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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二十九年十月十二的清晨,御书房的鎏金铜炉燃着提神的苦艾香,烟气缠绕着案上堆叠的卷宗 —— 最上层是江兰与苏培盛联名呈递的《年党余孽审讯实录》,红笔标注的 “年睿(年羹尧侄):谋逆拥立、伪造账本;刘全:散布谣言、联络旧部;吴三运:运墨印揭帖、搅乱漕运” 等字样,像一道道铁证,昭示着这场清算的必要性。胤禛坐在龙椅上,指尖反复摩挲卷宗封面,目光沉如深潭 —— 自年羹尧雍正三年获罪,这股旧势力盘踞七年,终于在今日要彻底斩断根须。

“皇上,各部大臣与怡亲王已在殿外候着,就等皇上议事定夺。” 苏培盛轻步进来,手里捧着刚温好的参茶,“江姑娘也来了,说带了牵连官员的详细名单,还有年党家产的初步核查结果。”

“让他们进来。” 胤禛接过参茶,浅啜一口,目光落在殿门方向。不多时,张廷玉、马齐、胤祥率先走进,身后跟着江兰,她手里捧着两册厚厚的账本,一册是《牵连官员名录》,一册是《年党家产核查册》,封面都盖着兰馨银行的朱印 —— 这是她与苏培盛连夜核对的结果,确保每一项罪证、每一笔家产都有据可查。

“臣等参见皇上!” 众人躬身行礼,待胤禛赐座后,张廷玉率先开口:“皇上,年党余孽三十余人,主犯年睿、刘全、吴三运等人谋逆证据确凿,按《大清律》‘谋逆者斩立决,家产抄没’,臣以为当依法处置,以儆效尤。”

马齐跟着附和,却补充道:“只是年党家产颇丰,据初步核查,仅年睿在京城的商号就有五家,良田千亩,银两万两,若尽数抄没,可充入国库,补贴陕西农贷与广州通商,既解新政资金之需,又显‘罪产利民’之意,百姓必更拥护新政。”

胤祥坐在一旁,手里捏着宗室递来的密报,语气带着凝重:“宗室中尚有几户与年家有旧交,虽未参与谋逆,却也暗中观望,若处置过轻,恐难服众;若处置过重,又恐宗室离心。臣以为,对牵连官员当分阶处置 —— 主动参与谋逆者,斩;被动牵连者,降职调离京城;仅存旧交未参与事者,召来训诫即可,这样既显皇恩,又立规矩。”

胤禛点点头,目光转向江兰:“江兰,你与苏培盛核查了三日,说说你的看法。牵连官员有多少?年党家产具体能补贴多少新政用度?”

江兰起身,将《牵连官员名录》递上,语气清晰:“回皇上,牵连官员共十七人,其中工部笔帖式吴成、户部库管年喜等五人主动参与谋逆,为年党传递消息、伪造文书;礼部主事张谦等七人被动牵连,收受过年党礼品却未参与事;宗室辅国将军永清等五人仅与年家有旧交,未涉谋逆。年党家产核查得银五万三千两,良田一千二百亩,商号五家,绸缎三千匹,若将商号变卖、良田租给农户种新粮,每年可得租银两千两,加上现银,共可补贴农贷三万两、通商贷两万两,足够陕西百户农户种冬玉米,广州十家商户与荷兰商船合作。”

胤禛接过名录,逐页翻看,红笔在吴成、年喜等人的名字旁画了圈,又在永清等人的名字旁画了横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就按你们说的办!主犯年睿、刘全、吴三运、吴成、年喜五人,谋逆作乱,破坏新政,害百姓受惊、通商受阻,判‘斩立决’,三日后在菜市口行刑,让百姓看清谋逆者的下场!”

“遵旨!” 众人齐声应道,殿内气氛瞬间肃穆,只有苦艾香的烟气还在轻轻浮动。

胤禛继续道:“年党家产,现银五万三千两,三万两拨陕西农匠合作社,用于农户种粮补贴;两万两拨广州海关,用于商户通商贷款贴息;良田一千二百亩,交给兰馨银行管理,租给无地农户种玉米、番薯,租金按年利五厘算,农户缴租后可优先获得银行贷款;商号五家,由瑞祥号牵头变卖,所得银子存入兰馨银行,作为‘新政应急款’,灾年可用于赈灾。”

江兰心里一暖 —— 皇上将年党家产尽数用在新政与百姓身上,正是 “以恶补善”,让百姓真切感受到新政的好处。她连忙躬身:“臣遵旨!臣定会让兰馨银行妥善管理良田与变卖商号,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百姓身上。”

“至于牵连官员,” 胤禛的目光落在《牵连官员名录》上,语气稍缓,“礼部主事张谦等七人,降一级,调离京城,赴甘肃、云南等地任地方官,分管农种推广,戴罪立功;宗室辅国将军永清等五人,召至宗人府训诫,罚俸半年,若再与逆党旧部往来,严惩不贷。”

“皇上圣明!” 张廷玉起身躬身,“如此分阶处置,既显律法威严,又存皇恩浩荡,宗室与百官必更敬畏,新政推进也少阻碍。”

议事完毕,胤禛让张廷玉拟旨,马齐监督家产抄没,胤祥安抚宗室,江兰则负责协调兰馨银行对接农贷与通商补贴,众人各司其职,殿内很快忙碌起来。江兰刚要告辞,胤禛却叫住她:“江兰,你留下,朕还有话跟你说。”

待众人离开,御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人,胤禛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麦苗,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年家这根刺,终于拔了。往后新政推进,该顺畅多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陕西农贷与广州通商?”

“回皇上,” 江兰走到他身边,语气带着期待,“陕西农贷明日就派账房送去,优先给之前没贷到款的贫困农户;广州通商补贴,臣打算跟荷兰商人谈,用贴息贷款让他们多进口西洋的农具,比如改良的犁铧,教农户使用,能提高种地效率。另外,年党变卖的商号里,有两家是做茶叶生意的,臣想接手过来,让兰馨银行放贷给茶农,改良茶叶品种,卖到西洋去,能多赚些关税。”

胤禛笑着点头:“好主意!改良农具、改良茶叶,都是利国利民的事,你尽管去做,有需要朝廷配合的,朕都给你支持。”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兰身上,带着几分赞许,“这次能这么快清过年党,多亏了你细致核查罪证,还有苏培盛的情报网、胤祥的宗室支持,你们都是新政的功臣。”

“皇上过誉了,” 江兰躬身道,“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若不是皇上信任,臣也没机会参与这些事。如今年党已除,臣定能更快推进十年计划,五年内解决粮食问题,十年内打通内外贸易通道。”

胤禛看着她坚定的眼眸,心里满是欣慰 —— 从包衣之女到新政支柱,她走了七年,却始终没忘 “利民” 的初心。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朕信你。三日后行刑,你若是怕,便不用去;若是想去,就跟胤祥一起,看看谋逆者的下场,也让自己更坚定。”

江兰摇摇头:“臣想去。臣要亲眼看着年党落幕,看着百姓知道‘谋逆者必诛’,这样他们才更安心跟着新政走。”

离开御书房时,已近午时。宫道上的阳光正好,洒在青石板上,映着江兰轻快的脚步。她刚走到宫门口,就见苏培盛带着几个侍卫往行刑地去,手里拿着斩立决的名单,见她来,笑着说:“姑娘,年睿那小子还在狱里喊‘年家不会亡’,三日后行刑,看他还嘴硬不!”

江兰笑着点头,心里却清楚 —— 年家今日便已亡了,商号要变卖,良田要租给农户,旧部要解散,再也没人能阻碍新政了。

回到瑞祥号时,江老实和江王氏正在院子里收拾玉米,见江兰回来,江老实连忙迎上来:“兰丫头,刚才听大宝说,皇上要斩年党主犯,还要把他们的家产补贴农贷?”

“是啊,爹,” 江兰接过娘递来的玉米饼,咬了一口,“陕西的农户能多贷些银子买种子,广州的商户也能多做些通商生意,往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江王氏擦了擦手,眼里满是欣慰:“好!好!这样才好!那些年党害你受了多少委屈,如今遭了报应,咱们也能安心推新政了。对了,你二哥来信了,说伊犁军营的士兵听说年党被清了,都高兴得很,还说要好好练兵,守护新政的成果。”

江兰心里暖暖的,走到西厢房,将《年党家产分配计划》展开在桌上,拿起笔,在 “陕西农贷” 旁写下 “优先给密云灾区农户”,在 “广州通商贷” 旁写下 “优先给苏州丝绸商户”—— 这些都是之前受年党谣言影响最大的群体,如今用年党的家产补贴他们,更显新政的公平。

下午,兰馨银行的账房老周送来消息:“姑娘,年睿在京城的五家商号,已有三家商户来谈收购,都是做新政相关生意的,出价很公道;良田那边,已有五十多户农户来申请租种,都是之前没地种的贫农,说要种玉米,明年给银行缴租。”

江兰点点头,让老周尽快签合同,又让大宝去陕西农匠合作社送信,让王老汉准备接收农贷银子。丫蛋则跑进来,手里拿着广州分铺的信:“姐,荷兰商人听说有通商贴息贷款,都愿意多进口西洋农具,还说要派工匠来教农户使用,分铺已经订了两百副改良犁铧,下个月就能到!”

看着这一桩桩好事,江兰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兰馨银行 —— 门口又排起了长队,这次不是挤兑,而是农户来申请租田、商户来申请贷款,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待。她知道,年党的落幕,不是结束,而是新政加速的开始。

十月十五,菜市口挤满了百姓。年睿、刘全、吴三运等五人被押上刑场,监斩官宣读了他们的罪状,当 “斩立决” 的号令落下时,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有人喊 “早就该斩了!害咱们担心银行倒闭”,有人喊 “新政好!皇上好!江姑娘好”。江兰站在胤祥身边,看着刑场的场景,心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 —— 这些谋逆者的血,会成为新政稳固的基石,让更多人明白,阻碍新政、伤害百姓,必遭严惩。

行刑结束后,胤祥对江兰说:“年家的旧部已经散了,宗室里没人再敢提‘年党’二字,往后新政的路,好走多了。”

江兰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 —— 陕西的玉米种已经种下,广州的西洋犁铧在路上,兰馨银行的农贷还在扩容,十年计划的每一步,都在稳稳推进。年家,这个盘踞七年的旧势力,终于彻底从大清的历史舞台上消失,像被秋风扫落的枯叶,再也掀不起波澜。

回到瑞祥号时,已是傍晚。江老实正在院子里挂灯笼,江王氏在煮玉米粥,大宝和丫蛋在整理新政的报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安稳的笑意。江兰走进西厢房,拿起十年计划的要点,在 “五年粮食目标” 旁写下 “年党已除,农种推广加速”,在 “十年贸易目标” 旁写下 “通商扩容,西洋农具引进”,琉璃油灯的光落在纸上,映着 “前途光明” 的字样,也映着她坚定的眼眸。

她知道,胤禛的裁决,不仅清了年党,更清了新政的障碍。未来,她会继续辅佐皇上,推农种、扩通商、建驿站,让大清的百姓安康,国库充盈,让自己从穿越者到时代变革者的蜕变,走得更扎实、更长远。而御书房内,胤禛也正看着江兰送来的新政推进计划,嘴角露出浅笑 —— 年家已亡,新政可期,他与江兰的十年之约,定能实现。

夜色渐深,京城的灯火渐渐亮起,瑞祥号与御书房的灯火遥遥相对,像两颗守护新政的星辰,照亮着大清走向强盛的路。年家的名字,从此只存在于旧案卷宗里,再也不会出现在新政的蓝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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