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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 第174章 定远潮涌:流民归心,西疆待哺,东归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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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定远潮涌:流民归心,西疆待哺,东归赴家

秋霜刚染黄润疆城的麦田,定远城外的驰道上就扬起了长龙般的尘土。第三批迁民到了——五万辆牛车首尾相接,车上堆着破絮、陶瓮、半旧的农具,车辕边跟着裹着绑腿的汉子、抱着娃的妇人、拄着拐杖的老人,足足五万人,比前两批加起来还多。

“往这边走!润疆城的领田牌在左手边,天驷城的牧户登记在右手!”张小三扯着嗓子喊,他如今是迁民安置队的小头目,晒得黝黑的脸上沾着尘土,手里的木牌写着“分田处”三个简体字,被新流民摸得发亮。

一个河南郡来的流民老汉攥着他的胳膊,颤声问:“小哥,真……真给十亩地?俺在老家,三亩地都得给地主缴一半租子。”张小三从怀里掏出“迁民凭券”,指着红印:“官府盖了章的,田是你的,牛是你的,住三年还免租!”老汉盯着凭券上的“十亩”二字,忽然抹起了眼泪——他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能有自己的地。

一、人潮涌处:优待落地,烟火连城

迁民安置点就设在润疆城与定远之间,新盖的土屋鳞次栉比,每间都带着暖炕,炕洞里的火早早烧着,烟柱在秋阳里笔直地升。牡丹带着农妇们挨家送“安家包”:一床粗布被、两斗麦种、一把新镰刀,还有张用新纸画的“曲辕犁用法图”。

“这是‘耐寒麦’,撒在地里不怕冻,”牡丹给一个楚地妇人示范图上的播种法,“你看,行距要一尺,播完用脚踩实,保准出芽齐。”妇人怀里的娃伸手去抓麦种,牡丹笑着塞给他一把炒麦粒:“尝尝,甜的。”

天驷城的牧户也来帮忙。阿木赶着二十头母牛,挨户送:“这是‘瘤牛’,力气大,能拉犁,生了牛犊还能挤奶。”一个山东迁民不会驯牛,阿木就牵着牛绳教他:“喊‘驾’往前走,‘吁’就停,跟哄娃似的。”

巧成城的工匠们更忙。他们带着新造的曲辕犁、纺车,在安置点搭起“农具坊”,谁的犁坏了、纺车卡了,免费修。

曹参蹲在坊前记账,新纸账本上写着“今日修犁三十具,纺车十五架”,旁边用阿拉伯数字标着“30+15=45”,一目了然。

人多了,市集自然旺。定远主街的铺子从百间扩到两百间,河南的胡辣汤、楚地的米糕、西域的烤饼挤在一块,吆喝声能传到城墙外。

一个卖油泼面的秦妇,丈夫是菜鸟营教官,她雇了个西域新户当帮手,两人一个下面、一个泼油,配合得比老搭档还熟。

“以前怕人多乱,现在才知道,人多才是福气。”萧何拿着新账册对张良笑,上面记着“迁民五万,新垦田五十万亩,工坊扩产三成”,数字红得刺眼,“再等这批麦熟,润疆城的粮仓得再加高两丈。”

二、西疆稳处:各司其责,根基愈牢

赢欣站在观星台上,望着涌流的人潮,心里却记挂着咸阳的信。三日前,蒙恬的信使快马送来消息:蒙嫣胎动频繁,太医说“产期就在这半月”。

“张良,”他回头道,“我得回趟咸阳。定远和三城的事,还得靠你们。”

张良躬身:“公子放心。润疆城有牡丹盯着秋收,天驷城赢侈管着牧事,巧成城曹参镇着工坊,定远的账有萧何,军情有英布、项羽,出不了乱子。”

赢欣仍不放心,逐一点明:“流民安置要细,别让官吏克扣‘安家包’,王五的人多派些;三城的扩建按图纸来,玄鸟旗必须插在新城头;菜鸟营的训练,让赵括、项庄多盯着,别等第三批菜鸟来了,规矩松了。”

“还有,”他看向胡亥——这小子巡视归来后,性子沉了不少,正跟着李斯学刑律,“你留定远,帮着萧何查账,也学学怎么理事。记住,别再像以前那样毛躁。”

胡亥脸一红,攥紧了拳头:“公子放心,我……我不会再给你丢人。”

出发前一夜,赢欣最后查了遍各城。润疆城的麦田里,新流民正跟着老户学捆麦,笑声混着麦穗的脆响;

天驷城的马厩里,阿木正教迁民给马钉蹄铁,火星溅在两人手上,都不躲;巧成城的工坊,墨家弟子新造的“水力纺车”转得飞快,纱线细得像蚕丝,围观的新户直拍手。

他忽然想起刚到定远时,这里只有一座土城、千名老卒,如今却成了百业兴旺的西疆枢纽。人啊,真是最奇的种子——给点土、给点水,就能长出撑天的树。

三、东归路:一路新景,心向家山

赢欣的车马没带护卫,只跟了个老仆。他想走得快些,更想看看这一路的变化。

过河西郡时,正撞见胡亥的巡视队在查菜鸟营。一个新卒被子叠得歪了,胡亥没骂,只是拿起被子重叠,边叠边说:“在定远,这被子要方得能当尺子用。

不是刁难你,是让你知道,连被子都叠不好,怎么扛枪守疆?”新卒红着脸学,胡亥在旁盯着,神情比赢欣当年还严。

进关中地界,路边的学堂飘出新声:“少年强则国强……”一群半大孩子捧着新字课本,摇头晃脑地念,先生是从定远回来的儒家博士,正用阿拉伯数字给他们讲“1+1=2”,黑板上画着曲辕犁,比竹简上的清楚十倍。

咸阳城外,驰道旁的造纸坊排起长队,各县的书吏都来领新纸。坊里的工匠是墨家弟子带出来的,见了赢欣的车,隔着老远就喊:“公子!咱这纸,现在咸阳的学堂都用,比帛书省老钱了!”

到了咸阳宫,赢欣没先去见始皇,径直往蒙府赶。刚到门口,就听见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又亮又脆,像极了定远春晨的鸟鸣。

蒙恬迎出来,眼眶通红:“生了!是个小子,嗓门大得很,像你!”

赢欣冲进内室,蒙嫣躺在床上,额上还带着汗,见他进来,虚弱地笑了:“你可回来了……我给娃起了个小名,叫‘疆疆’,想让他记住,他爹在西疆守着家呢。”

赢欣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图纸、查工坊磨出来的。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婴儿的襁褓上,也照在赢欣带回来的定远泥土上——他特意装了一小袋,想让孩子知道,他的根,一半在咸阳,一半在西疆。

归处是家,亦是疆

三日后,赢欣入宫复命。始皇看着他,忽然笑了:“朕听说,你回来时,先奔了蒙府,后入的宫?”

赢欣躬身:“臣……罪该万死。”

“罪什么罪?”始皇挥手,“你守西疆,守的是大秦的疆;回家看妻儿,守的是自己的家。家国家国,本就是一回事。”

他指着案上的西疆报喜册,“定远又来五万流民,三城扩了半圈,菜鸟营的小子们在北境立了功——这些,比你早来半日请安,强百倍。”

赢欣抬头,见始皇的案上摆着新纸写的奏折,用的简体字,旁边放着本《算术新经》,封面上的阿拉伯数字歪歪扭扭,像是始皇亲手写的。

“你在西疆种的种子,朕帮你在咸阳浇了水。”始皇看着他,目光温和,“等疆疆大点,带他去定远看看——让他知道,他爹守的西疆,是什么模样。”

赢欣望着窗外,咸阳的秋阳和定远的一样暖。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回西疆的——那里有等着他的麦田、马群、工坊,有五万新来的流民,有赵括、项庄、胡亥这些正在长硬翅膀的少年,还有无数个像“疆疆”一样,要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的新生命。

而此刻,定远的炊烟正升起,润疆城的新麦在打谷场上堆成山,天驷城的马驹刚学会奔跑,巧成城的炉火映红了半个夜空。

那里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公子已在咸阳抱上了娃,只知道卯时要下地、午时要练枪、亥时要学新字——日子扎实得像夯土城墙,每一寸,都长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