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却弥漫着一股焦躁的气氛。
秦淮茹一大早就跟厂里请了假，急匆匆地回了趟乡下。
她是去接她那个宝贝妹妹，秦京茹的。
说好了今天带秦京茹来城里，跟傻柱相亲。
可她紧赶慢赶地到了乡下，却扑了个空。
秦京茹根本不在家！
一问才知道，这丫头跟着村里的小姐妹，跑去隔壁公社看电影了，说是晚上才回来。
秦淮茹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在乡下老家跳着脚骂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
而轧钢厂的食堂里，何雨柱却完全是另一番心情。
他知道秦姐今天请假是去接京茹了。
一想到秦姐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么尽心尽力地跑前跑后，傻柱心里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一整天干活都格外有劲，脸上始终挂着傻呵呵的笑。
傍晚，他看到秦淮茹一脸疲惫地回到院里，那份感动更是达到了顶点。
瞧瞧秦姐，为了我的事，都累成什么样了！
……
轧钢厂附近的垃圾站，其实就是一个带院子的小平房。
院子不大，但被各种“宝贝”堆得满满当当。
废纸箱、旧报纸、玻璃瓶、破铜烂铁，分门别类，码放得倒也还算整齐。
石末拿着介绍信找到地方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门口的马扎上，眯着眼晒太阳。
“大爷，我来报到。”
石末递上介绍信。
老头睁开眼，慢悠悠地接过来看了看，点点头。
老头姓李，是这儿的老员工了，今天办完交接就正式退休回家抱孙子。
“来，我跟你说说这儿的活儿。”
李大爷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瞧见没？就这些玩意儿。”
他指着院子里的几大堆东西。
“平时呢，附近几个街道的居民，还有一些小工厂的废品，都会送到这儿来。”
“咱们的工作，就是拿秤称一下，按照废品站的牌价给钱，然后分拣归类。”
“活儿不重，就是有点零碎。”
李大爷领着石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指着角落里一个带锁的小屋。
“钱和账本都在那儿，回头钥匙给你。”
“每个月月底，厂里会派车来把东西拉走，到时候对一下账就行。”
“工资二十七块五，一分不少，票证也跟厂里一样。怎么样，不错吧？”
石末连连点头，脸上乐开了花。
“不错不错！太不错了！”
这哪是不错，这简直是神仙工作！
“最要紧的是啥，你知道不？”
李大爷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是啥？”
“自由！”
李大爷一拍大腿。
“你把门一关，这院里你就是老大！没人管你！”
“你想睡到中午也行，想织个毛衣也行，只要月底能交上账，嘛事没有！”
“而且啊……”
老头压低了声音。
“有时候能淘换到点小东西，自己留着使，或者拿去换俩钱，都够你吃好几顿肉了。”
“我上个月就捡了个没怎么用过的铜手炉，好家伙，暖和！”
石末听得眼睛都亮了。
好家伙，官方认证可以摸鱼，还带打野教程！
这不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
“谢谢您嘞李大爷！我懂了！”
“懂了就行。”
李大爷把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塞到石末手里。
“这院门、小屋、还有办公桌抽屉的钥匙，都在这儿了。”
“账本和秤都在屋里，你自己熟悉熟悉。我啊，回家抱孙子去喽！”
老头摆摆手，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溜溜达达地走了，深藏功与名。
石末握着那串沉甸甸的钥匙，激动得手都有点抖。
他反手就把院门“咣当”一声给锁上了。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地盘！
我的私人寻宝乐园！
他搓着手，冲进院子，看着那一堆堆的“破烂”，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系统，我没有系统。但是，我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认知啊！”
“开启，掘金模式！”
石末像个即将检阅自己军队的将军，在院子里巡视起来。
他的目标很明确，先从那些最不起眼的旧书报纸堆里开始。
他一头扎进废纸堆里，开始了他的寻宝大业。
翻了半天，武功秘籍的影子都没见着，倒是呛了一鼻子的灰。
“咳咳……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石末抹了把脸，嘟囔着。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指尖忽然触到了一片硬硬的、带着油墨味的纸张。
他扒拉开上面覆盖的旧报纸，从一堆泛黄的书本底下，小心翼翼地抽出几张碎片。
是画？
碎片很零散，但拼凑起来，能看出是两幅不同的画作。
一幅是山水，笔触苍劲，意境悠远。
另一幅是仕女，线条柔美，神态娇憨。
虽然残破不堪，但那画纸的质地和墨色的韵味，都透着一股子不寻常。
“有点意思。”
石末将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准备回头找个懂行的人瞧瞧。
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旁边那堆瓦砾和碎瓷片。
这可是个大宝库！
他蹲下身，耐心地一片一片翻找。
很快，几片带着青花纹路的碎瓷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底款……这釉色……卧槽，前清的民窑精品？”
石末的心脏砰砰直跳。
虽然是碎片，不值大钱，但要是能多凑几片，或者找到个完整的……那可就发达了！
一下午的时间，石末就跟个不知疲倦的土拨鼠，在垃圾堆里钻来钻去。
除了那些画作碎片和瓷片，他还真淘到了几本封面泛黄、但内容保存还算完好的技术类书籍，看样子是哪个工厂淘汰下来的。
这些知识，在这个年代可是宝贝！
等他心满意足地直起腰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锁好院门，骑上他那辆二八大杠，吹着口哨往四合院赶去。
刚到四合院门口，石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娄晓娥？
她正提着两个大包，鬼鬼祟祟地从外面回来。
天都黑透了，她一个女人家跑出去干嘛？
还提着这么多东西。
石末眼尖，看到她不时地回头张望，神情紧张。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这是……在转移资产？
也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那个风声鹤唳的时候了。
娄晓娥家里成分不好，提前做点准备，把金银细软藏到外面去，完全合情合理。
石末没做声，推着车子，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跟她擦身而过。
娄晓娥看到是他，也只是匆匆点了个头，就快步进了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