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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了八月的一个周末。

日子是何雨柱和苏青禾一起选的,没什么特别的黄道吉日讲究,只是图个天气晴好,双方时间都方便。

正如苏伯渊所言,新事新办,移风易俗。

婚礼办得简单却绝不简陋。

没有迎亲抬轿的喧闹,没有大摆筵席的铺张,只在轧钢厂食堂的小餐厅里,摆了三桌酒席。

客人不多,却都是至亲好友。

女方这边,是苏伯渊、文雪琴夫妇,以及两位从外地赶来的苏家近亲长辈,还有厂医院两位与苏青禾交好的同事。

男方这边,显得有些“人丁单薄”。

主桌位上,坐着笑容满面、作为男方主婚人兼证婚人的李怀德副厂长。

他如今视何雨柱为得力干将兼福将,这场合自然要来撑足面子。

旁边是设备科的宋科长和赵师傅,他们是雨水的领导师父,也算何雨柱这边的“娘家”人代表。

再就是许富贵一家四口。

许富贵和许大妈是作为四合院的邻居代表,也是何雨柱主动释放善意、试图缓和关系的对象。

许大茂和许小凤则是雨水和(间接)苏青禾的朋友。

陈姨和韩工也带着小虎来了,坐在稍偏一桌,他们是何雨柱在院里为数不多信得过的盟友。

何雨柱穿着那身深灰色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朵小小的红花,头发理得短而精神,整个人显得挺拔利落,眉宇间带着喜气,却也依旧藏着一份沉稳。

他站在小餐厅门口,迎接着每一位到来的客人,笑容得体,应对自如。

雨水穿着何雨柱给她新做的一件红格子连衣裙,忙前忙后地帮着招呼客人,分发喜糖,小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仿佛今天是她自己结婚一般。

苏青禾则在内间休息室,由厂医院的女同事陪着。

她穿了一件崭新的粉红色的确良衬衫,外面套着半新的蓝色工装,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文明新装”,既符合她医生的身份,又带出了新嫁娘的娇俏。

头发仔细地编成了辫子盘在脑后,别了一朵小小的红色绒花,脸上略施薄粉,清丽的脸庞多了几分明媚与羞涩。

“青禾姐,你今天真好看!”雨水溜进来,小声地夸赞,眼睛亮晶晶的。

苏青禾抿嘴笑了笑,轻轻拉住她的手:“外面都还好吗?”

“好着呢!我哥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还强装镇定!”雨水笑嘻嘻地“告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李怀德爽朗的笑声和众人寒暄的声音,吉时快到了。

仪式确实简单。

李怀德作为主婚人,讲了话,肯定了何雨柱和苏青禾都是积极要求进步、为厂建设做出贡献的好青年,他们的结合是“革命战友式的结合”,是“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的典范。

接着是证婚人宣读结婚证书(苏伯渊的一位老友担任)。

然后便是新人向毛主席像鞠躬,向双方家长鞠躬(苏伯渊夫妇代表双方),再向来宾鞠躬。

整个过程庄重而简洁,充满了这个时代特有的气息。

当何雨柱和苏青禾并肩站在一起,互相交换了印着“为人民服务”红字的崭新笔记本作为信物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雨水拍得最用力,眼圈都有些发红,是高兴的。

许小凤也微笑着鼓掌,眼神里带着祝福。

许大茂看着台上登对的两人,又瞥了一眼身边文静秀气的妹妹,不知在想什么。

李怀德、宋科长等人则是满面笑容,带着长辈式的欣慰。

宴席开始,气氛更加热络起来。

马华果然没给师父丢脸,菜肴做得极出彩。

红烧肉油亮酥烂,清蒸鱼鲜嫩无比,几样时蔬小炒也清爽可口,甚至还有一道模仿“谭家菜”手法做的黄焖鸡,虽然材料受限,但韵味十足,吃得宾主尽欢。

何雨柱带着苏青禾一桌桌敬酒。

敬到李怀德时,这位副厂长拍着何雨柱的肩膀,声音洪亮:“柱子,好样的!成了家,就是真正的大人了!以后更要好好干,和苏医生互帮互助,给咱们厂双职工家庭做个榜样!”

“谢谢李厂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何雨柱郑重应下,杯中酒一饮而尽。

敬到苏伯渊夫妇时,文雪琴拉着苏青禾的手,又看看何雨柱,眼中满是嘱托和不舍。

苏伯渊则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好过日子。”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敬到许家时,许富贵连连说着恭喜,许大妈也笑呵呵地夸新娘子俊俏。

许大茂则挤眉弄眼地对何雨柱说:“傻柱,可以啊!以后就是有媳妇儿管着的人了!”被许富贵瞪了一眼。

敬到陈姨一桌时,陈姨拉着何雨柱的手,低声道:“柱子,总算盼到你这一天了,好好待苏医生。”

话语朴实,却满是真情。

一切都在热闹和祝福中进行着。

何雨柱看着身边脸颊微红、在众人目光下略显羞涩却依旧落落大方的苏青禾,心中被一种巨大的、安稳的幸福填满。

历经两世坎坷,他终于在这个时空里,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志同道合、相知相守的伴侣。

然而,就在宴席过半,大家酒酣耳热之际,小餐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身影有些迟疑地探了进来。

最先注意到的是坐在靠近门口的雨水。

她正笑着和许小凤说话,无意间一扭头,目光撞上那个探进来的、略显苍老和风尘仆仆的脸庞。

雨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轻微的刺响,引得附近几桌人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雨……雨水?”那人完全推开门,佝偻着身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且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头发花白了大半,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疲惫,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旧帆布包。

眼神怯怯的,带着巨大的局促和不安,在满屋衣着相对体面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正是何大清!

消失了十几年,只在汇款单和寥寥几封信件中存在的父亲何大清,竟然在这个日子,突兀地出现在了何雨柱的婚礼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