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江屿这家伙什么意思?!不是喜欢温时念吗!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段幼怡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忍不住骂了一声。
“都怪温时念,丢个破烂手机而已,报什么警!”
段幼怡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给江屿发消息,但每次都要斟酌很久。
因为没能拿到温时念的手机,以前她跟江屿的聊天都没法看。
她生怕说错什么引起江屿的怀疑。
一想到因为这个原因畏手畏脚,心里就憋气!
要不是温时念那天过于斤斤计较,小题大做,她何至于这么憋屈。
该死的贱人!怎么不去死啊!
“宝宝,你在跟谁聊天呢,怎么气呼呼的。”
听到男人声音,段幼怡自然收起手机。
瞥见男人如同月球表面的脸时,眼底迅速闪过嫌弃和厌恶。
在男人靠近后,她眯起眼笑起,嘴角带着完美的弧度。
她伸手抱住男人的手,夹起的嗓音娇滴滴,又孩子气。
“才没有跟谁聊天呢,有宝宝在身边,人家都不想去搭理其他人。”
“哦,是吗?”
“是呀是呀,我刚才就是在逛网店而已。”
“这样啊,有看上的吗?你是我女朋友,想买什么尽管开口,我都满足你。”
“哎呀宝宝,你怎么这么好,最爱你了!”
一般这个时候,再献上亲吻,会让男人更加飘忽忽,然后更加大款。
段幼怡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可现在看着男人坑坑洼洼又油光满面的脸,她实在亲不下去,生怕亲了烂嘴。
而且看着他这张脸,脑海里总会控制不住的浮现江屿那张脸。
一番对比后,就更亲不下去。
她勉强维持着笑意,不走心的夸了男人两句。
心里的不甘,嫉妒搅合在一起,发酵成醋酸。
她看不起温时念那样的穷鬼,却又嫉妒她运气好,随便加个人,都是那样有钱有颜的男人。
她呢,努力这么久,遇到的要么没钱,要么有钱没脸,要么就是年纪大。
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既然让她重生了,就应该让江屿那样的人喜欢她才对!
凭什么重生了,却还要靠温时念,还要低她一头!
如果温时念像上一世那样死了就好了!
这样,就没人抢她的东西了!
…
“抱歉,没打扰到你吧?”
段幼怡看着面前的温时念,心虚之余又有些意外。
原本,她也没想着一次就能将温时念约出来。
但事实就是,她成功了。
温时念表情淡然的抿了一口咖啡,面对段幼怡的假客气,她弯眸藏住眼底冷意。
“你当然打扰到了。”
“……额,抱,抱歉。”
面对温时念毫不客气的态度,段幼怡嘴角抽了抽。
“我跟你的关系,还没熟悉到能一起喝咖啡的程度。”温时念放下咖啡,笑容满面的看着段幼怡,“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直说就成。”
“能帮到的,帮不了的,我肯定都不帮。”
段幼怡:“……”
段幼怡嘴角的弧度彻底消失,她皱眉看着温时念,想在计划开始前,继续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我们之前的关系明明也不差的,你现在对我误解太大,是不是宋玲对你说了什么?”
温时念笑而不语,段幼怡对上她的笑,心里一空,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
难道,温时念知道她要做什么?
应该不会,这个计划昨天才决定,她也是今天才把人约出来,温时念不可能知道。
应该就是宋玲对她说了什么,才导致温时念对她这个态度。
那个贱人!她跟温时念一样令人讨厌,这件事后,也让她消失吧!
段幼怡说服了自己,心里不好的预感也消失了。
她笑容多了几分真切,点了店里最贵的点心,态度伏低做小,语气讨好。
“你别听宋玲乱说,我就是喜欢交男朋友而已,对你没有恶意的。约你出来,是我听说,你进了江氏集团实习?”
“怎么,你也想进去?”
段幼怡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抓着咖啡杯,“是,是有点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可不可…”
“不可以。”
话没说完,温时念微笑着,斩钉截铁,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她。
“……”
啊啊啊啊!这个贱人!她神气什么!!
段幼怡肺都要气炸了。
虽然是随便找的理由,但真当被温时念毫不犹豫拒绝这一刻,脸皮就好像被她整个撕下来丢在厕所里踩!
“你,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过分吗?”
温时念挑眉,看着被她气的暴起青筋,却不得不隐忍着的人,嘴角的弧度一再扩大。
“有吗?可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我们是同学不是吗,还是室友,只是推荐一下,也不行吗?”
“不行呢,”温时念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对她说:“我可不想帮一个小偷。”
“……你,你说什么啊?你是怀疑你之前的手机,是我偷的吗?”段幼怡额间流下汗来。
“难道不是吗?”温时念歪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段幼怡后背阵阵发凉,手心也沁出汗。
她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咖啡,努力维持着平静。
“本来就不是我,我自己就有手机,还是最新款,我为什么要偷你的手机,我完全看不上好嘛。”
“是啊,你是看不上我的手机,但却看得上我加的人啊。”
温时念托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人。
“比如,你特别关注的,江—屿——”
江屿两个字一出,段幼怡手一抖,杯中滚烫的液体晃出,溅到虎口处。
她被惊了一下,下意识就松开手。
咖啡整个人倒在身上,被烫到的那一刻,段幼怡惊慌的揪着衣服站起来。
温时念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向后靠,身体虚虚贴在椅背后,不急不缓的对她道:“慌成这样,看来是我猜对了呢。”
段幼怡身体一僵,见对面人消失的笑脸,刚才不好的预感,再一次浮现。
可这个感觉刚浮现没多久,就被她下意识忽视过去。
她在整理好情绪后,就笑着对温时念说,“江屿是谁?是你男朋友吗?我不认识他呢,我刚才就是不小心被烫到了。”
段幼怡生硬的解释着,不等温时念回应,就再次道:
“你不愿意帮忙就不帮吧,我衣服湿了,要回家了,你要走吗?”
温时念安静的看着她,把段幼怡看得冒汗时,忽而扬起灿烂的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