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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关东诡事异闻录,我是出马仙儿 > 第121章 老仙为啥不爱搭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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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老仙为啥不爱搭理他俩?

回了东北,我没顾得上回家歇脚,拖着还有些发软的身子径直去了茶馆。关了几天门,推开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赶紧把窗户全都打开,让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扫地、擦桌子、烧水、归置茶具,一通忙活下来,身上倒是暖和了些,疲惫感被一种熟悉的踏实感压了下去。开茶馆就是这样,日子得泡在茶水里,按部就班,才能过得去。

收拾利索,我又特意去了趟相熟的糕点铺子,进了几样新鲜出炉、样式精巧的点心,豌豆黄得是嫩汪汪的,枣花酥得是瓣瓣分明的,摆在玻璃柜里,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刚回到茶馆摆弄妥当,掏出手机,给乔朵朵发了条微信:

【我回来了,茶馆已营业。】

几乎是秒回,乔朵朵的活力隔着屏幕都能透过来:

【那一会儿见!我带我朋友去喝茶!】

果然,没多大功夫,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响,乔朵朵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乔朵朵一见我就笑,眼睛弯弯的:“老板,你可算回来了!这是我好朋友,叫蓝澜。”她说完,又侧过头对身旁的姑娘介绍:“蓝澜,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茶泡得特别好,地方也特别舒服的老板。”

那个叫蓝澜的姑娘朝我微微欠身,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老板好。”

“欢迎,随便坐。”我笑着点点头,示意她们找喜欢的位置。

乔朵朵熟门熟路地拉着蓝澜坐在了靠窗的,那里阳光最好。两人头碰头地看着菜单,嘀嘀咕咕。

“哎呀,桂花乌龙肯定要点的,他家的最香了!”乔朵朵的声音清亮亮的。

“好啊,听你的。”蓝澜的声音则轻柔很多,带着点顺从。

我转身去备茶,取茶、温杯、冲泡,一套流程下来,桂花乌龙的甜香已经弥漫开来。我把白瓷茶壶和两个小杯端过去,又照例送了一份刚买来的小茶点,用那个白瓷的小碟子装着,摆在桌子中央。

“谢谢老板!”乔朵朵嘴甜,蓝澜也跟着轻声道谢。

我退回到柜台后面,拿着块抹布假装擦拭茶杯,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乔朵朵身上。乔朵朵这姑娘,心思纯净,坐在那儿整个人都暖洋洋的,笑起来的时候,窗外的光洒在她身上,真跟镶了层金边似的,让人看着就舒坦。

可当我的视线移到她对面的蓝澜时,心里却“咯噔”一下。这姑娘的印堂处,不像乔朵朵那样光洁明亮,而是蒙着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灰气,这气息很隐晦,但逃不过我的眼睛。这让她整个人透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勉强和疲惫。

我心里念头转动,但脚下像生了根,一步也没往前迈。

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师不顺路,法不空出。

干我们这行,沾的是阴阳事,担的是因果债。最忌讳的,就是自作多情,主动去揽闲事。别人没开口求助,你上赶着去说“你印堂发黑,恐有灾祸”,轻了被人当成神经病轰出来,重了,就是强行介入他人的命数轨迹,那随之而来的反噬和因果,就得你自己老老实实扛着。只有等对方真的遇到了迈不过去的坎,种种因缘际会,主动找到你头上,开口相求,这才算是得了“授权”,才能出手相助,了结因果。

蓝澜这情况,显然还没到那个份上。也许只是近期时运低,沾了点不碍事的东西,过些日子自己就散了。我若此刻贸然上前,指指点点,非但无益,可能还会惊扰了什么,平添变数。

最重要的是…乔朵朵还并不知道我具体的工作…我还是怕会吓到她。

想到这里,我收敛了目光,继续低头擦着那只早已光可鉴人的茶杯,只让耳朵留意着那边的动静。

她们俩说说笑笑, 大部分是乔朵朵在说,蓝澜在听,偶尔附和几句,声音轻柔,但那份灰气,像一根小小的刺,留在了我的眼底。

茶馆里茶香四溢,阳光正好。乔朵朵的笑声清脆悦耳,一切都是人间最安稳的模样。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人家只是暂时的疲惫。

这时候门“砰”地一声被风撞开,猛地打破了茶馆里的宁静。

乔朵朵和蓝澜正低声说笑,闻声同时回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两个身影,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两人脸色灰暗,眉头紧锁。

“师傅,您这儿…能看事儿不?”老头搓着手,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里全是焦灼。老太太跟在他身后,不住地叹气。

我连忙起身,先对乔朵朵和蓝澜点头示意,低声道:“有点急事,你们先慢慢喝茶。”随后快步走到老两口面前,压低声音:“这儿有客人,我们进里屋说。”

引着他们走进里屋,我示意他们在木桌旁坐下,倒了两杯热水推过去。“别急,先喝口水,慢慢说。”

老头双手捧着温热的杯子,好像借此汲取一点力量。他喝了一大口,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开口:“师傅,我们老两口是给郊区动物园送草料的,干了十几年了。可就是这半年,家里邪门事儿一桩接一桩。”

他掰着手指头数:“先是我跟老伴,三天两头生病,不是头疼就是腿疼,吃多少药也不见好。再就是老吵架,过去几十年都没红过脸,现在为一句半句就能吵得鸡飞狗跳。”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痛楚:“最糟心的是我儿子,叫人骗了,欠了好几十万的债,天天有要债的上门,家都不敢回。还有我那四岁的小孙子,以前可乖了,这阵子不知咋了,没日没夜地哭,一到晚上就指着墙角哆嗦,说那儿有‘毛茸茸的东西’……师傅,您给瞧瞧,俺家这是冲撞了啥不?”

老太太也赶紧接话,声音带着哭腔:“是啊师傅,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听人说您有真本事,我们才摸过来的,求您给指条明路吧。”

我仔细端详他们。两人印堂发暗,但不是恶鬼缠身的黑气,反而带着股驳杂的仙气,像是有不少仙家在他们家盘桓,我心里大致有了数。

“你们家里,”我试探着问,“是不是供着什么东西?”

老头连忙点头:“有,有个保家仙的牌位。是前几年我妈病重时,找大仙看的,说是有仙家缘分,就给立上了。我妈走了,我们也就接着供奉,初一十五都上香摆供,从来没敢怠慢过。”

“哦?”我追问,“那牌位什么样?上面具体写的什么,还记得吗?”

“就是一张黄纸写的,”老头努力回忆着,“好像写的是……‘供奉狐仙之位’?年头有点久,具体字句记不太清了,就挂在屋里的东墙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问题所在。这种笼统的写法和供奉方式,最容易出岔子。

“这样吧,”我站起身,“我请老仙儿下来,给你们查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老两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哎,好,好!全听师傅的。”

我取来三炷香点燃,插进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又拿起鼓,“咚”地敲了一声,沉闷的鼓音在屋里荡开。我清了清嗓子,刚唱出两句请神调:“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一股带着威严、兼有几分不耐烦的气息猛地灌顶而下!来的是我家堂口里性子最急、脾气最暴的胡仙,胡霸龙!

附体之后,“我”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斜睨着那对老夫妻,眉头紧紧锁住,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哼!你们俩……”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老仙家对这桩事透着满满的抵触。

老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老头赶紧赔着笑,腰都弯了几分:“仙家…仙家息怒,我们实在是没辙了,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给指条活路……”

“指路?”“胡霸龙”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震得哐当一响,“自家那点破事都理不清,还敢胡乱供奉?看你们这模样,就不是消停主儿!懒得搭理!”

说着,那股劲头一松,竟真有要撤身不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