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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仗剑御江湖 > 第86章 又见焚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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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书藏锋辨伪真,焚鬼现踪林影深。

毒弑亲父祸同门,嫁祸同门罪孽沉。

剑指恩仇寒光现,掌落风云怒意焚。

贾武联手战仇敌,江湖再震判官名。

江云帆落座,面对无数双眼睛,如今的他显得落落大方,毫不怯场,眼光所过,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啪!”惊堂木起,江云帆喝道:“原告武勇猛,状告贾富一案,本人已然清楚,现关键之处乃是遗嘱,若是能证明其真实,就能定案。”

“大人英明。”

武勇猛、胡德齐声喜道。

而贾富脸色微变,不过未出言反驳。

“尹大人,请令人对证物笔迹,武勇猛、胡德,提供胡老馆主亲笔之书信,以作比对。”

武勇猛早有准备,呈上相关证物。

衙门里专门勘验证物之人,一个老学究模样的人上前接过遗嘱与胡老馆主亲笔书信,一旁低头细看起来。

遗书通篇四十字,内容虽不甚通顺,字迹潦草,字体大小不一,应是书于弥留之际,不过意思却是清清楚楚。

不多时,老学究比证完毕,上前禀报:“禀大人,此份遗嘱与胡老馆主书信比对,相似度极高,几是一模一样,应是亲笔所书。”

“不可能。”本来还算镇定的贾富脸色大变,上前抢过书信,一看之下却是全身剧震,他认出自己恩师的字迹,嘴角颤抖着:“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他想不到,四周绝大多的人都不相信会是这结果,不过此刻人证物证皆全,是不得不信。

胡德打着哈欠,冷笑连连,道:“我都说这确是我父亲笔,请大人定案。”

江云帆令人收回贾富手中的遗书,看了几眼,心里冷笑着,对胡德道:“只是相似而已,并不能确定。”

此话着实有些胡扯了,连知县都有些诧异,更不用说作为提告人的武勇猛了。

“哼,好一个铁面无私的玉面判官!”

武勇猛正想发作,一旁的胡德拦住了他,道:“二哥莫动气,真的假不了,看他们还能如何闹腾。”

江云帆对两人的讽刺之言毫不理会,道:“遗嘱一事存在诸多疑点,此案暂且押后,容我调查清楚再行开审,一干证物留于衙门内,与案人等不得离开江宁。”

一番言语不容置疑,说完直接拂袖而去,众人是目瞪口呆。

这就是那个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的玉面判官?

府衙后堂,江云帆、知府二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那份遗嘱。

江云帆慢悠悠的饮茶,知县看着他慢悠悠的喝茶,一老一少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知县忍受不住,道:“特使,这遗嘱有问题?”

江云帆道:“毫无问题。”

“那你这是在……?”

“等。”

知县满脸疑惑。

下人来报,江宁会馆候二、冯三求见。

“有请。”

两人进得堂来,先向知县见礼,候二对江云帆道:“江兄,经家师确认,遗嘱确为师祖所书。”

“嗯。”江云帆点点头,早知此结果。

“至于武师叔的事情,还得让冯三弟来详说,他正是武师叔的弟子。”

冯三接过话,道:“事情起于三日前,当时近年未露面的胡德师兄找到师傅,说起年前师祖的病亡实是中毒所致,而下毒之人正是师伯,并拿出师祖遗书,并言师傅临死前交待,让师傅为他报仇,所留家门产业皆由师傅继承。”

“近年未露面?一露面就来了这么一出。”江云帆沉吟着,问道:“这胡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冯三道:“那小子十足二世祖一个,吃喝嫖赌无所不能,且人品极差,专做些嫖娼不给银子、输钱不认账的混账事情,师祖在世之时就颇为头痛。”

江云帆点头,道:“你师傅有何反应?”

冯三皱眉,道:“这几日师傅除了沉痛悲愤,就是交待弟子们磨砺兵刃,说是有大动作。”

“你不是该站于师傅一方吗,现如今你不就成了背叛师门的叛徒?”江云帆有些意外的看着冯三。

冯三面带痛苦,望向侯二,道:“其实门下弟子对于师伯毒害师祖一事始终是半信半疑,再说两门下弟子亲如一家,怎忍心走到兵刃相见的一步?”

“是啊,外人不会了解我与冯三弟之感情,我俩自小一起,同吃同住同习武,平日里收保护费、逛楼子、与人争风吃醋、偷看寡妇沐浴,哪时不是同进同退的。”候二如是说,与冯三对视的眼里闪着小星星。

哎呀,感情这是两个祸害,自己出手相救是不是错误,江云帆不想再理会两人恶心的眼神交流,自顾饮茶,等待着某人。

不久,独孤书匆匆而回,端起茶杯灌了两杯茶水,道:“果然,那小子很有问题,他离开衙门后,径直赶往一处住所,我摸近窃听刻钟,那小子竟在做那事。”说着两掌相击发出“啪啪啪”声音。

众人大汗,不仅是汗胡德的白日宣淫,更是汗独孤书窃听了近刻钟。

“那小子完事后,又偷偷去往城边一座宅子,与一伙人见面,我远远瞧见领头之人是一位脸色铁青,尖嘴鹰钩鼻的老者,我断定他乃是不世的高手,便不敢过于靠近,只远远瞄了几眼。”

“那人是不是干干瘦瘦,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对对,就是他!”

“焚老鬼,旧仇新账,今日一一算清!”江云帆想起当日像被赶野狗一般的情形,怒火中烧,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杯中茶早已冰冷,刚好压下心中怒火。

思索一番后,有了定计,对侯、冯二人道:“两件事需要你等去办,一是擒胡德,二是劝武勇猛,两件事关成败,事务必要办成。”

“江兄且放心,若是区区小事都办不成,江宁会馆也没有脸面在应天立足了。”

两人领命而去。

待二人走后,独孤书问江云帆,道:“有一事我一直不明,为何你认定胡德有问题?”

江云帆对二人道起与焚老鬼的恩怨情仇,说是看胡德的脸色而疑心背后之人为焚老鬼,最后又笑眯眯的对二人说道:“不过让我笃定认为胡德有问题的确是这份遗书!”

“嗯?”

二人不解,凑了上来,对着遗书横看竖看,却是未能看出丝毫问题,不禁疑惑的望向他。

“再看!”江云帆手指对着遗书斜画。

遗书字体潦草,大小不一,字分四列:

我门下之弟子以及你

等儿孙需谨记乃大弟子

贾富害命切记报

仇馆内我所有产业归武勇猛——胡刚

二人一看之下,连老成稳重的知县都忍不住跳起来,顺江云帆指间过去,遗书第一列首个字,与下一列的下一个字,遗书四列四字分明就是:我、儿、害、我。

“靠!”

城南边的一处庄园,占地不大,却是极为幽静,对面是一片农田,门口一条小道通往城外,小道不远处是一片林子。

门前小道狭小,仅可容一架马车,这不,好巧不巧两架马车就在园门前相遇,一架是拉柴进城,一架是带厢载人出城。

其实只要一方退后几步,让到开阔之处,就可让开来,可驾车的两位都是犟脾气,互不相让,对骂起来。

拉柴的樵夫说你娘滴,赶车的车夫说你奶奶的,一人去你二姨,一人请你三舅妈,隔着两个马头喷口水,互骂了近刻钟,引得庄内之人在门外观看。

“来福,撞过去。”车厢内的人不耐烦,揭帘而出,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十四五上下,身材玲珑有致,芊芊细腰盈盈一握,一张精致俏脸却是布满怒容。

车夫来福领命,手中马鞭抽中马臀,马匹吃痛,嘶鸣一声往前奔去,直将对方连车带马挤到一边的田地里。

马车扬长而去,剩下樵夫在田里骂娘。

马车穿林而入,车后一道黑影紧随其后,黑影直奔车厢,却没注意马夫何时失去了踪影。

“小美人,爷爷我来了。”尖嘴鹰钩鼻老者流着口水,伸手揭开帘子。迎接他的却是一把冰冷长剑,好在他武功造诣深厚,见机不妙即腾身急退,饶是如此,掌心还是留下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江云帆撩帘而出,抖去剑尖上的鲜血,剑指对方,道:“焚老鬼,好久不见。”

“又是你!”焚长老紧握拳头,盯着江云帆,眼中似要冒火,狠狠说道:“三番五次坏我事,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

“是吗,若是你不想要你宝贝徒儿性命就放马过来!”

独孤书押着五花大绑的胡德从车厢里钻了出来。

“师傅,快救我……”胡德见了救星,大声呼叫。

焚长老厌恶的看着他,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过见你有些许价值,才教你的功夫,你也配做我徒弟?”

胡德绝望兼愤怒,道:“好你个老色鬼,本少爷为了你毒杀我父亲,又嫁祸于大哥,你就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凭多废话,受死吧!”焚长老飞扑而来。

独孤书一脚踢开胡德,与江云帆联手,不过对方武功实在的高深,两人只有抵挡的份,好在援兵来助。

贾富与武勇猛早就伏在一旁,此时杀了出来,两人本就武功不弱,加上得悉真相,可以说恩师就是被他害死,下手更是无所保留。

轮到焚老鬼苦战,几次欲突围而去,被贾、武两人不要命的截下,虽是伤了两人,不过自己身上也留下几道剑痕。

林外喊杀声四起,江宁会馆众人对那个院子发起进攻,院内之人不如焚老鬼般武艺高强,不多时已被攻破,候二、冯三领着一帮人手抄刀剑向林里杀来。

焚老鬼心里着急,最后一发狠,强提功力,呼呼几掌拍退贾、武两人,口喷鲜血突围而出。

“太猛了!”

贾、武两兄弟受伤不轻,由门人包扎用药。

休息了片刻,武勇猛对着贾富跪倒:“大哥,都怪我误信谗言,差些酿成大祸。”

贾富伸手扶起他,道:“兄弟,你也是被奸人所蒙蔽,怪不得你,要怪就怪这弑父的小畜生!”说完望向还在捆在地上的胡德。

“哎呀,好惨!”

候二、冯三欲扶起胡德,却发现他痛苦挣扎,裤裆处一片污血,不由得望向独孤书,二人眼神古怪至极。

“不好意思,方才一脚劲力未收住。”独孤书挠头,讪讪的说道。

“嗯,长舌无常果然对蛋蛋情有独钟。”

以上那句话是侯、冯二人真实想法。

“听说了吗,玉面判官真的翻案了。”

“真是神了,所有人都认定的事情只有他能一眼识破。”

“谁曾想竟是儿子毒害父亲,又嫁祸于人,好歹毒!”

“听说了吗?长舌无常踢人蛋蛋了。”

“听说了吗?长舌无常又吸人蛋蛋了。”

……

两人名声又被推至新高,当然,无常兄的名声着实有些……

处理完一干事宜,拜别知府与江宁会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