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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雅间内静了片刻。

徐岫清感觉温叙言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情绪极快地闪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而此刻,温叙言看着眼前这张因承诺而显得格外认真的面庞,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再次涌动。

他缓缓放下酒杯,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那弧度极淡,却仿佛冰河初融。

“好。”

他只回了一个字,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徐岫清见他应下,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端起酒杯当即就敬了温叙言一杯酒。

两人不再谈论此事,转而说起酒楼的经营设想以及京都的饮食风尚,气氛倒是越发融洽。

宴毕,已是月上中天。

两人走出醉仙楼,夜风微凉。温叙言看了一眼身旁身形单薄的“少年”,忽然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徐岫清一愣,连忙摆手:“不必劳烦世子,我自行回去便可。”

“顺路。”

温叙言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已然迈步向前,徐岫清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犹豫了一下。

她怎么记得京都那些权贵几乎都住在城东?

想了想,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前一后,沉默地行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温叙言并未询问徐岫清住在何处,却准确地将她送到了安仁坊那小院的巷口。

“到了,多谢温世子。”徐岫清在巷口停步,再次道谢。

温叙言站在月光下,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玄色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国公府中林静姝已经等了整整一天,她派人去寻温叙言,但派去的人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温叙言刚一进国公府的大门,便见母亲面罩寒霜,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

没等他开口,就听母亲道:“跟我过来。”

嗓音冷的似是比寒冬腊月的温度还要低上不少。

来到书房,林静姝转身朝温叙言厉声呵道:“跪下!”

温叙言眉峰微蹙,却还是依言跪下:“母亲为何动怒?”

“为何动怒?”

林静姝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今日是否又与那个少年在醉仙楼单独用膳?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你温叙言有龙阳之好!你让我镇国公府的脸往哪儿搁?!让你父亲日后在这朝堂之上如何自处!儿啊!你糊涂啊!”

林静姝声音哽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温叙言闻言,瞬间明白了缘由,眼底寒光一闪,面色却不变。

他语气带着沉稳,“母亲息怒,儿子今日确实与人用膳,但并非外面那些传言,她是我的一位故人,曾经还救过我的性命,至于流言,儿子自会查清来源。”

林静姝正哭的悲痛,听儿子这么一说,立刻止住了哭声。

救过她儿性命?是什么时候的事?

“言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温叙言点头,目光坦然,“我对母亲绝无半句虚言!儿子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做任何有损门风之事。”

坚定的语气算是彻底将林静姝安抚了下来,毕竟从小到大,温叙言从没对她说过一次谎。

可想起那些流言蜚语,林静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堵的慌,恨不得将流言背后的主谋千刀万剐!

林静书盯着儿子看了半晌,余怒未消。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大意!平白惹来这等污糟谣言!若是让你父亲知道……”

温叙言站起身来,眸光冷冽,“母亲放心,此事儿子会处理干净,绝不会让镇国公府蒙羞!”

见儿子这么说,林静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她脑海中像是有什么闪过。

她本想问儿子什么时候又遇的险,但依着儿子的性格怕是什么都不会说,转念一想,又道:“言儿,既然你那位朋友对你有恩,不妨改日请到府上,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儿子知道,若没有什么事,儿子先告退了。”

林静姝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多注意身体的话才放人离去。

待回到书房,黄栌已经等在那里。

“世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散布谣言的人是安阳郡王府的郡主楚盈月。”

“安阳郡王府的郡主?”

温叙言眸色一沉,他想起母亲之前似乎提过,有意将安阳郡王府的郡主与他说亲,心中冷笑,就算她不愿联姻也不能因此去踩镇国公府的脸面!

不过短短几日,安阳郡王府便接连遇到了麻烦。

先是郡王名下最赚钱的两处皇商资格,在年审时被户部以“账目不清、供货不力”为由卡住,迟迟不予批复,损失巨大。

接着,郡王妃娘家一个在吏部任职的侄子,原本板上钉钉的升迁突然被搁置,甚至连郡王府在城外的几个田庄,也莫名被御史参了一本,说其纵容庄头欺压乡民、侵占田亩,虽不是什么致命大事,却也足够恶心人。

这些事单看似乎都是巧合,但接二连三地发生,安阳郡王和郡王妃就算再迟钝,也回味过来,是得罪了人。

能同时调动户部、吏部,还能让御史闻风而动的,满京城也没几家,联想到近日关于温叙言的流言,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安阳郡王将女儿叫到跟前严加盘问。

楚盈月起初还嘴硬,但在铁一般的事实和父母焦头烂额的现状面前,终于扛不住,承认是自己让人散布的谣言。

“你……你这个孽障!”郡王王气得眼前发黑。

“你可知那温叙言是什么人?镇国公独子,圣上面前都挂得上号的!你竟敢如此污他名声!你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楚盈月娇艳的脸上满是不悦,“我没有造谣!温叙言真的有龙阳癖!这是我亲眼所见!”

见自己女儿这般模样,倒不似在说谎,安阳郡王气的直拍桌面,“即便如此,你与我说便是,怎能让人散布谣言?”

楚盈月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做的有些过,可她也是实在没辙了,她不稀罕温叙言那个冷冰冰的木头桩子!整天板着一张脸,无趣得很!

她喜欢的是谢世子那样知情识趣,温润如玉的人!

她想为自己争取幸福,难道有错吗?