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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夫人轻叹,“也怪你父亲, 未曾打探明白,只同我说是个仗义的夫人, 身份尊贵, 乃是许梯度家的二女儿,可谁能想到,还与凤大人议过亲。”

“母亲,孩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到了议亲的地步,凤大人却是娶了夫人?”

胡夫人本也诧异,但王氏与她私下说了大致。

如今儿媳问来,她索性说了个明白。

谢青兰听完,与两位胡家妹妹目瞪口呆,“母亲,您是说夫人看中了凤大人, 横刀夺爱?”

“老郡王拦不住,只能顺从女儿心意,入宫请旨,抢了这个乘龙快婿。”

嚯!

谢青兰双手捧着小脸,“难怪于夫人对凤夫人咄咄逼人,原来当初还有这么一桩恩怨。”

“到这会儿,我也回过神来,难怪于夫人气恼,年岁相当,一个夫妻还算恩爱,一个却成了寡妇,莫怪于夫人专门带着冉氏来,恐怕也是为了撒气。”

谢青兰叹道,“这都多少年的事了,看着于夫人端庄大气,听得说坐拥庞大财富,娘家也显赫得很,何必还执着多年前的怨气,在一众夫人跟前,讨个不自在呢。”

胡夫人轻抚儿媳垂落的散发。

“若说这个,还就是低估了凤夫人。”

谢青兰听来,斟酌一二,方才恍然大悟,“母亲说的极是,若凤夫人与我们这些羸弱的后宅妇人无二,那于夫人真是为难起来,遇到嘴笨点的人, 单就是个子嗣二字,也能压得人说不出话来。”

女子,最大能耐不就是生儿育女。

成亲十年,膝下空空,就这一点,夫家没厌弃休离,你就该感恩戴德,别说丈夫要纳妾,聪慧点的女子,早早自备美妾,送到丈夫床榻上去,换个安稳日子。

但段不言不是寻常之人啊。

一来,没有孩子,怎地都怪女人头上,没准儿是凤且不能生呢。

二来,凤且有本事,倒是休离个看看!

你是能打得过我,还是杀得了我?

若是不能,闭嘴吧你!

谢青兰想到这些,哑然失笑, 打发了两个未曾成亲的妹子后,伏在胡夫人肩头,说了这些话。

婆媳二人,顿时笑开。

“你这泼猴,我瞧着你是跟着夫人多日,也学会了她的牙尖嘴利。”

“母亲容禀,我与夫人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一样的能说。”

谢青兰摇摇头,“夫人其实惜字如金,三两句话,就开始动手。”

提到这里,胡夫人又禁不住笑叹,“她说的话,小肚鸡肠点的人会被气死。”

事实如此。

许莹回到客栈的院落里,想到早间发生的事,越发觉得难受,在段不言跟前,她几乎是落于下风。

虽说段不言先行离去,但就是她不敌段不言。

思虑再三,差人叫来冉莲。

“莲儿,你在凤大人的府上,她也是这般对你?”

冉莲今日也差点吓破胆,但这会儿许莹问来,她再是不想回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来。

只是她知晓自己苛责段不言的事情,不能详细说来,所以轻描淡写寥寥几句带过,着重说到段不言如何踹门,打伤了凤且, 半个府里的奴仆管事,都因不得她喜欢,全部打发出去。

许莹听到这里,眉头紧蹙。

“如此嚣张跋扈,她有何倚仗?”

冉莲低头,连说不知。

“那是郡王府父子已被判斩,大人也多日不曾见她,就在奴家与大人礼成那日,夫人闹了起来。”

“原来如此。”

许莹抬头看向冉莲,“那你不是早早知晓我的身份了?”

冉莲赶紧摇头。

“夫人, 奴也是从大人口中听到过您的名讳,说当初若是娶了您,绝非如今凋零之态。”

一句话,戳中许莹内心深处,最不敢碰触的地方。

她侧目,看着烛火,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莲儿,你也是来诳我的。”

“绝对不是!”

冉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提及,头一次见您,您穿着一抹绯红长裙, 在百花丛中,与丫鬟们扑蝶,您笑意盈盈,天真烂漫。”

“他……,他竟然记得?”

许莹揉着绢帕,觉得心颤。

冉莲带着苦笑, “夫人,往事不堪回首,若当初是您的话, 奴家也沦落不到如今的地步。”

“可惜,没有如果。”

冉莲垂眸,眼泪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

许莹听得动静,低头看去,“……别哭了,以后跟着我,性命无忧。”

冉莲点头,“夫人,奴家这条性命就是您的,若您有吩咐,只管交代奴家,奴家再是愚笨,拼了性命,也绝不辜负夫人所托。”

这些话,往日许莹是不会相信的。

今日得见段不言嚣张之态,知晓冉莲被逼得出了府,还背着些不敬主母的名声,回到舅家,想想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多多少少是能体会到冉莲的无助。

“我跟前也无要紧的事让你去做,放心吧。”

又问了冉莲不少段不言的事儿, 大多是与凤且的关系,冉莲被许莹亲自扶起来,难掩感激之情。

“往日里,段氏只会打打杀杀,动不动就威胁要奴家的性命,哪里会像夫人您待奴家,如此亲近……”

“她这等性情,你们大人也能容忍?”

冉莲叹道,“大人早间还对段氏不理不睬,甚至奴家偶有提及,亦能惹得大人厌烦,可一夜之间,大人瘸了腿, 对段氏也呵护备至,因此才撵了奴出门。”

往事不堪回首。

但许莹听来,觉得不可思议。

“凤大人瞧着不是那等朝令夕改之人,为何对段氏态度,前后骤变,让人匪夷所思。”

许莹思索片刻, 又问了不少段不言的事,但冉莲翻来覆去,也说不出有用的讯息。

“明日里,你同我上门,往巡抚私宅走一趟。”

啊?

冉莲一听,哑然失色。

“夫人, 您今日才被段氏伤着,为何还要上门?”

许莹轻抚受伤的耳垂,漫不经心说道,“我是不怕她的,但今日之辱,我定要上门讨个说法。”

说伤就伤,她段不言真以为自己所向披靡?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