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老板的虚拟影像飘在那儿，笑得特别欠揍。星空里那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看得人浑身发毛。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零举枪对着虚拟影像。
老板耸耸肩：“观察者。或者说，看戏的。”
杨穆白注意到种子能量还在被抽走：“关掉那个装置！”
老板摇头：“关不了。这是自动程序，能量吸够了自然停。”
小武想冲过去拆机器，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新林雪在通讯里喊：“别硬来！那东西有高等能量防护！”
大眼睛突然动了。它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这个宇宙。
“它在评估。”老板解释，“看看这个果园还值不值得留。”
零皱眉：“果园？你说我们的宇宙是果园？”
“对啊。”老板点头，“种情绪的地方。收割舰队只是园丁，我才是农场主。”
杨穆白感觉后背发凉：“所以这一切...”
“都是我在打理。”老板接话，“包括给你们系统，安排灾难，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小雅气得发抖：“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老板笑了：“庄稼啊。不然呢？”
大眼睛突然眨了一下。所有星星同时暗了一瞬。
新林雪紧急报告：“宇宙结构稳定性在下降！百分之三十...二十五...二十...”
老板叹气：“看来评估结果出来了。不合格，要铲掉重种。”
杨穆白突然启动百倍返还，把剩余种子能量集中轰向大眼睛。光芒闪过，大眼睛毫发无伤。
“没用的。”老板摇头，“它不在这个维度，你打不着。”
零盯着老板：“你既然现身了，总有个目的吧？”
“聪明。”老板鼓掌，“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个新助手。旧的那批，”他指指还在混战的收割舰队，“不太听话了。”
杨穆白冷笑：“你觉得我们会答应？”
“会啊。”老板一挥手，空中出现几个画面——分别是他们每个人的家人朋友，“不答应的话，这些备份数据就删了。”
小武瞪大眼：“备份？”
“你以为你们是原装的？”老板笑得更开心，“原版早死了。现在你们都是我用数据复制的。”
所有人愣在原地。杨穆白想起重生时的违和感，零想起记忆里的空白片段。
“别听他瞎说！”新林雪突然插话，“我在网络深处找到你们的原始数据了，都还活着！”
老板脸色一变：“你怎么...”
话没说完，大眼睛突然剧烈抖动。它转向老板，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
老板抱头蹲下：“等等！再给我一次机会！”
杨穆白趁机冲向吸收装置。这次防护罩没挡住他，直接穿过去了。
“怎么回事？”零惊讶。
新林雪解释：“大眼睛在收回权限！老板失宠了！”
装置上的虚拟影像开始闪烁。老板痛苦地喊：“不！我可以解释！”
大眼睛又发出那种声音。老板的影像开始分解。
“救我！”老板向杨穆白伸手，“我知道怎么对付它！”
杨穆白停下脚步：“说说看。”
“它怕...”老板刚开口，整个人就碎成了光点。
大眼睛转向杨穆白。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
零和其他人想帮忙，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新林雪小声说：“它在扫描你。”
杨穆白感觉有东西在翻看自己的记忆，从重生到现在的一切。
突然，压力消失了。大眼睛慢慢闭上，消失在星空里。
所有人都能动了。零跑过来：“怎么回事？”
杨穆白指着控制台：“它留了条信息。”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实验继续。你当新的观察者。】
小武傻眼：“这啥意思？”
新林雪分析完数据：“意思是...大眼睛认可你了。现在你是这个宇宙的管理员。”
杨穆白看着自己的手，感觉不太真实。
零突然问：“那老板说的备份...”
“假的。”新林雪肯定地说，“我查过了，你们都是原装货。”
小雅松口气，又指着还在混战的收割舰队：“他们怎么办？”
杨穆白试着调动管理员权限。心念一动，混战中的两派收割者突然全部停机，像被按了暂停键。
“哇靠！”小武惊呼，“这么厉害？”
零却皱眉：“小心点，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杨穆白点头。他查看管理员日志，发现前面已经有十三个观察者，老板是第十三个。
每个观察者的任期都是...一万年。
“要干这么久？”小武咂舌。
更可怕的是，日志显示前十二个观察者最后都消失了，原因不明。
新林雪发现一条隐藏记录：“等等，这里说观察者必须定期上传自己的情感数据，作为...肥料？”
杨穆白突然明白老板为什么那么变态了。天天被抽走情感，谁都得疯。
零拉住他：“这活儿不能接！”
但已经晚了。杨穆白接到系统提示：【绑定完成。第一轮数据采集一小时后开始。】
远处星空，大眼睛刚才消失的地方，慢慢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看。
新林雪检测到异常：“多个未知信号正在接近。来自...其他宇宙？”
裂缝越来越大，能看见后面站着几个人影，打扮和老板很像。
其中一个朝杨穆白挥手，笑得特别熟悉。
那是年轻时的李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