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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补充道,“举报完之后,正常上班,带孩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要露出任何马脚。如果有人问起存单和房子……”

“我就说是以前我爸……不,是娄振华看我生活困难,偷偷接济的!我一直不敢用,现在正好上交!”许大茂立刻接口,脑子转得飞快。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

这笔明面上的财,保不住,也不该保。

“好了,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何雨柱不再多言,转身拉开房门,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外面的黑暗中。

留下屋内心神激荡、即将迎来命运转折点的许大茂,和那个哭到几乎虚脱、正在亲手埋葬自己过去的娄晓娥。

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依旧是个扬沙天。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迎来了一对神情“激动”、眼眶通红的夫妻。

许大茂扶着“虚弱”的娄晓娥,一进门,就带着哭腔,声音洪亮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报告!领导!我们要举报!举报娄振华那个资本家,他……他叛逃了!”

他挥舞着手里那份《北京日报》,唾沫横飞,将何雨柱教给他的话术发挥得淋漓尽致,痛斥娄半城如何“顽固不化”、“企图腐蚀”他们,他们如何“坚守立场”、“坚决斗争”,如今看到声明,更是“义愤填膺”,坚决要求与娄振华划清界限,支持组织对其“叛逃行为”进行严厉批判和追查(尽管不知去向何方)。

娄晓娥在一旁适时地低声啜泣,那悲伤和“委屈”的模样,倒不全是假装。

她偶尔抬头补充一两句,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懑”,更是坐实了许大茂的指控。

保卫科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义灭亲”搞得一愣,但随即高度重视起来。

这可是典型的“阶级斗争新动向”!

很快,厂领导,包括李怀德,都得知了消息。

李怀德在听取汇报时,眼神闪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负责记录的干事,只说了句:“按程序办,核实情况,注意影响。许大茂同志和娄晓娥同志的觉悟……是值得肯定的。”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轧钢厂和南锣鼓巷四合院。

所有人都被震动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举报娄半城叛逃?!

这简直是……石破天惊!

院子里,贾张氏拍着大腿,唾沫横飞:“我就说吧!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瞧瞧,连自己亲闺女女婿都举报他!该!活该!”

刘海中端着搪瓷缸,一脸严肃地对二大妈说:“看看,这就是觉悟!许大茂这次,算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

阎埠贵则默默推了推眼镜,心里盘算着许大茂此举能给他带来多少“政治资本”,以及自家以后该如何与许家相处。

而易中海,躲在自家昏暗的屋子里,透过窗纸的破洞,死死盯着外面议论纷纷的人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燃烧着更加幽暗和怨毒的火焰。

举报?

哼,骗鬼去吧!

他绝不相信许大茂和娄晓娥有那种“觉悟”!

这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而能指点他们,并且让他们心甘情愿照做的,只有一个人——何雨柱!

何雨柱!

你真是好手段啊!

杀人不用刀,还能让苦主对你感恩戴德!

你把他们一个个都护住了,把麻烦一个个都踢开了……你想把这四合院,把这天下,都变成你何雨柱说了算的地盘吗?!

易中海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窗棂,骨节发白。

一种强烈的、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胸中疯狂滋长。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一定要找到何雨柱的破绽!

一定!

而纱络胡同7号的小院里,何雨柱下班回来,如同往常一样,抱起咿呀学语的女儿何晓,逗弄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外面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苏青禾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何雨柱对她笑了笑,轻轻摇头,示意她安心。

他知道,举报只是第一步,后续的风波和审查不会少。

但他已经为许大茂和娄晓娥铺好了最可能通过的道路。

剩下的,就看他们的演技和造化了。

纱络胡同7号的院门被敲响时,何雨柱正抱着女儿何晓,指着窗台上那株逆寒绽放的茉莉,教她辨认那清雅的白色。

“花……花花……”何晓口齿不清地咿呀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去抓。

何雨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小心避开女儿的手,内心却因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骤然绷紧。

这个时辰,会是谁?

而且,这敲门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官方式的沉稳,与他熟悉的邻里节奏截然不同。

苏青禾从厨房探出身,围裙上还沾着面粉,眼神带着询问。

何雨柱对她微微摇头,将何晓递过去,低声道:“带晓晓进屋。”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普通的蓝色工装,深吸一口气,让表情恢复成一贯的沉稳平静,这才迈步走向院门。

拉开院门,门外站着三个人。

前面是街道办王主任,她脸上带着惯常的、却比往日更显凝重的笑容。

而她身后,赫然立着两名身穿深色中山装、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隼的陌生男子。

他们的站姿、气场,无不透露着与普通干部迥异的、某种调查人员的特质。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窖,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讶异:“王主任?您这是……这两位同志是?”

王主任侧了身,语气带着一种公式化的介绍,又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提醒:“何雨柱同志,这两位是区里有关部门的同志,有些关于……关于娄振华的情况,想向你了解一下。”

她没有具体说明是哪个部门,但“有关部门”四个字,在此刻已然足够说明分量和来意。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眼神尤为深邃的调查员上前半步,掏出证件在何雨柱眼前快速亮了一下,证件上的单位和头衔一闪而过,却足以让何雨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绝非寻常街道或厂保卫科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