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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在我还在洛长老院子里被按着脑袋问东问西、险些被识破识不识字的时候,他们俩就已经对上话了。

莲儿假扮牢役来地牢里探查,得知洛长老带了我进来,立刻赶来这里会合。

而另外两个长老要见洛长老——那倒是真的。

多亏华商与风余那俩货在外头一通神操作。

我:“……那现在怎么办?花相小兄弟,你是真不知道那贼是谁?”

花相缓缓看向我。

那眼神……变了。

像是一个正襟危坐的贵公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一个街头混子拍着肩说话。

“既随少主而来,”

他说得不急不慢,“你也应称我一声——花左护法。”

我当场呛住:“现在不是排资论辈的时候吧?!再说了,谁说我是莲儿的跟班——”

我话还没说完。

莲儿不动声色地瞥了我一眼。

那意思大概是:

“你不要命了?”

我默默把嘴闭上。

花相却像没看见这段暗流,继续道:

“按时间线,我此刻确实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对那飞贼,心中倒有一猜。”

他刚说到这儿——

莲儿淡淡插话:

“如今猜也无用。”

他声音不高,却一句句像在重排我们几人的命运。

“恭儿与我,尽量不干涉。

时间线该如何,我们便如何。

但——”

他顿了顿,看向花相那间暗沉的牢室。

“也不能任由人害你性命。”

烛火在三人之间摇曳,投出三道彼此牵连的影子。

莲儿轻声道:

“先看……事情要如何发展。”

我在旁边抠墙皮,一脸“我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的表情。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猛地抬头:

“等等——血莲教到底丢了什么东西?!

我本来以为那飞贼把包袱丢回给我,就是把赃物还回来了……可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好像还有东西不见了? 到底是啥?重要吗?”

花相沉默一瞬,然后——翻了个明晃晃的大白眼。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

莲儿没理我被侮辱的自尊,语气倒是温和下来几分:

“你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有传言说血莲教藏着一件与前朝宗室秘辛有关的机密之物?”

我点头:“记得,记得,当时你说得神神秘秘的。”

莲儿继续道:“这两日我探查得更清楚了。朝廷派兵突袭血莲教……便与那件秘辛有关。”

我猛地吸气:“我知道——是不是他们在找龙骨令?!”

话一出口,花相和莲儿同时看向我。

二人异口同声:

“你怎么知道龙骨令?”

我心中狂喊:完了完了完了!

要是他们知道我是趁“小孩版莲儿”闭关、躲在他房间偷听花相自言自语时得知的,我就得死在这里被碎尸万段吧?!

我立刻清清嗓子,语气做出一副“我完全不在乎你们信不信”的淡定:

“咳……我偶尔听到的……是……那个……洛长老。对!就是他透露的!”

花相:“……”

莲儿看我一眼,表情像在说:你骗鬼呢?

不过他没有戳穿,只淡淡摇头:

“朝廷要找的确是龙骨令。但——龙骨令并不是那件‘机密之物’。”

他顿了顿。“它只是少见,并不机密。”

我皱眉:“那他们要找龙骨令做什么?”

莲儿道:“我刚打听到的消息——他们需要龙骨令,是为了救一个掌握秘辛的人。”

花相轻轻抬头:“真假成疑。”

我正惊讶,莲儿又补了一句:“而那飞贼偷的……就是龙骨令的药方。”

我:“药方?!

等等——它是药?不是某种玉佩令牌之类的吗?”

花相轻轻颔首:“没错。龙骨令,是一种草药。十分罕见,价比性命。”

我直接愣住:“……草药?!”

我还以为是武林至尊令、先帝佩信物、可以号令天下的神器!

结果你告诉我——

是一味药?!!

花相像看傻子一样看我:“难不成你以为是能打开龙脉的金令?”

我:“…………”

好吧,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莲儿又道:

“龙骨令药性至寒,采集极难,虽然不是机密,却也引起过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我们这里藏着它的一味药方,药方失窃,对血莲教而言,是极大的罪。”

我忽然想起什么,忙追问:“那……血莲教里到底有没有朝廷要找的龙骨令?”

花相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摇头:“据我所知,教里并无此物。但我原本正要彻查此事,结果还没开始,就被关进地牢里了。所以……到底有没有,我现在也不敢说。”

莲儿却接了下去:

“所以这事,就更不能乱插手了。它牵扯的,不止是我们几个,也不止当下时间线。”

我沉默。

烛火把我们三人的影子拉得更长。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以为的“乌龙小偷事件”,背后竟然连着血莲教内斗、朝廷、前朝秘辛……以及可能是幻境或者阵法的关键。

我喉咙有点发干:“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莲儿抬眼,目光沉静:

“等洛长老回来。”

花相:“在他还未起疑之前,最好是在……这个时间线的‘教主’出关前,我们要把该知道的,都查清楚。”

我忽然打了个冷战。

烛火扑闪,风声渐沉。

这时,地牢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花相轻声道:

“洛长老回来了。”

莲儿退回阴影,瞬间又变回那个黢黑牢役的模样。

他说:“恭儿,记住——此刻你不能改变任何事。把你看到的、要做的……交给我。”

下一刻——

洛长老大步走回地牢。

“都退下!”

我立刻垂头作小厮状。

莲儿也规规矩矩站在角落,像个最普通的牢役。

洛长老扫了我们一眼。

我心跳到喉咙口。

花相则闭上眼,像是准备好面对一切。

洛长老走到他面前。

冷声道:

“花相。——”

这一声,平地惊雷。

我胆子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完了,花相要遭殃了吧?不会是要直接在地牢里来个“就地问斩”吧?!

我脑子里疯狂闪过各种可能的惨状,正盘算着要不要跪地抱住洛长老的大腿替花相求情,却听洛长老下一句话冷冷落下:

“你可以出来了。算你命好——贼,抓到了。”

……诶?

啥?!

我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差点当场把眼珠子瞪出去。

墙角边的莲儿也僵了一瞬。

这啥情况?

剧情发展方向对吗?

花相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被“问斩”,而是“出狱”,整个人像是忘了怎么呼吸,怔了许久,忽然猛地冲到牢门边。

“贼抓到了?是谁?!”

洛长老却像是在享受我们集体震惊的效果,端着架子,慢悠悠地咳了两声。

“咳、咳……这事儿也巧。”

“是张长老与秦长老身边的人抓到的。”

他的语气里,竟隐隐有点……高兴?

“那贼似乎也是宫里来的人,”洛长老继续道,“却与那些朝廷兵不似一派。”

我暗道不妙。

怎么洛长老看起来还一副挺高兴的模样?

可我明明在他信纸上看到他亲笔写的东西——“花相既被擒,一切按原定计划行事”——这不就是他安排的?!是他暗中设局、借刀杀人,想把花相推进死路。

那现在这反应,反倒像是……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