身处这漩涡的中心。

翌日。

姜润月难得地卸下所有紧绷的神经,陷入深沉无梦的睡眠,直到窗外天光大亮,鸟鸣啁啾,才悠悠转醒。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她只觉得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泰。

鬼域之中连番恶战,以及神秘意识空间带来的精神疲惫,在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沉睡中洗去了大半。

她瞥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微微一愣,随即释然。

推开窗,一股带着泥土芬芳和淡淡花香的清新空气涌入房间,窗外已是春末夏初的景象,绿树成荫,阳光明媚。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没想到,这一趟鬼域之行,外界竟已过去了四个月之久。”

姜润月轻声自语,心中不免有些恍惚。

修行无岁月,一次闭关、一场冒险,外界便是沧海桑田。

算起来,自己已经一年有余没有回过那个位于伏牛山深处的老家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突然没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

她换上舒适的真丝睡袍,走出卧室,只见客厅中,师姐陆雪琪依旧如亘古不变的寒玉,静坐在三座悬浮的微型冰峰之前。

周身月华流转,气息清冷如仙,仿佛从未离开过一般。

“师姐,早上好呀!” 姜润月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轻快。

陆雪琪缓缓睁开那双琉璃灰色的冰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嗔怪,清冷的声音响起:“已经上午十点了,不早哩!”

“啊哈哈哈~”

姜润月打了个哈哈,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我就说嘛,怎么会感觉神清气爽,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

她走到陆雪琪身边,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陷了进去,然后拉过抱枕抱在怀里,问道:“师姐,今天你准备怎么过?一直待在家里吗?”

陆雪琪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无波:“嗯!”

言简意赅,是她一贯的风格。

姜润月早已习惯,眨眨眼道:“我想回老家一趟,看看老爹老娘,还有小平安。师姐你要一起吗?四月份山里空气超级好,也挺清静的。”

陆雪琪沉默了片刻,琉璃灰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姜润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我就不去了,北邙鬼域经历上次动荡,一直处于躁动不安状态。”

“我需在此坐镇,以防有鬼物趁机突破封印缝隙,进入雒阳搞破坏。”

她肩负着守护一方的责任,尤其是在感知到鬼域深处,可能还存在更恐怖的存在后,自然不会轻易远离。

姜润月闻言,理解地点点头,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行吧,师姐你责任重大,那我就自己回去咯,保证快去快回!”

“嗯。”

陆雪琪应了一声,补充道:“看望过叔叔阿姨后,你直接去昆仑学院吧,不必再回这里了!”

“关于那枚青铜镇物碎片,镇国司那边自有决断。”

“明白!” 姜润月爽快答应。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去最后一丝疲惫,也仿佛将鬼域的阴冷与死寂彻底涤荡。

她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袖t恤和蓝色牛仔裤,穿着一双运动鞋,长发随意扎成马尾,看起来就像个清爽靓丽的普通女大学生,不见半分北斗破军的风采。

姜家村位于栾川县伏牛山深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悬挂着豫c车牌的网约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停在了姜家村口路边。

姜润月扫码付钱下车后,深深吸了一口山中清冽甘甜的空气,只觉得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村口那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的老槐树,愈发显得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粗壮的树干需要两三人合抱,如同一位忠实的守护者。

一种近乡情怯的暖流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沿着那条熟悉的、略有凹凸的水泥小路向村里走去。

路旁沟壑里泛着新绿,几只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屋檐下,看到她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对她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小路尽头,一座带着宽敞院落的五间大瓦房静静伫立在几棵果树下。

红砖灰瓦,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角种着些小葱、芫荽和青菜,充满了朴实无华的生活气息。

院门敞开着,远远地姜润月就看到了那幅让她心头一暖的画面。

老娘许秋正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马扎上,手里端着一个小花碗,一口一口地喂着已经快三岁的小弟姜平安吃午饭。

小家伙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乖巧可爱。

老爹姜四则端着一个旧搪瓷碗,蹲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呼噜呼噜地吃得正香。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背心,露出一身古铜色、线条分明、充满力量的腱子肉。

老爹原本有些花白的头发,早已变得乌黑浓密,面色红润有光泽,看不到丝毫皱纹,眼神明亮,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跟个三十来岁的壮年汉子没什么区别!

姜润月前几年给父母服用不少固本培元丹药,效果似乎好得有点出乎意料。

看着这充满烟火气的温馨一幕,姜润月眼眶微微发热,所有的疲惫与压力仿佛都在这一刻消散。

她站在院门口,扬起了最灿烂的笑容,声音清脆地喊道:

“爹、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