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抵着崔昀野的背:“昀哥哥,今天崔心兰又给我送了好多东西,其中还有一块西洋镜!”
“是昀哥哥吩咐她送来的吗?”
闻言,崔昀野微眯眼眸:“爷没叫她送。”
他眼眸划过一抹深意,这个心兰妹妹确实有几分心性和手腕,比被宠着长大的南嘉会看脸色。
想到已经在东府答应了母亲和南嘉,此刻,他又有一些纠结了。
沈瑜察觉他在想别的事情,立马绕到他前面,抱着他,仰头望着:“昀哥哥,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冷笑一声,望向别处:“该委屈的是爷才对,这么久了,还未给爷怀上孩子!”
沈瑜这个月的月信才刚走,让期盼儿子的崔昀野又失望了好一阵。
沈瑜更委屈了,埋首在他颈窝:“昀哥哥,我真的好委屈的!”
“我每天都拜观音,也每天都有喝那调理的药,可就是没有怀上宝宝…”
崔昀野沉默,好半晌,叹了一口气,环抱住沈瑜,语气温柔的说道:“宝宝,若是真的不能生,咱们就过继小孩吧?”
沈瑜浑身一僵,从他怀里探出头:“过继,什么叫过继?”
崔昀野神情认真,掩住心底的失望:“就是把同族兄弟家的孩子,抱养到自己家,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老送终,继承家业。”
沈瑜摇头如拨浪鼓,抗拒的不行:“才不要!不要!不要!!”
“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给别人的孩子呢?我又不是不能生,我会生的!”
沈瑜嘴巴高高撅起,心里老大不乐意了。
虽然被催生很烦,但想到以后她和昀哥哥的东西,要给别人的孩子。
她就怄的吃不下饭!
她就是这么小气!
见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崔昀野眸色暗了下去。
知道一时半会儿说不通这人,便将人打横抱起,去到里间沐浴。
“宝宝的月信应该没了,今日宝宝再努力些。”
不开心的情绪一扫而空,沈瑜抱紧崔昀野的脖子,偷笑着说道:“不要吧,昀哥哥好坏的!”
到了里间,早有风荷备好的热水,崔昀野将人放在地上,然后就等着人给自己宽衣。
沈瑜抿着嘴巴,羞羞的看着昀哥哥窄瘦的腰间,慢慢伸手去解腰带。
“快些!阿奴在磨蹭什么?”
听着这恶声催促,沈瑜加快了动作,很快便将昀哥哥脱的一丝不挂。
然后不用人指令,便解了自己衣裳,只留小衣小裤在身上。
崔昀野没有进浴桶泡着,而是站着让沈瑜伺候沐浴。
沈瑜揉搓着沐浴香膏,十分害羞的在昀哥哥赤裸的身躯上搓洗。
她脸颊绯红,额头还沁着细汗,好一会儿才用瓢浇水,将昀哥哥冲洗干净。
崔昀野抬手摁着她的肩膀,让她跪下。
又是一番口舌侍弄,他才满意的穿上衣物,离开了这里。
沈瑜洗完出来后,见到昀哥哥坐在床头看书,她抿嘴笑了笑,就爬上床去。
然而,崔昀野在她刚跪上床时,就将书卷起,在她头上敲了下。
“今天该做什么,不知道么?”
沈瑜慢慢抬手捂着头,愣愣地问:“什么事情啊?”
崔昀野沉声:“生孩子的事情!”
沈瑜跪在床沿,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昀哥哥。
昀哥哥现在这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看就是不打算出力的。
难道又是坐在床头,等着自己强忍羞耻的伺候他?
沈瑜委屈巴巴的说道:“昀哥哥,你好久没有…”
“没有什么?”
沈瑜很想说,她想要昀哥哥抱着她,禁锢她,掌控她的所有。
而不是这样,悠然自得的看着自己。
昀哥哥真的好坏,在情事上总是那么霸道。
她委屈的嘟了嘟嘴,就伸手想去摸他的裤子。
然而,崔昀野长腿抬起挡住:“不是有西洋镜么?知道该怎么做吧?”
闻言,沈瑜想起崔心兰今天送来的那面西洋镜。
那是很大的一块镜子,立在地上,有她一人高。
想起在京城时,崔昀野在他房里的那面西洋镜前,是如何摆弄自己的。
沈瑜羞的不行,立马在床上卧倒,声音闷在被子里:“昀哥哥不要那样!宝宝不喜欢那样子!”
崔昀野起身下地,将缩成鹌鹑似的人抱下床。
“宝宝明明就很喜欢,每次都哭着喊要。今日再给宝宝体会一下,这西洋镜的乐趣。明日再把那逍遥椅也给宝宝安排上…”
……………
过了两日,崔家突然迎来了一队皇家仪仗。
崔家的所有主子,都赶到正厅接旨。
崔昀野正带着沈瑜在外面游玩,传旨太监也没等他们。
毕竟这圣旨是给崔家长辈的。
原是武昭帝下旨,迎崔家嫡女入宫,并封为贵妃。
圣旨一出,全府哗然。
大老爷惴惴不安的接下圣旨,并打赏几位公公,还安排下榻的私宅。
封贵妃圣旨,并未要求是大房的嫡女,还是二房三房的嫡女。
是武昭帝示好的意思。
全家送走仪仗后,都惶惶不安的在东府等崔昀野回来。
另一头,崔昀野带着沈瑜去到去年来过的碧仙湖。
来到湖尽头的那一处瀑布下,崔昀野俯首到她耳边问道:“还记得爷去年跟你说的,带你来这儿好好玩一遭么?”
沈瑜点头:“记得呀,我们这不就是来游玩了吗?”
崔昀野突然搂紧她的腰,眼神不怀好意:“在这儿坐船可不算玩,爷带你玩儿个刺激的!”
沈瑜兴奋地看着他道:“好呀好呀!昀哥哥带我玩!”
船靠岸后,崔昀野让丁允鹤等人等在原地。
而他则解了头冠,散了发,又帮沈瑜解了发饰,散了头发。
沈瑜愣愣由着他。
崔昀野准备去往那瀑布下面,没有将沈瑜打横抱起,而是牵着她走在石块和水流中。
沈瑜越走越不对劲,问道:“昀哥哥,你要干嘛呀?”
越靠近瀑布,声音越是嘈杂洪亮。
崔昀野大声说道:“带宝宝去冲瀑布!”
沈瑜心头一紧,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那瀑布。
那么高!
水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不得把她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