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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血玉传承 > 第248章 最终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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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洪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孝直冰冷的手背,心中翻涌着无尽的苦恼与焦灼。他既怕刺激到刚脱离危险的孝直,又忧心这上古魔族血脉的隐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旁的郑时丰将他的挣扎尽收眼底,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克洪,眼下孝直刚脱离险境,魂魄尚未完全稳固,这些烦心事暂且先放一放。天无绝人之路,未来说不定能找到压制血脉、化解危机的法子,何必让自己提前陷入两难?”

郑克洪闻言,缓缓抬起头,眼底满是疲惫与茫然:“七爸,你不懂。那上古魔印太过诡异,我怕……我怕这只是开始。”他想起孝直刚才被魔核操控时的模样,想起那丝血色印记带来的心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若是他的魔族血脉彻底觉醒,届时他不再是他,到时候魔门也会找上郑家,到时候郑家会被卷入灭顶之灾,到时候我该如何向老祖交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虽然自己现在修为已经到达元婴期,但是对于魔门来说只能算是大一点的蚂蚱!此时郑克洪既有对未来的恐惧,又有对孝直的疼惜,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压垮。

郑时丰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孝直平静的睡颜上,语气沉重却带着一丝笃定:“无论如何,孝直都是郑家的孩子。我们不能因为一份未知的血脉,就否定他的一切。当务之急,是先让他养好伤势,再慢慢探查血脉的根源。或许……或许这上古魔族血脉,并非全是祸患呢?”郑克洪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继续喃喃说道:说不准还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机缘!

郑克洪缓缓摇头,心中的阴霾并未散去:“机缘?七爸,你太过乐观了。魔族血脉向来被正道所不容,一旦暴露,他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物,我们郑家也会沦为修真界的公敌。”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孝直,指尖轻轻拂过少年苍白的脸颊,眼中满是挣扎,“我现在只恨自己修为不够高深,无法彻底压制他体内的魔血,更无法窥探这上古魔印的秘密。”

就在这时,昏睡中的孝直突然轻轻蹙了蹙眉,身体微微颤抖,口中溢出几句模糊的梦呓,气息也变得有些紊乱。郑克洪心中一紧,连忙探入一丝微弱的灵力,仔细探查他的状况,却发现那股被暂时压制的魔族气息,竟在他的经脉中隐隐涌动,像是在寻找破封的契机。

郑克洪脸色骤变:“不好,他体内的魔核并未完全平复!”

郑时丰也察觉到了异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看来这魔核之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固。克洪,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启程返回秦岭郑家祖地,启用族中镇族之宝‘至尊血玉’,或许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魔性。”

郑克洪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将孝直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他感受着怀中少年微弱的心跳,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无论要面对多少艰险,他都要将孝直保护好。可一想到那丝诡异的上古魔印,想到虎视眈眈的魔门,他的心头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这条守护之路,注定布满荆棘,不知何时才能看到曙光。

两人不敢耽搁,郑时丰迅速收起锁灵阵,郑孝武在前方开路,郑克洪抱着孝直紧随其后,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先是前往郑时丰的洞府。只是他们都没有察觉,在他们离开后,刚才拔除魔核的地方,一缕极其微弱的血色雾气悄然凝聚,又迅速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唯有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诡异气息,预示着这场危机,远未结束。

三人刚到郑时丰的洞府,郑克洪便将孝直轻轻放在预先铺好的软榻上,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气息,确认暂无大碍后,才转过身对着郑孝武沉声道:“孝武,我这次回秦岭祖地,归期未定,这边的事宜,就劳你多帮你七爷爷打理。”他缓了缓,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几个玉瓶,瓶内装着滴晶莹剔透的灵液,递了过去,“这些灵液够你修炼两三个月,等我从祖地回来,便带你去秘境采摘灵植,你且先安心在此守护,不可懈怠。”

交代完郑孝武,他又转向郑时丰,语气郑重:“七爸,御敌防患之事交给孝武,我放心。但底下族人的古武修炼,还需你安排克满他们悉心教导,不可荒废。”说着,他再次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三颗色泽温润、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果实映入眼帘,“这是我仅剩的三颗‘玉露果’,此果能让古武修士脱胎换骨,但若要服用,需十位内劲武者分食一颗。此果能量太过暴躁,普通凡体根本无法承受,切记不可擅自更改服用之法。”

郑时丰接过锦盒,指尖触到冰凉的盒身,点了点头:“你放心去吧,这边我会妥当安排。”

郑克洪再次看向软榻上的孝直,少年依旧沉睡着,眉心那丝极淡的血色印记似乎又淡了几分,可他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他知道,返回祖地之路必然不会平静,魔门若是察觉动静,定会半路截杀,而祖地内部的血玉,对于孝直的魔核侵染能否达到净化还未可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指尖在孝直眉心轻轻一点,留下一道微弱的护魂禁制,心中默念:孝直,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身上的问题彻底解决。

就在他转身准备启程之际,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拉住,力道微弱却带着一丝执拗。他心头一震,猛地回头,只见孝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往日清澈的眸子此刻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却紧紧盯着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二……二伯,我……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郑克洪瞳孔骤缩,看着少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自卑与惶恐,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连忙蹲下身,握住孝直冰凉的手,语气尽可能放得温柔:“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从未给我惹麻烦,是二伯没能保护好你。”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孝直的手背,试图传递些许暖意,“我们现在回祖地,只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养伤,等你好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可孝直却摇了摇头,眼底的迷茫渐渐被一丝绝望取代,他想起自己被魔核操控时的失控,想起那些族人惊恐的目光,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我体内有魔核……他们都怕我……叔父,我是不是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