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巅峰对决
穆清风冲入大厅，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骤缩。
沈轻鸿被一剑钉在柱子上，脸色已然泛青，显然中了剧毒。
周围联盟弟子或倒地不起，或奄奄一息。墨千殇负手而立，黑袍随风微动，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穆清风，你终于来了。”墨千殇转身，目光如刀刃般锐利，“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穆清风横剑立于胸前，眼神凌厉：“放了沈掌门！”
墨千殇轻笑一声，剑尖微动，沈轻鸿闷哼一声，更多鲜血顺着剑身流下。
“就凭你？”墨千殇缓缓拔出插在沈轻鸿肩膀的长剑，“一个刚入江湖没几年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穆清风没有答话，而是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直刺墨千殇咽喉。
墨千殇侧身避过，反手一剑斩向穆清风后颈。
“铛！”
两剑相击，火星四溅。穆清风只觉手臂一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力道不错。”墨千殇眉头微挑，“《九霄龙吟诀》的入门功夫倒是练得像模像样。”
穆清风眼神一凝：“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九霄龙吟诀》？”
墨千殇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狂妄：“小子，你以为《九霄龙吟诀》是谁创出来的？”
“难道...”穆清风脑中闪过龙吟古寺德老方丈的话，“你就是五十年前那个走火入魔的传人？”
“走火入魔？”墨千殇眉头猛然拧紧，“无知小辈，那些老顽固不过是眼界太窄，无法理解真正的武学之道！”
墨千殇边说边走，两人在大殿中缓缓绕圈，互相试探。
“《九霄龙吟诀》原本是我与师兄共同修习的绝学。”
墨千殇冷笑道，“但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偏要我们修心养性，说什么心境决定成就。
我早看透了，武学之道，唯力量与权势尔！”
穆清风握紧长剑，保持警惕：“所以你背叛了师门，投靠朝廷？”
“非也！”墨千殇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是我看穿了这世道的真相。
江湖武林，不过是朝廷豢养的一群猎犬，平日互相争斗，实则为朝廷清理异己。
我何不直接掌控大局？”
话音未落，墨千殇突然出手，剑招诡谲，直取穆清风心口。
穆清风横剑封挡，却只挡住了表招，墨千殇的剑锋已绕到他左肋。
“嗤！”
穆清风勉强避开要害，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皮肉微微渗血。
“太嫩了。”墨千殇摇头，“《九霄龙吟诀》博大精深，你学到的不过是皮毛。
我苦修五十年，早已将这残缺的秘籍钻研至极限。”
穆清风不答话，专心应对。他发现墨千殇的招式中确实蕴含《九霄龙吟诀》的精髓，但更多了几分阴狠毒辣，显然经过改良。
“见龙在田！”穆清风突然变招，使出《九霄龙吟诀》中的基础招式。
墨千殇冷笑：“雕虫小技！”
他不闪不避，同样使出“见龙在田”，但招式变化比穆清风更加精妙。
两剑相交，穆清风再次被震退。
“为何要与朝廷勾结，残害江湖同道？”穆清风边退边问。
墨千殇目光渐冷：“因为他们都该死！当年，就是江湖正道联手，将我逐出师门，断我前程。
如今，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完，墨千殇突然加速，一连七剑直取穆清风要害。
穆清风勉强招架，但已显吃力，胸前又添两道伤口。
“小子，知道我为何多年来一直寻找《九霄龙吟诀》全本吗？”
墨千殇边攻边问。
穆清风气息略显紊乱：“当然是为了武功大成。”
“半对半错。”墨千殇眼睛微微发亮，“我已将残卷修炼至极致，但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层瓶颈。
据说，只有将《九霄龙吟诀》的飞龙在天飞龙再生两式融会贯通，才能达到武学巅峰。”
穆清风眉头微蹙，想起自己在龙吟古寺所学。
他确实领悟了“飞龙再生”的精髓，昨夜更是在密林中初步掌握了“飞龙在天”。
墨千殇看穿穆清风的心思，冷笑道：“你以为你悟了一点皮毛就能与我抗衡？
笑话！”
他突然变招，身形暴起，使出一式前所未见的剑法。
穆清风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迎面而来，剑气逼人。
“飞龙再生！”
墨千殇一声低喝，剑锋如龙，缠绕而上。穆清风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如同陷入旋涡，身形不受控制地被拉向墨千殇的剑锋。
千钧一发之际，穆清风突然想起，想起德老方丈的教诲：“《九霄龙吟诀》的精髓在于心境，不在招式。”
“飞龙再生！”
穆清风同样使出这一招，但心境截然不同。他不为胜负，不为权势，只为守护应守之人，保全该保之义。
两股真气在空中相遇，如同两条真龙交缠厮杀。
大殿内气流激荡，桌椅倒塌，墙壁开裂。沈轻鸿虽已昏迷，却被这股力量震得咳出一口鲜血。
“有意思！”墨千殇瞳孔放大，“没想到你竟能领悟到这一步！”
穆清风不答话，全力催动真气。他感到体内经脉如同着火一般疼痛，但却咬牙坚持。
两人的剑锋不断碰撞，火星四溅，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小子，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难得的对手。”
墨千殇喘息道，“可惜，你的功力底蕴太浅，撑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墨千殇突然变招，使出一式更为凌厉的剑法。
穆清风来不及变招，只能硬接这一击。
“轰！”
两人同时被震退数步。墨千殇胸前衣衫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穆清风更是嘴角溢血，显然内伤不轻。
“小子，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墨千殇抹去嘴角血迹。
穆清风摇头，再次摆出起手式：“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痛快！”墨千殇狂笑，“那就看看，谁的飞龙再生更胜一筹！”
两人同时发力，再次使出全力一击。大殿内狂风大作，剑气纵横。
在这最后的对决中，墨千殇的招式更为老辣，但穆清风的心境却更为纯粹。
“铮！”
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穆清风的“清风”剑断为两截。
但就在剑断的瞬间，断剑的剑尖如离弦之箭，直刺墨千殇胸口。
“噗！”
墨千殇躲闪不及，被剑尖刺入胸口三分。他闷哼一声，手中长剑却不停，同样刺入穆清风左肩。
“啊！”
穆清风痛呼一声，但右手剑断人不断，顺势一掌拍在墨千殇胸口。
两人几乎同时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墨千殇胸口鲜血涌出，面色惨白；穆清风左肩剑伤深可见骨，右臂也因强行催动真气而经脉受损。
大殿内一片狼藉，尘埃缓缓落下。两人躺在地上，一时都无力再战。
“小子...你...确实...有点本事...”墨千殇艰难地说道，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穆清风同样喘息不止，体内真气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可惜...你赢不了...”墨千殇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跌回地面，“我还有...最后的手段...”
穆清风拼尽全力支撑起上半身，半跪在地，警惕地盯着墨千殇的一举一动。
墨千殇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疯狂与不甘：“穆清风...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他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铜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日...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穆清风肩膀绷紧，想要阻止，却因伤势过重而无法快速移动。
就在墨千殇即将吹响铜哨的瞬间，大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