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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何等精明,黄公公这番话虽未明指,但其中的意味,结合洛元春方才的态度以及他自己心中那点隐约的疑影,瞬间串联起来,形成了一个让他怒火攻心的真相!

“来人!” 皇帝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数九寒冰,“将绮春宫,惜妃身边所有贴身宫女、太监,给朕立刻押到慎刑司!严加审问!”

圣旨一下,慎刑司立刻如狼似虎地行动起来。

那些宫女太监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几板子下去,惨叫连连,很快便有两个年纪较小、心智不坚的宫女承受不住,哭着招认了——她们曾多次为三皇子与惜妃传递信件、安排私会,甚至……曾隐约听到过内室不同寻常的动静!

口供呈上,皇帝只看了一眼,便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面前的御案掀翻!

奏折、笔墨散落一地!

“贱人!逆子!!” 他双目赤红,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喷出火来!

盛怒之下,皇帝亲自摆驾已被封锁的绮春宫。

彼时的洛惜颜,早已因囚禁和恐惧而憔悴不堪,华服褪去,珠钗尽卸,如同凋零的花朵。

她见到皇帝,还试图拿出往日的手段,挤出几滴眼泪,扮作娇弱无助的模样,梨花带雨地想要扑进皇帝怀中:“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都是被逼的……”

然而,回应她的,是皇帝毫不留情的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几乎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

皇帝死死瞪着她,那双曾经蕴含无限风情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滔天的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句:“说!老八——到底是谁的种?!”

洛惜颜瞳孔骤缩,脸上血色尽褪,却仍强自镇定,泫然欲泣:“陛下……您这是什么话?八皇子当然是您的龙种啊!您怎么能听信小人谗言,如此怀疑臣妾……”

她伪装得极好,若非皇帝已先入为主,几乎要被她的演技骗过。

但皇帝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无法掩饰的恐慌!

“还敢狡辩!” 皇帝怒不可遏,积压的怒火与屈辱瞬间爆发,竟不顾帝王仪态,对着洛惜颜拳打脚踢!

一边打一边厉声喝问,“说!是不是萧景珩那个逆子的?!说!”

洛惜颜被打得蜷缩在地,惨叫连连,发髻散乱,嘴角溢血,却始终咬紧牙关,直到奄奄一息,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未曾松口承认。

次日,宫中传出消息,惜妃洛氏因参与谋逆,罪证确凿,畏罪自缢于绮春宫。

几乎同时,天牢也传来噩耗,三皇子萧景珩在狱中“因深感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君父百姓”,写下忏悔书后,“羞愧自尽”。

那封忏悔书,只字未提八皇子,通篇皆是对自己谋逆大罪的悔过。

看着是三皇子的笔迹,但实际是不是,谁也不知道。

十日后,一个更加令人扼腕的消息震动宫廷——由珍妃抚养的八皇子,不幸染上天花,太医竭力救治无效,夭折了。

一连串的“意外”与“病故”,迅速而彻底地抹去了一切可能的隐患。

朝野上下,或许有人心中存疑,但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和帝王的雷霆之怒,无人敢置喙半句。

一场可能动摇国本的皇室丑闻,就这样在无声的腥风血雨中,被悄然掩盖。

活着的,只剩下史官笔下冰冷的记录,以及知情者心中那一声无言的叹息。

朝堂之上,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所有人都明白,经此一役,权力的格局已然重塑。

数日后,一道彰显着浩荡皇恩的圣旨,在庄严肃穆的朝会上颁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监国洛元春,于朕北征期间,殚精竭虑,稳定朝纲,肃清叛逆,功在社稷。特晋封为镇国公,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赏黄金万两,锦缎千匹,以示殊荣!”

“征北大元帅洛九曦,勇冠三军,智略超群,北破狄虏,扬我国威,立不世之功。特晋封为靖北王,世袭罔替,赐王府一座,良田万顷,加赐双俸!”

“洛明义年少英杰,骁勇善战,屡立军功,擢升为骁战将军,领北疆镇守副使,辅佐镇国公,戍卫边关!”

“洛明远,聪慧灵秀,朕心甚喜,特赐封安乐伯,享伯爵俸禄,待成年后开府。”

“沈氏兮梦,温良贤淑,教子有方,于国难之时稳定家宅,功不可没,特赐一品诰命夫人,赏凤冠霞帔,东海明珠一斛。”

……

一连串厚重得令人咋舌的封赏,如同巨石投入湖面,在朝堂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一门一国公,一亲王,一将军,一伯爵!

如此恩宠,在南月开国以来,几乎前所未有!

然而,无人敢提出异议。

洛家兄弟的功劳实实在在,更重要的是,他们刚刚经历了三皇子之乱的清洗,深知这是皇帝在酬功的同时,也在确立新的、无可撼动的权力核心,以震慑所有潜在的野心。

洛元春与洛九曦跪地接旨,神色平静,并无骄矜之色。

他们深知,这无上的荣耀背后,是帝王更深的倚重与期望,也是将他们洛家更进一步推向风口浪尖。

洛元春请旨,将原洛府按规制扩建修缮,更名靖北王府。

车马盈门,前来道贺的官员络绎不绝。

洛元春与洛九曦忙于应酬,直至夜深方得清静。

书房内,兄弟二人对坐。

“树大招风啊。” 洛元春轻叹一声,眉宇间并无太多喜色,反而带着一丝隐忧,“陛下此番封赏,太重了。”

洛九曦点头,目光沉静:“大哥所言极是。赏无可赏之时,便是危机潜伏之始。我们需更加谨言慎行,约束族人,绝不可授人以柄。” 他顿了顿,道,“尤其是明义那边,我已去信,嘱他在北疆务必低调,一切以镇国公马首是瞻,不可因年轻气盛而惹出是非。”

“嗯,你考虑得是。” 洛元春颔首,“如今朝局看似平稳,但大皇子仁厚,七皇子年幼却有其母族支持,未来东宫之位,恐再生波澜。我们洛家,既已位极人臣,便更需恪守臣节,不偏不倚,方能长久。”

兄弟二人,特别是洛九曦,他的心里一直与大皇子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