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喜妇纷纷打趣,祝贺他们早生贵子。
崔昀野瞧了她一会儿,抽出手,去到桌边拿过一盘精致点心,喂一块到她嘴里:“吃点东西垫垫,爷去前院敬酒了”
沈瑜一点都不舍得他离开,拉着他的手撒娇:“昀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哦!我好喜欢昀哥哥的!”
崔昀野笑笑,温声道了句很快回来,就转身走了。
舒云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十几个装着银两的红色荷包,将他们分发给喜妇们。
拿着沉甸甸的荷包,这些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的妇人,又是一番恭维贺喜,才逐渐出了喜房。
连同舒云,也一并出去,把房门关上。
前院正喝着喜酒的众人,见总督大人又回来了,还准备打趣他今日假戏真做。
结果崔昀野叫众人不必起身,而是自己端着酒壶,正正经经的,一桌一桌的敬酒。
天空上还在绽放着礼花,今夜的婚礼,荒诞又正经。
众人无不感慨的想着,总督大人这是来真的了。
不止婚礼,有模有样,热闹隆重。
连酒席,也是按着新郎敬酒的仪式来的。
这不是娶亲是什么?
要说还得是总督大人,聪明大胆!
圣上的赐婚是人尽皆知的,要在这种情况下另娶。
既不能违抗圣旨,又要不负佳人。
便在今日开玩笑的场合上,把婚礼给办了。
要追究起来,总督大人和他们那些抱着丫鬟成亲的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玩笑罢了。
天高皇地远,总督大人才是他们的天。
总督大人为着那佳人做了这番动作,他们自然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总督夫人。
看来今晚回去,得给自家媳妇好好说道说道。
他们今日参加,是婚宴。
他们没有预料,便没有备上厚礼。
回去得让他们媳妇准备好喜礼,过几天亲自上门,与总督夫人热络一下。
宴席散尽,崔昀野搀着喝闷酒喝到醉的大老爷,去到二堂院落休息。
因着众人都知他今日大婚,便没有多灌他酒。
他此时还算清醒,脚步稳当的去往后院喜房。
不是很饿的沈瑜,坐在床上,玩着床上铺好的桂圆花生,红枣和莲子。
无聊之下,捡着莲子吃了起来。
满屋红艳艳的,她置身其中,觉得自己今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是等的时间有点久了,久到她有一点儿委屈。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崔昀野微仰着颈子进屋,眼中含着丝丝笑意。
沈瑜顿时惊喜地大叫:“啊!昀哥哥!”
崔昀野关上门,慢悠悠的在房内走着,打量着这间红艳艳的喜房,和往常比,多了许多喜意。
要说他今日成亲,有何感觉。
感觉就是他让这个女人开心了。
毕竟今日这不同寻常的婚礼,都是他算计好的。
沈瑜心急的跺脚:“昀哥哥,快来我身边呀!”
崔昀野这才看向她,语气透露着得意:“爷这么疼你,你可有什么话感谢爷?”
沈瑜眨巴着眼睛:“我好喜欢昀哥哥的,我会爱昀哥哥一辈子!”
崔昀野听着心里熨帖,嘴角含着笑,拿过桌上的合衾酒,倒了两杯。
来到床边坐下后,一杯递给沈瑜,一杯自己拿着。
“和爷喝交杯酒。”
沈瑜目光兴奋的点头,一眼不错的盯着昀哥哥。
两人手腕交缠,一同喝了合衾酒。
崔昀野拿过两人的空酒杯,放在床头矮桌上。
回首看了眼床上的东西,随手抓起一把,咬了一颗红枣在嘴里。
沈瑜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好吃吗?”
崔昀野将手中东西又撒回床上,声线轻慢磁性:“没有阿奴好吃”
沈瑜霎时羞的一颤,又兴奋又羞怯的说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诶!”
“我好害羞的!”
崔昀野轻挑眉梢,语气调笑:“那咱们就大被同眠,一觉睡到大天亮如何?”
这么说,沈瑜又不乐意了。
她嘟囔着嘴巴:“不行的,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咱们得早生贵子的!”
崔昀野眯了眯眼眸,声音暗哑:“既然阿奴说了要早生贵子,那爷今天弄了你,你可能给爷生个儿子出来?”
沈瑜哼的一声,语气不开心的道:“这我怎么知道?”
崔昀野:“那算了吧,今天都那么累了,早点休息。”
沈瑜撅着嘴巴,揪着他的喜服衣领:“昀哥哥好坏!”
崔昀野抬手摸上她的头发,慢慢将她的头冠和发饰拆下来。
“那阿奴说,洞房花烛夜,想干什么?”
沈瑜咬唇磨磨蹭蹭了半天,弱弱的说了句:“想要…昀哥哥…弄我”
崔昀野呵笑:“再馋也先忍忍,且伺候爷宽衣沐浴。”
道了声进来备水,舒云就推开房门,带着小丫鬟去到里间准备东西。
两人坐在床上,崔昀野帮她拆完头发,又脱去她的衣裳。
直到在床上将人脱了个精光,他眼眸暗沉,把沈瑜揉在怀里,喟叹的说:“爷明日就寻块西洋镜来,好久没在镜前弄你了…”
“爷实在想的紧!”
沈瑜本就红着脸,迷迷糊糊的享受抚摸。
听他这么说,很快想起之前在京城时,昀哥哥在他房里的那块巨大的西洋镜前,是如何的玩弄自己。
虽然真的很羞耻,但他从没让自己痛过。
只让自己在羞耻中,感受情浪和欢愉。现在想起那些画面,还有些羞耻难耐。
“昀哥哥好坏!”
待丫鬟们都出去后,崔昀野放开她,起身往里间走去。
沈瑜看着他的背影,嘴巴撅的老高,只能就这样光着身子跟在他身后。
果然,在里间站定后,又被要求宽衣解带。
两人进了浴桶,沈瑜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拿起巾帕和沐浴香膏,给崔昀野洗身。
崔昀野闭眼,享受着这人伺候沐浴,直到自己洗完,再睁眼看着这个人在他面前洗自己。
一场沐浴下来,沈瑜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全身发粉。
崔昀野没有再抱她。
自顾自上了床,也是让她扶着床头,嘴里说着榻间戏语。
让她在情事的难耐中,认认真真的回答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