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看着他,眼里凝聚泪光:“招惹?”
丁允鹤也是对这位爱折腾的表小姐十分不耐,冷声道:“您确实是招惹了,若您忘了,小的就跟您回忆一下。”
“当初您在宴会上放肆,是其一,惹了赵将军之女,躲到咱崔府,是其二,冲撞大爷去往连州的官队,是其三。”
“或许还有别的,小的不知道的事情,总之您就是招惹了!”
上面的表小姐一脸愤懑,他作为大爷的心腹,又何曾不气?
当初这表小姐在宴会搞那一出,他都已经私自放了她,她不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活,非要来撩拨他家大爷,此后更是上瘾了般卖弄痴缠。
他家大爷付出这么多,这表小姐嘴皮子一碰就想了断?这是把他家大爷的脸面往地上踩!
沈瑜红了眼睛,这些她都记得,可是,她就不能分手吗?
“你们到底想怎样?”
丁允鹤直言道:“现在就接您回去小住几日”
沈瑜倒吸一口凉气,沈曜说对了,崔昀野真的会图穷匕见,强纳她为妾。
她往后退了两步,仔细想了下,她也可以不管不顾的跑回侯府,量崔昀野也不敢去侯府抢人。
可她也确实不想再给沈曜添麻烦,侯府现在已经有嫂子了,她万分不想让嫂子看到她的麻烦和难堪。
她重重的哼一声,抿嘴转身,准备去收拾东西。
丁允鹤却是出声道:“小姐不必带任何东西,府里有为小姐置办的所有衣裳行头,小姐人去就行。”
“至于小姐身边的红绡姑娘,还是留着这里,打理这一宅子的奴仆和事物。”
红绡捏紧了衣角,让她留下来,自然是要她管好天仙阙的人,不让消息传到侯府去。
她看向小姐,见她苦着脸点头,而她自己也没什么脸去侯府求救,于是也只能应下了。
沈瑜拉着脸,将楼梯踩的咚咚响,一路去到马房,乘上崔府的马车。
回到崔府后,舒云已经在马车外候着了,笑脸迎着她去到主院。
沈瑜努着嘴,转身就去往厢房。
可舒云拦住了她,请她去主屋安顿。
沈瑜唉声叹气的走着,心道丁允鹤好像真没说错。
她之前一直很迷恋崔昀野,自从和崔昀野发生关系后,她心里下意识总想和崔昀野肢体接触。
来崔府,从来都是直接去他屋里睡。
他不主动,但也一直纵容,一次没赶过她。
而她又很喜欢他…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活该了,怎么办?
独自用了晚膳后,舒云又备好了水给她洗澡。
虽然这是每天的生活流程,但想到崔昀野把她强抢进府,肯定就是为了强迫她做那种事情。
她就觉得洗澡这个行为很暧昧。
舒云在旁边盯着她,她撇撇嘴,身子一拧就去到里间洗澡去了。
出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去到榻上,也不准备等崔昀野,自己动手放下床帐就准备睡了。
要是崔昀野回来的时候吵醒了她,她立马就借机发飙。
有种打死她!
想着想着,把自己想高兴了,她转身朝向里侧,却见枕边放着她的金拨浪鼓。
她下意识就拿起转了起来,心情好像更好了。
突然的开门声响,有人进来了。
沈瑜瞬间止住动作,心道不好,来人肯定将拨浪鼓的声音听了去,她没法装睡,然后发飙了!
那人脚步声直接去往里间,舒云和两个小丫鬟未点灯,跟去了里间伺候。
沈瑜是有点声音就睡不着的,再加上她又讨厌崔昀野,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炒菜。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将外侧崔昀野的枕头拿了过来,藏到她的薄被里。
想到等会崔昀野傻眼的问她枕头在哪,她就拿乔说不知道。
找去吧!
听见里面的动静,沈瑜赶紧背过身,盖着被子装睡。
不一会儿,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又感觉床帐被撩开。
她紧闭着眼,心里在疯狂犹豫等会儿要不要发作,却突然腰上被摸了一把。
她霎时间抖了下身子,还怪叫了一下。她的腰是很敏感的!她想象过的最恐怖的事,就是被人不停的挠痒痒。
她这番动作倒是让碰她的人愣了一下, 随即整个人贴近,从后环抱住她,和她共睡一个枕头。
沈顿时委屈的不行,扭着屁股挣扎,哼哼唧唧的说道:“我都睡着了,你还来打扰我,你真没素质!”
崔昀野抬起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温声道:“阿奴没睡着,还使坏”
“才没有!你讨厌死了!”
崔昀野单手摁住她的屁股,又将她抱紧了些:“你这样娇气闹腾,真的不适合娶为正妻”
他的声音温柔又好听,可说的话,让她浑身一僵。
沈瑜抿着嘴,眼泪瞬间就漫上眼眶。他没话说了吗?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自己又没有说要嫁给他。
恶毒的坏男人!
似是没想到她哭的这么快,崔昀野拿过床头拧干的湿巾帕,给她摁了摁眼角。
“哥哥话还没说完,你且把心放一放”
沈瑜委屈的哼唧,埋头倒枕头里,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没一句她爱听的。
崔昀野叹口气道:“你不适合娶回家,但哥哥会娶你,哪怕所有人都反对”
沈瑜顿时止住声音,马上咕涌着转过身看他,语气惊疑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啊?”
崔昀野深邃的眼眸似有一池温泉,在帐中缓缓流淌。
“哥哥总是要成家的,哥哥希望家里的妻子,和床榻上的人,是你!满前儿女,合欢罗带,比翼纹禽,齑颜偕老。”
沈瑜抿嘴看着他漂亮的脸,心跳的很快,她不禁捂着自己的心口躺回床上。
“真的吗?我不信!”
崔昀野拿过枕边的金拨浪鼓,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转着,叮当清灵的声音流着在两人共寝的床帐,他语带笑意的说道:“和你在一起,是很早之前就做的决定。”
沈瑜愣怔的看着转动的拨浪鼓,觉着他手里发出的鼓声格外好听。
她一把夺过金拨浪鼓,拿在手里,转身屁股对着他,嘴里嘟囔道:“坏东西!谁信啊…”
崔昀野只是闷笑了声,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不待反应,又猛的扯下她的亵裤,翻身压下。
起初沈瑜是嘴硬的,十分不情愿他压在自己背上,伸手去拉自己的亵裤,却摸到人灼热一处,羞的收回手。
后来被弄舒坦了,就揪着床单哼唧。
崔昀野喘息间热气倾吐在她耳畔,沉声说着:“阿奴方才叫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