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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捂着脸,眼里的那点愧疚瞬间被恼羞成怒所取代。

“你打我?”

“于海棠,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自身难保,你还在这儿跟我闹!”

“这婚不结了!拉倒!”

他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再也不看于海棠一眼,转身就冲出了闫家,消失在夜色中。

“哇——”

于海棠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感觉自己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她梦寐以求的婚事,她引以为傲的未来,在这一刻,碎得彻彻底底。

她哭着,猛地站起身,不顾姐姐于莉的拉扯,疯了一样地跑出了闫家。

任丽珍看不下去了,赶紧追了出去。

“海棠!海棠你慢点!”

石末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得,这下彻底没得吃了。

他看着石天庆,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任丽珍把于海棠带回了自己家。

于海棠扑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任丽珍又是递水又是拍背,好声好气地安慰了半天。

于海棠断断续续地把许大茂刚才那番话哭诉了一遍,最后哭得累了,抽噎着沉沉睡了过去。

任丽珍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回到自家客厅。

石末和石天庆正坐在桌边等她。

“怎么样了?”石天庆问道。

任丽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凉白开灌了一大口。

“唉,别提了。”

“许大茂那个挨千刀的,把秦淮如她表妹秦京茹的肚子给搞大了!”

石末父子俩听得一愣。

石末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妈,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什么叫把人肚子搞大了?您是说许大茂把秦京茹的肚子吹大了,还是打大了?”

“是秦京茹怀孕了,孩子是许大茂的,您就直说不行吗?”

任丽珍被儿子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就你贫!”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现在许大茂要跟秦京茹结婚,把于海棠给甩了!”

石天庆听完,也是直摇头。

“这个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太不是个东西了!”

任丽珍看着自家儿子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她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石末。

“你还笑得出来!”

“你看看人家许大茂,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起码身边不缺女人!”

“你再看看你!二十八了!整天就知道在家里待着,连个对象都没有!”

石天庆也跟着帮腔。

“就是!末末,你妈说得对。”

“你也不小了,院里跟你同龄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现在院里人都在背后议论,说你……说你是不是身上有啥毛病。”

石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顿时哭笑不得。

“爸,妈,怎么又绕我身上来了?”

“我有没有毛病你们当爹妈的不知道吗?”

他无奈地摊开手。

“我就是没看上合适的,这玩意儿能将就吗?”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何雨柱就起了个大早。

他提着个饭盒,里面是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和一小碟咸菜。

他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先去了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吃饭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里屋出来,接过饭盒,往何雨柱身后瞅了瞅。

“柱子,晓娥呢?她没跟你一块儿来?”

何雨柱挠挠头。

“我这不是先给您送过来嘛,再去她那儿。昨儿个闹那么一出,我怕她心里不舒坦。”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去吧,好好劝劝,那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了点。”

何雨柱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娄晓娥家走。

他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娄晓娥?开门啊!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晓娥?”

喊了几嗓子,屋里还是静悄悄的。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他趴在窗户上往里瞧,屋里空荡荡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哪有半个人影。

人呢?

何雨柱又跑回去问聋老太太。

老太太也摇摇头,说一晚上没听见什么动静。

“这丫头,不会想不开吧?”

何雨柱急得在原地直转圈。

不行,他得去找找!

这么个特殊时期,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无亲无故的,能跑到哪儿去?

万一出点什么事……

何雨柱越想越怕,饭盒也顾不上了,撒腿就往院外跑,直奔娄家大宅。

与此同时,石末也打着哈欠出了门。

昨晚被爹妈联合双打,进行了一场关于“论单身狗如何在新时代生存”的深刻教育,搞得他一晚上没睡好。

“不就是没对象吗?至于吗?”

“我这是为国家节约资源,凭本事单身,我骄傲了吗?”

他小声嘀咕着,溜溜达达地往轧钢厂的垃圾站走。

刚到垃圾站门口,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是石末吗?”小孩仰着头,一双眼睛倒是挺亮。

石末乐了。

“哟,小朋友,你找我啊?有事儿?”

小孩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递了过去。

“有个漂亮姐姐让我给你的。”

石末接过信,从兜里摸出一毛钱,塞到小孩手里。

“谢啦,拿去买糖吃。”

小孩眼睛一亮,攥紧钱,转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石末掂了掂手里的信,心里泛起了嘀咕。

漂亮姐姐?

他这天天扎在垃圾堆里,哪认识什么漂亮姐姐?

怀着一丝好奇,石末走进了垃圾站,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等把今天运来的垃圾分门别类整理好,他才拍了拍手上的灰,靠在墙边,拆开了那封信。

信纸上娟秀的字迹,他认得。

是娄晓娥的。

石末心里微微一动,展开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石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京都。”

“请不要找我,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

“我知道,是你换了我的东西。”

“你不用否认,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有这个本事。”

“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那些东西,就当是我给你的报酬了。”

“我只有一个请求,我外婆留给我的那只玉镯子,对我意义非凡,请你务必替我保管好。”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我希望你能亲手还给我。”

“这个院子,我不想再待下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贪婪。”

“何雨柱是个好人,但他太冲动,太简单。”

“聋老太太撮合我们,不过是可怜我,想给柱子找个伴儿,也想让我有个依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我不想这样过,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再见了,石末。祝你……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