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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有淫房门前,阮妩也听到了一些窸窣声。

听起来,像水声,以及一些其它很奇怪的声音。

阮妩没敢用异能探查。

谁知道这个疯子又在干什么。

阮妩触碰到把手,这一刻周围安静极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就连有淫房间的声音这一刻也消失了。

惊魂不定间阮妩还是推开了门。

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但阮妩却从这门缝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当场就被拉了进去。

阮妩身形没入,其门无声的关上了。

在门外的人顿时感受不到了阮妩的气息。

礼宴惊的还是抚上了门把手,可这一刻风作制止了。

这是她的关键,没人能帮她。

礼宴看到风作示意,当即的浮躁在瞬间平静了下来。

阮妩进了房间,这里黑暗的没有一丝光线,像是隔绝了外界,自成了一片空间。

阮妩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突然绊到了什么,直接栽到了地面上。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像是倒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

起来时阮妩还觉得挨到地面的皮肤全都变得黏糊糊的。

“别动。”

阮妩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阴凉陡然攀附上她的后背。

脸上便传来了舔舐的触感。

阮妩当场被吓得四肢僵硬。

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随着舔舐的感觉消失,她脸上黏糊糊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阮妩眼睛散发光芒,此时也看清了四周。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仔细看竟像是人的残肢!

而紫色的血液流了一满地。

阮妩不禁低头看向面前的画面。

此时有淫正舔着她的手指,而她手上也是沾染着一片紫色。

那那些残肢……

阮妩结合画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确定开口:

“有淫,这些不会是你的……”

“我卸掉的四肢。”

这么说,此时有淫舔着的是他自己的血……

阮妩再看那些肢体时当场吓的大惊失色,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仔细观察他。

发现其手臂上大大小小全是伤疤。

他背后不知为何也生出了许多尖刺,有的尖刺好似断裂一般,在与背部接触的皮肤都流出了血迹。

她肯定此时的有淫是清醒着的,呼了一口气开口道:

“你这是在干嘛?”

“有时候会这样。”

得来的只是有淫一句淡淡的话。

见他不想多说,阮妩只好用治愈异能将他身上的伤治好。

有淫难得的沉默,竟倒在地上睡着了。

看着周围一片血色,阮妩继续治疗,一边深思。

这个状态,怎么就那么像Emo时发疯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混乱的方式。

而有淫的方式就是自残。

他其中的一个异能是异形,他割掉自己的四肢,不断再生,再割断。

从这种不断的痛苦中得到快感。

果真是疯子。

狠人,对自己更狠。

有淫精神状态堪忧,或许将他治好了,就能解决他随时陷入癫狂的问题。

看着此人安详的睡容,阮妩不禁叹了口气。

这又谈何容易。

阮妩将有淫抱上床,悄咪咪地退出了房间。

待她出来时,礼宴三人还一脸戒备的待在房间外。

看见阮妩完好无损的出来,礼宴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么快就完事了?”

阮妩无语。

“你以为呢?”

礼宴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他以为还要打一场才行呢。

“那声音是他自己伤自己时,血液喷溅声。”

“哦。”

阮妩云淡风轻的回话,礼宴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可意识到她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啊?”

“他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在我看来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情绪喜怒无常了。”

“这么说,情绪是影响狂躁一大部分的原因了。”

礼宴跟着深思。

他每次失控时也只会在最最危机关头,而有淫是不可控的。

“系统,没有提到他的执念,或者最喜欢的吗?”

还是风作开口提出了关键。

阮妩摇摇头。

“有淫残杀队友,被管理局封杀了,我与他能链接成功,也只是因为我与他高共鸣,如果羁绊不能增加到60%,他就不能被收容于禁闭局。”

“不被收容,会怎样?”

阮妩那句话很明显是没说完的,风作知道这后面才是关键。

“他会被追杀。”

“追杀。”

礼宴倒吸一口凉气。

那现在的他们和他组成一队又会是什么遭遇。

“也就是说,他在科迪末埃那边是处于封杀与通缉的状态,有淫不死,那个局长的权限就不能恢复,只有到达60%,彻底归属于我局,科迪末埃的通缉才会撤销。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们,若是碰见他们,我们无疑也是击杀的对象。”

“胜算呢?”

“必死无疑。”

阮妩冷冷地说出了这个心中早已得知的答案。

科迪末埃与她的米迦列,差距可谓是云泥。

“不能把他丢了吗?”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跑路。

礼宴说出了自己想干了很久却一直没干的事。

“你以为我不想吗?若是随意解除枷锁,局长也会受到反噬。这就好比警察抓了犯人。如果警察无缘无故放了还未服完刑的犯人会怎样?”

其实从碰见有淫开始,这一切就陷入了死局。

往好的地方想,有淫强啊。

这无疑是潜力最大的一张底牌了。

只是也有可能成为最大的威胁罢了。

沉默间,阮妩感受到熟悉气息的靠近,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你们休息吧,渚回来了。”

众人点点头,各自散了。

渚还没走进建筑便感受到了阮妩的气息。

阮妩开门走出了建筑外,渚看向阮妩眼神莫名。

“在等我?”

阮妩点点头。

渚像是早有预料般又折身往外走,阮妩连忙跟上。

两人走出院子,像是散步一样沿着公路往外走。

直到看不见那栋建筑了渚才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说有淫是失败品?”

得知阮妩想问的居然是这,不禁好笑的开口:“原来对他比较好奇,我还以为你会好奇我为什么会出去。”

阮妩一愣。

“那个确实也比较好奇,只是我觉得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现在还是有淫的事比较重要。”

“你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告诉你呢?”

见眼前的人不答,竟然还跟她开始绕口令,阮妩极有耐心的开口:

“好吧,那你为什么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