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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无人跟踪后,他才加快脚步,朝着目的地迂回前进。

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每一个巷口的阴影,每一个窗口的微光,都可能隐藏着危险。

鼓楼东大街一带,多是些老旧的胡同平房,格局比他们住的四合院更杂,有些院子历经变迁,产权也混乱。

纱络胡同更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条,狭窄而曲折。

何雨柱找到7号时,发现那是一个小小的如意门,门楣低矮,漆皮剥落,看起来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破败。

门紧闭着,两旁也没有门墩,不像是什么大户人家。

他并没有立刻上前敲门,而是隐在对面一棵老槐树的阴影里,静静地观察。

院子里没有灯光,死寂一片。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凝神倾听,也只能听到风声。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周围依旧没有任何异动。

难道纸条只是恶作剧?

或者人已经走了?

就在何雨柱几乎要失去耐心时,身后极远处,似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像是踩碎冰碴的声音。

有人!

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但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用眼角余光向后扫去。

昏暗的月光下,远处巷口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惊人。

不是冲他来的?还是……在监视这个院子?

何雨柱心念电转,决定不再等待。

无论是不是陷阱,他必须确认一下这个院子本身的情况。

他快步穿过胡同,来到7号门前,没有敲门,而是尝试着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扇。

“吱呀——”一声轻响,门竟然没有闩死,应手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陈旧、带着淡淡霉味的气息从门内飘出。

何雨柱的心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藏着的刀柄。

他再次迅速环顾四周,然后侧身,敏捷地闪进了门内,并反手将门轻轻虚掩上。

门内是一个极其狭小的天井,不足两步见方,地上铺着青苔斑驳的旧砖。

迎面是一排小小的倒座房,窗户破损,显然荒废已久。

天井右手边有一道小小的月亮门,通向里面。

整个院子寂静得可怕,仿佛与世隔绝。

何雨柱屏住呼吸,蹑足穿过月亮门。

里面是一个稍大一点的院落,同样昏暗。

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格局紧凑,但比四合院要独立得多。

房屋看起来也有些年头,瓦楞上长着枯草,窗纸大多破损,但主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

他仔细打量着。

院子不大,但私密性很好,围墙较高,而且似乎只有这一个出入口。

位置在胡同深处,足够安静。

如果能买下来,好好修整一番,确实是个理想的住所。

正当他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正房屋檐的椽头时,东厢房那扇完好的窗户后面,极其微弱的光线晃动了一下!

里面有人!

何雨柱立刻闪身到院中一棵老枣树的阴影后,心跳如鼓。

是房主?还是埋伏?

他等了片刻,东厢房里并没有人出来,那点微光也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不能再待下去了。

信息已经拿到,这个院子确实存在,而且可能正在被暗中观察或使用。

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一个陌生人深夜出现在此,都是极其危险的。

他必须立刻离开。

就在他准备原路退回时,正房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咳嗽又像是叹息的声音。

何雨柱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正房也有人?!

或者说,刚才东厢房的光线和正房的声音,是不是同一个人弄出来的?

是在警告他?还是无意的?

他不再犹豫,以最快最轻的速度退回小天井,拉开那扇虚掩的院门,闪身而出,并小心地将门恢复原状。

胡同里依旧空无一人。

他不敢停留,沿着来路,利用一切阴影掩护,快速撤离。

直到远离纱络胡同,混入早起赶着去牛奶站排队的人群中,何雨柱狂跳的心才稍稍平复。

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内衣。

这一夜,看似一无所获,又似乎信息量巨大。

那个院子是真实存在的,格局位置确实符合他的需求。

但显然,它处在一个极其复杂和危险的漩涡中心。

那个递纸条的人,让他去“看”,目的绝不是卖房那么简单。

第二天上班,何雨柱一如既往地沉稳,处理公务,去基地巡查,仿佛昨夜那个在鬼门关前徘徊的人不是他。

但他心中的念头却愈发清晰:

那个院子,他必须拿下!

不是因为它的完美,恰恰是因为它牵扯到的复杂背景。

如果这真是一个各方势力关注的节点,那么将其掌控在自己手中,或许能变被动为主动,从中窥破更多的秘密,甚至反过来利用它。

当然,风险极高。

这无异于火中取栗。

中午休息时,他找了个借口,绕道去了王广福的粮站。

王广福如今是公家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但眉眼间的精明依旧。

见到何雨柱,他很是热情,将他让到后院僻静处。

“柱子,可是稀客!听说你高升了,又娶了那么好的媳妇,还没好好恭喜你!”王广福笑着递过烟,何雨柱摆手谢绝。

“王叔,别笑话我了。今天来,是有件棘手事想向您打听打听。”何雨柱压低声音。

“哦?你说。”王广福收敛笑容,也严肃起来。

“您人面广,不知道……听没听说过鼓楼东大街,纱络胡同那边,有些老院子……有没有可能,嗯……流转一下?”何雨柱措辞极其谨慎。

王广福的小眼睛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何雨柱,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纱络胡同?7号?”

何雨柱心中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王叔知道?”

王广福深吸一口气,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柱子,你打听这个干嘛?那地方……邪性得很。”

“怎么个邪性法?”何雨柱追问。

“那院子旧主是个老旗人,早没了。产权好像归了街道,又好像有点扯皮,说不清。空了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