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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越是倚重他,越是说明赵家核心力量可能正被西北事务牢牢牵制。

一旦西北局势有变,赵家这艘大船是否会摇晃?

他这个刚刚与赵家绑定的“药膳师傅”,又该如何自处?

这天晚上,何雨柱送走一位前来致谢的、某部委退下来老领导的秘书后,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桌上,放着几份刚刚收到的、包装精美的谢礼,其中甚至有一张友谊商店的特供券。

窗外月色朦胧,夜风微凉。

苏青禾端着一杯参茶走进来,轻轻放在他手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柔声道:“又在想那些事?”

何雨柱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青禾,你说……我这条路,是不是走得太快了?太险了?”

苏青禾沉默片刻,反握住他宽厚的手掌,目光清澈而坚定:

“路是别人求上门来的,我们无法完全避开。但怎么走,走到哪一步,主动权在你手里。我知道你心里有杆秤,知道分寸。无论将来如何,我和晓晓,还有这个家,永远都在你身后。”

妻子的话语如同暖流,熨帖着何雨柱有些焦躁的心。

他点了点头,将杯中微烫的参茶一饮而尽,一股温润的力量缓缓散开,滋养着疲惫的身心。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外面传来何大清略显紧张的声音:“柱子,睡了吗?外面……又来人了,说是……姓唐,是位首长秘书,车子就停在胡同口。”

唐秘书?

何雨柱心中猛地一跳。

是金川那位唐秘书?

还是……另一位?

他与苏青禾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能让何大清用“首长秘书”称呼,并且车子直接停在胡同口而非院外的,绝非寻常人物。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这次来的人,级别恐怕比之前所有的都要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对门外应道:“爸,我这就来。”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窗外那沉沉的夜色,以及胡同口那抹若隐若现的、属于特殊车辆的黑色轮廓。

新的风波,似乎已经随着这不期而至的访客,悄然抵达了门外。

唐秘书的深夜到访,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何雨柱本就波澜暗生的心湖中,激起了更为深远的涟漪。

他与苏青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姓唐,首长秘书……几乎不用思索,两人便同时想到了那位在金川火车上救治过的老人,以及他身边那位沉稳干练的唐秘书。

“爸你,先招呼唐秘书在堂屋稍坐,我马上就来。”

何雨柱迅速对门外的何大清吩咐了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

他看向苏青禾,低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我这‘药膳师傅’的名声,比我想象中传得更快,也更远。”

苏青禾帮他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家居服外套,眼神坚定:“稳住心神,见机行事。我陪你一起去。”

夫妻二人来到堂屋时,唐秘书正端坐在椅子上,姿态依旧是一丝不苟的端正,只是眉宇间比在金川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风尘。

他见到何雨柱夫妇,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显得过分热络,又带着足够的尊重。

“何雨柱同志,苏青禾医生,深夜打扰,实在抱歉。”唐秘书主动伸出手,语气诚恳。

“唐秘书太客气了,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

何雨柱与他握手,感觉对方的手掌干燥而有力,“请坐。爸,麻烦您给唐秘书换杯热茶。”

何大清连忙应声去张罗,刘翠兰也紧张地站在堂屋门口,有些手足无措。

何雨柱示意苏青禾坐下,自己则坐在主位,面对着这位代表着一股庞大而隐秘力量的秘书。

“唐秘书此行,可是首长有什么吩咐?”

何雨柱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他知道,以唐秘书的身份,绝不会无故深夜到访一个“民间药膳师”的家。

唐秘书端起何大清新沏的热茶,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扫过这间朴素却温馨的堂屋,最终落在何雨柱脸上,缓缓开口道:

“何同志快人快语,那我也不绕弯子了。首长自金川一别后,身体一直调养得不错,对何同志和苏医生当初的援手,始终记在心里。”

他顿了顿,观察着何雨柱的反应,见对方只是沉稳倾听,便继续道:

“近来天气转凉,首长有些旧恙,倒也不算严重,只是精神略有不济,食欲也差了些。协和的专家看过了,开了些温补的方子,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首长……偶尔会提起金川火车上那碗参汤的味道。”

话说到这里,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何雨柱心中了然。

那位首长,显然是听说了他近期在赵家圈子里的“战绩”,动了心思。

这既是对他能力的认可,也可能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试探,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站队”信号。

他沉吟着,没有立刻答应。

给赵老爷子治病,是姻亲关系加上情况危急,无法推脱。

但主动卷入另一位显然地位更高的首长健康事务中,其中的风险和政治意味,远比赵家那边要复杂和微妙得多。

这潭水,太深了。

“首长的信任,让我受宠若惊。”

何雨柱斟酌着词句,“只是,药膳一道,讲究因人而异,对症施膳。我这点微末技艺,对付一些慢性虚损、调理脾胃或许还有些心得,但对于首长贵体,实在不敢轻易下手。况且,没有面诊,仅凭描述,恐怕难以把握精准,万一有所偏差,我万死难辞其咎。”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谦卑谨慎,既表达了为难,也点出了关键——不见病人,不开方。

这既是对首长的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保护。

唐秘书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脸上笑容不变,点了点头:

“何同志的严谨,令人敬佩。面诊自然是必要的。只是首长身份特殊,公开就医多有不便。我的意思是,能否请何同志近期抽个空闲,以……拜访友人的名义,随我去见一见首长?届时再根据具体情况,斟酌一方调理膳食即可。无需何同志承担任何医疗责任,只当是满足一位老人对一口合胃口汤水的念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