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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姐妹们,《土豆兄弟》终于要来了!

为庆祝游戏上线,特举办48小时极限挑战赛!

奖金池:10万人民币!

奖励规则:

· 第1名:3万元

· 第2名:2万元

· 第3名:1万元

· 第4-11名:各5000元

特别说明:只要在48小时内成功通关,即可参与瓜分剩余奖金!

以游戏内结算画面为准!

如果无人通关,所有奖金将以‘土豆兄弟团队’名义,全额捐赠给学校助学基金!

参赛对象:全体在校学生及教职工。

冲榜凭实力,薅羊毛看手速!后天上午10点,我们游戏里见!」

帖子一发出去,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卧槽!10万?!」

「通关就能分钱?真的假的?」

「李伟牛逼!」

「这比隔壁那个娃娃机店剪彩活动壕多了啊!」

「无人通关就捐给学校?这格局!」

「求问教职工能参加吗?我是食堂打饭的张阿姨……」

「楼上张阿姨,您要是通关了,我以后打饭再也不兴抖勺了!」

帖子瞬间被顶成热帖,回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长,热度完全碾压了同期董军那个娃娃机店的各种宣传帖。李伟的名字,再次成为校园贴吧里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很快,他的微信群也炸了。

张裴直接把帖子链接甩进群里,连发一排震惊表情:「伟哥!10万!你是我的神!」

马中良也冒泡:「压力好大……万一真没人通关……」

夏知秋发了个猫咪转圈的表情:「老板威武!到时候我去给你拉横幅!」

过了一会儿,夏知秋还私聊了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之前漫展她coS时李伟送她的那个小挂件,此刻正挂在她新买的包包上:「看!幸运物随身携带!老板,这次一定能成!」

李伟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消息和那个熟悉的小挂件,笑了笑,回复她:「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退出聊天界面,目光透过车窗,落在创业园区047室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上。

他不是盲目自信。这游戏的难度经过精心调试,既有挑战性,又不至于完全无法攻克。他有七成把握,在庞大的学生基数下,48小时内必然会有高手通关。即便真的出现极小概率的无人通关情况,捐给学校也是一笔极佳的形象投资,稳赚不赔。

校园的轰动,朋友的鼓励,都在预期之内。此刻,他心中平静无比,甚至已经开始思考游戏上线后的第一个数据报告会是什么样子。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琴岛数百公里外的一座老旧职工家属楼里,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陈父,那个一辈子不得志、靠着酒精和几分蛮横支撑着可怜自尊的老工人,已经跟厂里请好了假。他脸色铁青,脚下扔着几个空酒瓶,对着缩在角落默默垂泪的老婆吼道:

“哭!就知道哭!老子明天一早就坐火车去琴岛!我就不信逮不着那个死丫头!换了号就想躲清净?做梦!老子非得把她揪回来,老老实实嫁给刘主任不可!”

他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

陈父一脚踹翻了脚边的一个空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他脸色涨红,眼球布满血丝,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臭。

他冲着瑟缩在厨房门口的陈母低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女人脸上。

陈母脸上还带着刚才被扇耳光后未消的红肿,火辣辣地疼。但这一次,看着男人疯狂而不管不顾的样子,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压倒了她常年累积的懦弱。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份体面工作,在那个大城市站稳脚跟,虽然知道她过得不易,但至少是个盼头。要是被这浑人闹到学校,工作丢了……

她不敢想那个后果。那不仅是毁了女儿的前程,也是断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最后一条还算稳定的经济来源。她那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整天游手好闲,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

一股勇气,或者说是一种绝望中的母性本能,让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颤抖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你打我行!你去找闺女……就不行!”

陈父愣住了,似乎没料到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女人敢顶嘴。他浑浊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反了你了!老子去找自己闺女,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你想过没有!”陈母声音拔高,带着哭腔,却又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这些年,少吃闺女的了?少喝闺女的了?她每个月寄回来的钱,都喂了狗了?!你去学校闹,把她工作闹没了,以后谁给你钱?谁养这个家?你就不能想想后果吗?!”

“咋办?!”陈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蹿上前,几乎把脸怼到女人面前,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老子有儿子!两个儿子!靠儿子养!靠那个赔钱货干啥?!”

“儿子?他们哪个靠得住?!”陈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大强整天就知道赌,小二连个正经活儿都没有!你心里不清楚吗?等我们老了,躺床上了,端茶送水指望得上谁?钱从哪儿来?丽君要是没了工作,咱家就真完了!”

“放你娘的屁!”陈父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儿子不行,这比骂他还难受。他猛地揪住陈母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掼,“老子靠儿子!就靠儿子!这个家是老子撑起来的!她陈丽君是老子养大的!她就该听老子的!老子让她嫁谁她就得嫁谁!刘主任怎么了?刘主任马上就是副厂长!攀上这门亲,老子在厂里就能挺直腰板!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懂个屁!”

他一边骂,一边用脚胡乱地踢踹着蜷缩在地上的妻子,仿佛要把在厂里受的窝囊气、对未来的无望,全都发泄在这个无力反抗的女人身上。他心里盘算的,根本不是女儿的终身幸福,而是刘主任答应事后给他调个清闲岗位的许诺,是以后在酒桌上被人捧着敬酒的虚幻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